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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被人救走的情形,她还告诉探员们,发生火灾前家里的水管坏掉了。除此之外,探员们一无所获。 到第三天的时候,洁诺再度去医院看望受害人,却遇上医院发生火灾,洁诺险些被烧死在里面,好在这次凶手似乎很匆忙,他失手了,医院最后并没有重大的人员伤亡。但紧接着的晚上,有一间咖啡吧发生火灾,有五位员工和两位客人不幸去世,还有三位重度烧伤,生命垂危。 看过现场回去的罗西对霍奇道:“他失控了。” 瑞德也道:“这种情形很危险,他原本每隔五天才放一次火,选择的都是家庭,现在他将目标转向了人多的公共场所。” “他将纵火当做艺术品,结果有人逃了出来,这件事刺激了他,当他再度回到医院却仍旧失手了,他现在一定很愤怒。”普兰蒂斯补充道。 洁诺也很担心,“是的,他把上次和医院的经历当做了失败,他一定会很快再次犯案,会比以前更没有顾忌。” 罗西再次开口,“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他。” “怎么找,我们连英雄都不能询问?”摩根始终愤愤于这件事。 霍奇一直没说话,直到探员们都说完了才问电脑那头的加西亚,“加西亚,你找到了什么。” 加西亚给出了一堆受害者的资料,然而都没有什么帮助。 霍奇听完后,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约克,我是霍奇。” “现在外面有一个四处纵火的凶手,你必须要帮我这个忙。” “你不会丢掉工作,我会向她解释一切的。”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句什么,霍奇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认为她还记得我。” ☆、第51章 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 岳兴阿苦笑,壮着胆子抬头看向苏景,“贝勒爷明见万里,奴才不敢欺瞒,奴才确有利用宋家人的心思,又唯恐事后泄露,故此才藏在身后。” 苏静没有说话。 岳兴阿打量两眼,提着心继续道:“贝勒爷,今日确实偶然,奴才表侄女带着纳喇大人的儿女来给奴才玛麽磕头,奴才正巧想出门办事,就托了表侄女,扮成车夫。谁知半路上奴才身边的人听说贝勒爷出宫没回府,而是来了甜井胡同,奴才得知消息,说服表侄女她们,抄小道在此等候贝勒爷。” 苏景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他抬抬手,示意岳兴阿起身,“你挑在这茶馆门口等,是笃定爷会寻你问话?” 而要找人问话,临时在甜井胡同这种地方,大部分人会就近找一间茶馆,寻个清幽的包房。这附近,就这一家茶馆好些。 岳兴阿被苏景说中,尴尬的点了点头。 “要是爷不与掌柜叙话呢?” “奴才听说贝勒爷与雍亲王一般,最是体恤民间疾苦。”岳兴阿其实并没多大把握,但他开始想的,就是苏景当时没有从掌柜口里知道崔家庄的事情,事后必然也会怀疑的,就会找人去查掌柜一家,只要查了,崔家庄的事情便无所遁形。当然这一切推测成真的前提都是端贝勒入传言中一样机敏。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岳兴阿没办法否认,当他听到苏景试探掌柜京中洪灾时,激动的简直心都要跳出来了! 苏景闭上眼,手指在桌案便轻轻敲了几下,再睁开时,目光锐利如箭射向岳兴阿,“你如此处心积虑保下宋家,又谋划要见爷,想让爷知道崔家庄之事,到底是为了甚么!” 岳兴阿又一次跪倒在地,只不过他脸上不再是惶恐与畏惧了,而是坚决。 “奴才愿为贝勒爷走狗,只求贝勒爷救出奴才生母。” 苏景看着大礼叩拜的岳兴阿,并没有动容,“岳兴阿,你可知道你在说甚么?”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你生母赫舍里氏病卧多年,喜爱你父隆科多妾侍李四儿,故与李四儿姐妹相称,托付其代掌中馈。这话,是你阿玛隆科多亲自对外宣告的!” 而岳兴阿向外人求助想要救母,无疑是在宣告隆科多撒谎。赫舍里氏身为佟家嫡枝正房太太,何以需要外人搭救,隆科多又为何隐瞒真相?不用细想,所有人都会明白,岳兴阿不仅是救母,更是在控诉隆科多! 状告生父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谁都给得起的! 然而岳兴阿没有退缩,他明白苏景的暗示,仍然声线绷紧道:“贝勒爷,奴才阿玛纵容妾室李四儿囚禁正室,日日施虐,我额娘,我额娘……”岳兴阿握拳在地上重重一捶,咬牙切齿道:“我额娘至今生死不知,奴才求贝勒爷想法子救我额娘脱离苦海,从今往后,奴才便是贝勒爷的一条狗,但有驱使,无所不从!” 任凭岳兴阿诉委屈,表忠心,苏景都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在心里飞快衡量着此事得失。 李四儿这个女人,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能以臣子妾室身份登上史书,李四儿也是独一无二。李四儿之所以如此出名,正是因为她以贱妾出身,得到隆科多宠爱后,肆意张狂行事。这女人敢收受大臣的贿赂,插手朝廷政事,敢折磨隆科多的妾室,哪怕这妾室是红带子的庶女,她还敢给佟家上下脸色看,隆科多的庶母,兄弟,弟妇,甚至隆科多的生母佟老太太无人不憎恨她,却拿她毫无办法!至于对李四儿有天然管制权的赫舍里氏,境遇更加凄惨。 苏景记得,他在隆科多流露出投效之意后便查找过历史上关于隆科多的资料。上面记载隆科多获罪,佟国纲之子夸岱岑曾奏报雍正,一句‘致元配若人彘’已清楚明白赫舍里氏死时的惨况。赫舍里氏如何,佟家怎样,苏景皆不在意,他在乎的是插手此事,他要付出多少,又能得到多少! 表面看起来,此事其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岳兴阿虽是嫡出,但生母被囚虐,与隆科多关系恶劣。单看岳兴阿求一个外人,就知道佟家上下对赫舍里氏的处境至少是不放在心上,也表明岳兴阿在佟家的地位。既如此,一个不能掌控佟家的岳兴阿,要他的效忠又有甚么意思? 岳兴阿无用,插手此事后却必然会交恨与佟家。要知道,宠妾灭妻乃是大大的恶名,为世人所不齿。或许无数人都在这样做,但谁敢搬出来光明正大的说。尤其像隆科多,不仅是宠爱妾室,冷落妻子,而是纵容妾室虐待正妻,无数人心中隐隐揣测心照不宣就罢了,一旦戳破窗户纸,必然引发朝野议论,汉臣们群情汹涌,哪怕是天子,想要让隆科多甚至是佟家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佟家是天子母族,佟家丢脸,对天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为了赢得汉人的心,自证体统,这些年天子都不得不对不满已久的太子隐忍,甚至废而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