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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手上有万岁和您的令牌,又是满清第一勇士。这,这奴才们谁也拦不住太孙啊。” 就是拦得住,谁敢啊!难道还真能七八个人凑上去抱腰绑腿的不让太孙出宫? “算了!”四爷一想到长子的脾气和身手,按了按眉心道:“你赶紧让人再派侍卫去年家,等弘昊一从年家出来就把他护送回宫。” ☆、第 108 章 一坐上马车, 弘昐就忍不住问道:“大哥, 年熙可是真的旧疾复发?” 苏景摇头, “他是中了毒。” “中毒。”弘昐大骇,“可大哥方才还说他是因体质虚弱, 才……” “我若不如此说, 怕他活不过今晚。”苏景反手在不明所以的弘昐额头上敲了一记, “你仔细想想,年家人见到我时, 有甚么反应?” “……”弘昐自然不是笨蛋, 这会儿仔细回想, 也察觉了不对劲, 想到年老太爷笑意勉强,其余的人更是双腿打颤, 他脱口而出, “难道年家知道这是毒不是病。” “不错。”苏景看着他,道:“只怕, 毒也是年家人下的。” “这,这是为何?”弘昐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年家为何有人要给年熙下毒,而且连年老太爷都隐隐在庇护那名凶手。他沉吟片刻,忽然现出一丝怒色, “莫非年家是不乐意年熙做额驸?” 若果真如此, 哪怕年家如今是东宫臂膀,是年侧福晋的娘家,他也必然要给年家一点颜色瞧瞧。这门婚事, 可不是他们硬要贴上去,是年侧福晋先登门提出来,他们多方考虑,才顺水推舟应下来。赐婚的圣旨,年家也是欢欢喜喜接了的,到头来又闹这么一出,宁肯杀了自己的子嗣都要悔婚,无异奇耻大辱。 “不要胡思乱想。”苏景拍拍弘昐的手,淡然道:“哈宜呼的亲事,乃是万岁赐婚,何况哈宜呼为东宫长女,年家欣喜若狂还来不及,岂会生出别的心思。只是年家的男人欢喜,女人却未必高兴。” 被苏景这么一点,弘昐立即明白过来,“大哥是说年羹尧那个继室!” 苏景笑了笑。 弘昐哪还有甚么不明白,他重重一捶手心,怒道:“她好大的胆子!” 以前就罢了,年熙再才情出众,不过是年羹尧的嫡长子。但圣旨已下,年熙便是东宫的女婿,将来还会是和硕额驸,甚至有一日,固伦额驸也不是不可能。可那个女人,竟然为了阻止继子的前程,便胆大包天的下毒,还得哈宜呼整日提心吊胆,还差差点背上一个命硬克夫之名。 “不过是个宗亲之女。”弘昐气的脸色铁青,“想必这些日子宗室里传出来那些哈宜呼命硬的话,也有她作祟。” “她胆子没那么大。”苏景摆摆手,“杀一个年熙,她还有些把握年家为了子嗣保住她,但在外坏哈宜呼的名声,就是年羹尧,也饶不了她。” 弘昐立即倒吸一口冷气,这番话他没听出别的,倒是,“大哥的意思,觉罗氏朝年熙下手,年羹尧心里是明白的。” 苏景摸摸下巴,“倒不是十分笃定,不过以我看,年家上下都有几分猜测,只是年遐龄还在犹豫,是不是要除了觉罗氏。我想,他是怕年熙万一中毒已深熬不住,杀了觉罗氏,就将年羹尧剩下的子嗣也毁了。” 那又如何! 坏了meimei的姻缘,就算是将年羹尧这一房都杀了也不为过。只要一想到年熙死了,哈宜呼就算是皇家郡主,为避忌也必然要歇个两三年才能再定婚事,弘昐就恨的厉害,连带对年熙也不看好了。 毕竟他也知道,方才苏景都说了,这事儿他只是猜测,并无把握。说起来继母谋害继子没甚么稀奇的,可也不能就凭猜测就定了一个宗室女的罪名,否则那是往宗室脸上抹黑,更让人怀疑他们是要帮未来妹夫谋夺年羹尧身上的爵位,到时候乱子可就大了。 但要说查,在年家下的手,连年遐龄都护着,怕是不好查。 “放心。”苏景安抚道:“此事你不要再插手,我自有主意。” “这……”弘昐反而犹豫起来,“年家素受万岁看重,又是年侧福晋的娘家。” “那又如何?难道还能贵重过哈宜呼这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苏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弘昐心里暖的有些发烫。见他如此,苏景又神秘的笑了笑,“再说,今日我还有些别的发现。” 不过这个发现,苏景后来一直没说,弘昐也识趣没有追问。至于年熙是否能治好的事情,他更是提都不提。他很清楚自己大哥,既然开口说年熙是中了毒,而且没有说多余的话,那必然就是十成十的把握。 只是回到宫里,要与苏景分开的时候,弘昐迟疑许久,还是有点怯怯的道:“大哥,若,若哈宜呼日后不喜年熙,那……”他看苏景没说话,忙解释道:“弟弟不是觉着大哥给哈宜呼挑的人不好,只是觉着哈宜呼这两年有些被惯坏了,整日赌马打猎的,日常也爱与年岁相当的阿哥贝勒们来往,怕是不喜欢年熙这样文弱的人。” 苏景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么说来,她要不喜欢,倒是我的错。毕竟这马是我给的,打猎师父也是我让人安排的,连赛马场,都是我开起来的。若她果真不喜欢我选的年熙,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弘昐尴尬的笑着抓头。 “放心。”苏景拍拍他的肩,道:“若婚后实在合不来,到时候再挑一个便是了。” “再,再挑一个?”弘昐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见弘昐嘴都快合不上了,苏景却继续云淡风轻的道:“这有甚么,哈宜呼是咱们的meimei,别说区区一个年熙,全天下的男人,只要没有议亲成婚,不是宗室近亲的,她喜欢谁就挑谁。若选错了,再换就是,人这一辈子,总会犯错,姻缘之事同样如此。挑中错的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最后能选到一个合心意的。” “可是,可是……”弘昐好不容易才将卡在嗓子口的唾沫咽下去,结巴道:“她是女子,还是格格,如何能……” 女子从一而终,皇家更是天下表率,如何能随意的更换额驸,别说只是不合心意,就是男人死了,也只能守寡,不得改嫁啊。 对弘昐的见解,苏景反问道:“格格怎么了。□□的女儿,改嫁的不在少数。” “但,”弘昐在苏景渐渐锋锐的目光中低下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但她们是死了额驸。”而且有些本就是□□令人杀死的,他神色讷讷的继续道:“况且,自入关后,便再没有过这样的事了。” 苏景摇摇头,强迫弘昐正视自己,“弘昐,你自幼因体弱之故而不爱弓马,独喜诗书。但我今日要你记住,儒家的诗书礼仪固然要学,却不可全学,这天下,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