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揆叙大人的庶女。” 明珠的孙女…… 四爷一扬马鞭,点了自己亲信的侍卫道:“你带着爷的名帖,速速护送陈先生去纳喇府!” 至于他,还是得去宫门口候着,哪怕不能夜叩宫门,在宫门口等着,天一亮就入宫求见万岁赐御医也是好的。再说,他若记得没错,弘昊初回京城,在宫中居住那段时日,曾用宫中上等的珍贵药材,制了几枚吊命的药丸。要能求得万岁赐下此药,弘晖活下来等到弘昊回京的几率又大了许多。 城门关了,京中也有宵禁。前朝时候还在元宵时解禁几日与民同乐,但清朝不同。还是因满人坐了江山的缘故,朝廷唯恐民间有人借着年节生事,便是元宵,照样宵禁,只是将宵禁推迟两个时辰。饶是如此,侍卫带着陈敬文一路飞奔,也已过了宵禁。 不过再森严的禁令,也阻拦不住京里权贵们在外饮酒作乐,所以京中的宵禁却没有宫门与城门那般,半点不留情面。侍卫身上带着四爷的令牌,一路遇着盘查的人便将令牌掏出来,巡夜的军士见到只有两人,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一路疾行,陈敬文好悬没被颠的断气,终于到了纳喇家。 侍卫带着四爷的名帖去叩门,门房原本十分不乐,待看到雍亲王府的帖子,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去通报。 “雍亲王的帖子?”今年宫中大宴眼看又去不成,揆叙心里憋火,又遇上内务府的事情。虽说如今纳喇家和八爷也渐行渐远,可那么多年的牵扯,如何能说无瓜葛就无瓜葛呢?加上妻妾不睦,一顿团圆饭吃的跟打仗一样,揆叙早早便收拾睡下,这会儿听说雍亲王府的侍卫过来敲门,他立即翻身起来,睡意全无。 一面穿衣裳,揆叙一面道:“让人去吴姨娘那里瞧瞧,灵宝那孩子可是好的?” 家里要说跟雍亲王府能扯上边,也就一个吴灵宝了。揆叙心里有点担心是不是吴桭臣的独子出了差错,以致苏景都搬出雍亲王府。 他心里怀疑耿氏,这会儿却不好问,怕耿氏再闹起来,手上动作不由快了许多。 耿氏本就不舒坦,听见揆叙的话,坐起身冷嘲热讽,“老爷真是爱屋及乌,连着吴姨娘的侄儿都一并心疼上了,这不知道的,还当那孩子是您的骨rou呢!” 揆叙瞪了一眼耿氏,看她披头散发,满是皱纹的方正脸上一双眼睛犹如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了,配上边上一圈厚厚的细纹,真是越看越让人生厌! 穿好衣裳,他随意敷衍道:“你继续歇着罢。”这便甩手走了,气得耿氏一个人将新做的百子千孙被全剪了不说,还把屋里供的送子观音都给砸了。 揆叙这会儿自然是没心情理会耿氏的,他急匆匆奔到前头,路上听人回禀道吴姨娘处无事后,心里先放了一块大石。 对于那位煞星一样的端贝勒,他现在可真是不想招惹。 不过等到陈敬文道明来意,揆叙立即改变想法,他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鸽子本就是贝勒府的,王爷要用,那是应当,只是俱本官所知,这鸽子平素都是小女在养,别人的话,是不肯听的。”揆叙一脸为难,觑了一眼的侍卫若有所思的神色,继续道:“按陈先生所言,鸽子没走过黄花山,只能寻着贝勒爷的龙木香味追寻而去,这,本官府中,可不曾有贝勒爷的龙木香啊。” 侍卫立即没了办法,将目光投向陈敬文。 陈敬文看着揆叙装模作样,暗自冷笑,心道这人竟跟自己想到一处,只是不知他也是动了那心思,还是只想就此从八爷那艘船上跳过来。不过不管打算是甚么,只要他今晚跟自己动了一样的心,那便是殊途同归。自己倒没必要拆穿,盘算真成了,往后还跟这人有得打交道呢! 陈敬文就道:“在下有个主意,只是要委屈令千金。” “唉……”揆叙摆摆手,郑重道:“能为王爷效命,乃是咱们这些臣子的荣幸,再说弘晖阿哥乃龙孙,本官岂能不尽力而为?” “如此就能纳喇大人将纳喇姑娘请出,随我等一道前往东城门,贝勒爷今日自东城门出城,那里必还有留有气息,咱们这些人自然闻不到,鸽子却能分辨出来的。从东城门出发,鸽子就可以顺着香味追寻下去。” 陈敬文这主意一出,那侍卫立即道:“有劳大人,在下等也知此议逾越,只是事关弘晖阿哥性命,还请大人事急从权,若此法见效,王爷必有厚谢!” “这……”揆叙捋了捋胡须,为难的考虑片刻后叹道:“罢了,左右小女年纪尚幼,只是今日之事,还请两位……小女,可是要入宫选秀的。” “大人放心!”侍卫与陈敬文忙都连声允诺。 揆叙做足姿态,这才亲自去后院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吴姨娘,让她赶紧给纳喇绛雪穿戴整齐,带着鸽子去东城门。 ☆、第77章 清圣宗 “鸽子?” 纳喇家落寞,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两个故友亲朋。耿氏厉害,奈何肚子不争气,揆叙身下只有一子,纳喇绛雪带着弟弟,少不了周旋。吴姨娘心疼她还要跟着耿氏去安王府走亲戚,早早就安排让她睡了。这会儿被叫醒,纳喇绛雪睡眼朦胧。 不过一听到吴姨娘说的话,她就睡意全消了。 “给端贝勒送信?”纳喇绛雪拧着眉,“额娘是说,雍亲王府的二阿哥突发重病,需要端贝勒救治,端贝勒此时却出了城祭拜生母?” “没错。你阿玛就是这么说的。”吴姨娘点头,接过丫鬟递上的外罩坎肩,亲自给女儿船上,担忧道:“端贝勒对咱们不薄,这个忙,无论如何不能推拒,你那鸽子,到底能不能有用?”让女儿出去一趟不要紧,怕就怕倒是鸽子找不到人,万一雍亲王与端贝勒悲痛之下,将罪名全推到自己女儿头上,那就坏了。 对这,纳喇绛雪倒是很有信心,“额娘放心罢,舅舅给我后,我也用过几回。有赤丹带着,上回我让它们去找何jiejie,它们也没去过,就是嗅了嗅我给的何jiejie的帕子,就把信送到了。” 赤丹是吴桭臣送给纳喇绛雪的鸽子里面的头鸽,最是聪明,很得纳喇绛雪的喜欢,就连吴姨娘,有时候也会特意去喂些好东西给它。 “那就好。”吴姨娘放下心,左看看右看看,让人拿新做的羊毛披风来,“新做的,暖和一些,说起来,还是今年端贝勒府让人送来的,也不知上头用了甚么,一点味道都没有。瞧瞧这毛,比甚么狼皮貂皮还暖和。” 纳喇绛雪笑着听吴姨娘絮叨,突然想起一事,道:“嫡额娘那儿,可知道这事?” 吴姨娘一愣,随即道:“今晚是除夕,你阿玛是从正院来的。” 纳喇绛雪想了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