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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做了不同的选择。即使我们之间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而相爱,也必须为那百分之一的不同而分开,这是从我们灵魂初始时就已经决定了的事。” 我剑尖指向的方向,顾义垂头默不作声。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顾义,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什么?”顾义很勉强应了我一句。 “各安天命这种口号太悲情了,我是个不管怎么样都想要活下去的人。” “嗯。”顾义撇过头去,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细小的沙砾被卷风起,打在脸上生疼得很,我用尽全部的注意力去感受这疼痛,似乎这样就能忽视另一些疼痛。 “不择手段,会这样想吧?”没错,我在拖延时间,因为我知道,这是仅剩的最后的时间。哪怕只有七分之一的灵魂,可这些知觉、思想是真真实实的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啊。 “啊——穆峰,我啊——”顾义叹口气,抬头望向昏暗无际的天边,我只看见他神情不怎么分明的侧脸渐渐露出落寞的笑意,在这似末日般无光的世界,只有那眼眸竟闪着星辰的光芒。 为了那一点光芒,我坚定了决心。 第77章 大结局 顾义叹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见他慢慢的拔出手中那把熟悉的长剑。 铃兰阿姨——我心头一动,想起之前顾义思虑为什么铃兰阿姨不预先提醒我们事情的发展,到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是铃兰阿姨啊。难怪从第一次见面时,铃兰阿姨就对我特别好,带着熟识已久似的亲昵与照顾,但却什么也不能说的怜悯和同情。 我的心突然就这么踏实下来,对了,一切都对了,像是在一片黑暗中迷茫的寻摸这道路,在这一刻踏实的找到了方向,确实的看到了路标,这是通往一切终结的最后几步,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坚定的再往下走,就能够看见早已经发生过的结局。 我笑了,紧绷的身心都松懈下来,对顾义说道:“你不看看他们谁胜谁败吗?” 大概我的笑来的太突兀,顾义凝神看着我的脸,半晌摇摇头,“不用看——族长不会败的。” “那,动手吧——”我手上的剑有些沉,但我也要硬撑着挥舞起来。顾义显然不知该如何下手,剑尖点地,看看我又看看长剑,似乎很迷茫现在这个处境是怎么发生的。 该发生的早晚要发生,别再拖了。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体力,身体完全听从肌rou自己的支配,竟然逼的顾义连连倒退。 我能看见顾义惊愕的神情,实际上我自己的脑子也维持着一种浑噩的状态,迟钝的思维却配上凌厉的攻势,我只模糊知道自己处于上风。 被一种晕眩的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所占据的我,在顾义的一声惊呼中回过神来,站定住的我甚至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发生什么事了?顾义的呼声异常悲怆,不像是普通的受伤,而且我根本—— 我定神看顾义,才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没有停留在我身上,而是看向别的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见李晟蕴的心口插着那把刀神,身体瘫软在翼火怀中。风沙不知何时已渐渐落定,我能清楚的听见李晟蕴粗重的喘息声,和翼火喉头的又似呜咽又似愤怒的悲鸣。 “谬儿——”李晟蕴已经不大说得出话,“这个傻孩子,能活过来该多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翼火看着已经眯上眼睛的李晟蕴,扶正他的身体,双手按住那把刀神,用力刺进李晟蕴身体中去,一直到刺穿他的身体,狠狠扎进翼火的胸口。 刀神隐约泛着一点冰色的反光,很快蔓延遍翼火的身体。 我虽然震惊,却又不及顾义,想想一切也确实在情理当中。翼火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延续李晟蕴的生命,两人的敌对本就不是单纯的敌对那么简单。谬儿虽然机关算尽,但翼火和李晟蕴是教养带大她的两个人,就算翼火最开始没有看穿谬儿的计策,但从谬儿死亡的那一刻起,翼火和李晟蕴两人对这一切都已经心知肚明,只是顺应一切的让事情快速的发展下去,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解。 两人的气息很快的低下去,死亡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直到最后,李晟蕴也还是没能逃脱翼火所看见的未来,只是翼火没有看见的是,这未来正是他造成的。 命运对人的玩弄由此可见一斑。 我一剑斩断顾义的去路,“我们这边了结了再去看吧。” 顾义恼怒的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一般,瞪着我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了结?!穆峰!别闹了!” “闹?”我笑,“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去,我才没有工夫和你闹。” “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我一剑朝他咽喉处砍去,“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你疯了?!”顾义闪过。 我不理他,继续追砍过去。顾义终于抬手挡开我的剑,看出我真的并不是在玩闹,几招拆掉我的攻势,长剑迎着我的攻击直刺过来。 我只要一低手就能格开这一剑,非常容易,非常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我明白,顾义也明白。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在最后那一刻,我确实收回了手,却没有做任何防卫去阻挡那已经近在身前的剑势。 我们都听见了冰冷的武器刺进身体中的身体,除了刚开始那一霎,其实也并不太痛,却有一种温暖浸透身体的感觉。这种温暖,是我的血液吧? 我低下头伸手摸摸自己的伤口,这才感觉到身体被抽筋剔骨一样的失去力气,手掌握住长剑,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糟糕,这剑这么锋利,我的手一定会划破。我这时候脑子里竟然还能平静的想到这一点,我放开手,整个人架在剑上。 顾义这个王八羔子,还不把剑拔出去吗?是被我吓蒙了吗?呵呵,没想到我也有这么硬气的一天吗?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一眼看过去面前全是灰红色蒙蒙的一片,我努力眨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模糊中似乎已经躺在地上,有人握住了我的手,一定是顾义,我努力想要转过去再看看他,却只能艰难的移动眼球。一滴guntang的液体滴在我的手上,顾义这是流岩浆了吗?怎么这么烫?我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哦,不,应该是我的身体开始失血低温了吧。 “顾义——”我从齿缝之间挤出几个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