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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比以前稳重许多,但还是太过于青涩,尤其一碰到越辞的事情就会炸,若是让他知道这些,只会适得其反。 “如果你执意认为这里环境不行,可以转院到帝都中心医院,正好方家在里面有人,可以就近照料。”方中规考虑片刻,退让了一步,说完后看了卢溪一眼,淡淡的道:“但是傅家私人医院,不行。” “这件事不需要你同意。”卢溪双手环臂不以为然,言辞犀利的直击要害:“你也不过是他工作上的导演,生活上这些私事,你无权干涉。” 方中规脸色微凝,声音冷静:“那你,又想以什么身份为他办理转院?” “吵什么吵。”司明修走了进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转,冰冷的脸上嗤笑一声:“我是他的经纪人,转不转院,我来做决定。” 病房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的响起,安静了下来,甚至称得上是鸦雀无声。 是啊,吵什么呢,他们俩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工作上的导演,说到底在越辞的私事上,都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让他们能够理直气壮的来做决定。 最后占据上风的,竟然还是经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同时对着司明修怒目相视。 越辞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边在嗡嗡嗡的直响,他动了动手指,睁开干涩的眼睛,就见床边上站着一群男人,个个表情严肃冷峻的,就好像他又死了一次似的。 “怎么了这是?”他问着,声音干哑。 三个男人同时看过来。 方中规脸色放松,微微一笑:“没事,你发烧了,这是在医院。” 卢溪挑挑眉,冷哼一声:“你身边的人都是死的?竟然连你都照顾不好,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被暗讽的司明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理会,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饿了就来吃饭。” 越辞眨眨眼,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也不点破,笑道:“还真饿了,我要吃饱了好有力气上工。” 几个人同时看向他:“上什么工,好好养病!” …… 本以为一两天就能好的感冒,却足足烧的一个礼拜才有所好转,疲乏无力的身体让越辞暂时死了回剧组的心,待在医院安心养病。 直到第八天,病情有所好转的他,终于在难以忍受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而骨头也都生锈的时候,果断要求出院回家休养,旁人抗议无效。 站在医院的门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陈圆拎着行李箱忙来忙去,越辞的嘴角微微勾起,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下一刻,数辆黑色汽车在眼前停下,一群黑衣男人下车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朝越辞微微示意,冷冷的道:“越先生,家主吩咐我来接您。” 越辞认识他,陈圆也认识,那天在包厢里和陈圆发生肢体冲突的男人。 越辞脸上的笑微微凝住,转头看向陈圆:“今天几号?” 陈圆弱弱的开口:“7号。” 正好是傅培渊发出的邀约,定下的时间,虽然越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赴约。 第四十章 傍晚, 蜀兰会, 依旧是初见的射击室。 桌上摆放着多排射击专用的木仓,从步木仓、冲锋木仓、手木仓到霰弹木仓, 各种种类的各种型号,满满一桌, 应有尽有,可以在瞬间终结人命的手枪,散发着天然的危险感。 傅培渊的眼眸在桌上一一扫过, 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过来。”听不出喜怒, 不知有没有因为被放了一天鸽子而生气。 三分钟的时间, 都没有得到回应。 越辞懒散的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靠着柔软的沙发垫,脑袋倾斜着搭在沙发上,脸颊泛着烧灼的艳红, 一双桃花眼似睁非睁, 带着朦胧的涟涟之色, 更衬的他越发的面若桃花。 良久后,青年才慢吞吞的摆了摆手,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无辜:“真不是我故意忘记约定要放你鸽子,生病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也不是我可以把控的, 对此我也深表遗憾。还劳烦傅先生派人来接,这让我很是歉疚啊。” 听起来像是示弱, 但分明就是不愿与他有所牵扯, 所谓不能赴约的理由, 还真是完全可以信手拈来,且理直气壮令你无从责怪。 男人的脚步不急不缓,高大的身影渐渐将他笼罩。 傅培渊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红扑扑的脸颊,小狐狸因为生病导致身体软绵绵的,没办法甩着蓬松的尾巴拨撩人,倒是多了几分柔弱的可爱。 他淡笑,微微俯身,低头看着越辞,幽深的眼眸映着那张美艳病弱的面孔,薄唇微动毫不留情的戳穿:“你可以在傅家兄弟之间周旋,不动声色的挑起纷争,还能让傅缙喜欢的人对你另眼相看,手段这么高,现在,又怕什么?” 这些话,分明是在告诉他,他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要妄图再耍小心机能够糊弄过去,招惹到了傅培渊这样的人,又岂能是他想跑就能跑得掉的? 他在步步紧逼,想逼出越辞的真面目,揭开他虚假的伪装,看包裹在甜蜜有毒的包装下鲜美可口而毫不设防的内在。 面对这样的紧逼,越辞脸色不变,丝毫没有失态,他的眼眸微眯,却也不想一退再退了,那不是他的风格。 越辞仰头微笑,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带,手腕用力,猝不及防的瞬间里,便已将人拉到怀里。 身体相贴,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紧绷而结实有力的身体,他的脑袋靠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垫,男人清俊的面容就在眼前,因为他的突然发难而有一瞬间错愕的神情,打破了面沉如水的深不可测,反而让眼前的男人更显真实。 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呼吸交缠之间,越辞勾唇,低低的笑声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怕你玩不起,你觉得呢?” 玩,当然是荷尔蒙碰撞,但即使再疯狂再愉悦,都不会交心的那种,欢愉过后,两个人便可以抽身而去,从容的挥手拜拜。 陷在里面出不来,便是玩不起。 傅培渊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将这只多情而凉薄的小狐狸圈在沙发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中美人,看他笑的漫不经心,桃花眼暧昧挑逗,却无一丝爱意。 他的眼眸微动,低沉的声音无波无澜,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你可以试试。” …… 蜀兰会,接待室 陈圆不停地向门口望去,一双手绞在一起坐立不安,若非屋子里有位黑衣大汉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这个时候只怕早就冲出去寻找越辞了。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被围住的时候,陈圆还以为会是一场恶战,却没料到越辞听到了时间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