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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蛊毒估计是反常的那一天开始发作的。” 乔时月内心复杂的看着金灵芝的病容,问道,“那她还能治好吗?” 西门吹雪道,“毒可以,蛊毒不一定。” 陆小凤脱口而出道,“她的体内还有毒?” 西门吹雪点头道,“蛊毒只是控制身体,短时间内不会致命,她昏迷不醒只是因为吞食了大量的胭脂。” 女人上妆用的胭脂里含有些许矾霜,矾霜吃多了就会如此,幸亏发现的及时,用内力逼出来即可。 这种差事自然落在了乔时月的肩上。 “陆小凤,你怎么还不来找我?”人未到,声先至。乔时月不认识来人,只觉得她和陆小凤似乎很熟悉。 陆小凤苦笑一声道,“找你爬山还是扑蝴蝶?”他自觉此生最大的烦恼就是女人缘太好,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但若有一日让世界上的女人全部不理他,看见当没看见,他又该日日难过。 金纺秋丝毫不介意陆小凤的表情道,“我今天让厨房煮了老鸭汤,你可要好好尝一尝。” 陆小凤转头看向西门吹雪和乔时月。 西门吹雪自是不会理他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乔时月颇为鄙视的说了一句,“尽兴!” 金灵芝的毒已经全部被逼了出来。 现在正躺在床上昏睡。 西门吹雪去西院查看胡铁花的尸身,陆小凤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只剩乔时月在床边守着,她也怕出事。 “梆梆梆”不知道是谁在窗子上轻敲了三声。 乔时月打开窗子却见空无一人。 “jiejie,我在这儿。”说话的是个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差不多有八九岁,只比窗户高出一个脑袋。 乔时月双手拄着窗棂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男孩抬起头眼巴巴的瞅着乔时月问道,“jiejie,我迷路了能送我回家吗?” 乔时月并不认得他,只猜测是小孩子贪玩,乱跑到了这儿,结果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家住哪里?”偌大的万福万寿园,她也不见得个个都认识,只等着小孩说出个结果来,让他在这儿住上一夜,明日再托陆小凤送回家。 小男孩的眼睛骨溜溜一转,咧开嘴笑着说道,“我送你去玩啊。”说着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长鞭,向乔时月的咽喉甩去! 幸亏她闪躲的及时,才逃过这一击。 乔时月脸色一沉,刚想拔剑对敌,就看见一个农妇急急的跑过来,拎着小男孩的衣领骂道,“你个死孩子,这么久还不回家,跑到哪里去野了,又想挨打了是吧!” 小男孩并不反抗,手里握着的夺命鞭仿佛成了放羊的玩具,随着他的哭声一上一下的抖动。 只过了半刻,便出现了一个男人,背着藤条箱、腰上绑着小锤子,一看就是个鞋匠,劝农妇道,“徐大姐,这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找回来就好,你还急什么啊。” 卖鱼的少女手挎着篮子道,“是啊大姐,你就消消气儿,不值当的动气。” 陆续赶来的还有茶摊的小二、钱庄的掌柜和一个落魄秀才。 乔时月在窗外看着,恍惚间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排练好的话剧,只演给她看,要她看够最后一场,她生怕接下来有诈,不敢关窗户只稍稍向后退了半步,手里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开战。 金灵芝还在床上酣睡。 外面茶摊的小二正在劝架,“就是嘛,孩子说两句就成了,动嘛气。来来来,我请街坊们喝碗茶,喝完了回家吃饭。” 冒着热气的茶水从长长的壶嘴中流到了碗里,小二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端过去。 小二见乔时月只立在屋里道,“你客气嘛,接着吧。”说着把茶碗往乔时月手里递。 乔时月哪里敢接,只推脱道,“您帮我放在窗台上就行。” 小二罕见的好说话,只顺手放在了窗台上。 钱庄的掌柜长的体胖腰圆,三口两口就把一碗茶喝了下去,看着乔时月道,“你怎么不喝?” 这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男孩噔噔蹬跑到了窗前,双手捧着茶碗向里推,道,“jiejie,你快喝。” 若是没有看到刚刚他抽出鞭子的那一幕,乔时月或许还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现在只觉得头皮发麻,说什么也不肯伸手够到那碗热茶。 小孩子的胳膊短,一个不小心就把那个粗陶碗推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片散了一地。 第九十九章 丧钟为谁而鸣,也为你敲响。 茶碗碎裂的声音更像是前进的号角。 乔时月抢先一步跃出窗外拔出了她的剑。 这一剑若是叶孤城发出,那必是雷霆的震怒、惊天的一击,瞬间使风云变色,换了乔时月来用,虽然威力有所减少,但灵动增加。以一敌七不说游刃有余,起码可以强撑一段时间。 再一眨眼,剑尖已经到了小二的后心。 习武之人皆知,一心不可而用,使毒之人在武功上难免要差一些,刚刚那一幕已经够她明白,这个拎茶壶的小二会是个突破口。她猜的还真不错! 只可惜在这瞬间,墙壁已经被钱掌柜和徐大姐敲开了,卖鱼少女的手掌抚上了金灵芝的脖子。 “你再动一下,她的命可就没了。”她的声音娇柔魅惑,不像是卖鱼人,倒像是海底深处的女妖,她的手掌早已被水漂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黑夜中竟显得有些刺眼。 乔时月哪里还敢再动。 只这片刻,小二和鞋匠左右夹击,小锤子和匕首分别停在了她的气海xue和商曲xue附近,再往前送半分,乔时月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儿了。 乔时月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徐大姐道,“meimei,我们只不过想请你喝一碗茶罢了,又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要把不知是什么东西喝进自己嘴里,这种感觉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但是现在命不由己,又有什么办法。乔时月只能依着他们来,道,“把茶碗拿来,我喝还不成吗?” 那茶碗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她喝? 生死之际没有时间思考问题,只道迷药毒|药都用不着这么麻烦,他们现在就能杀她,如果是蛊毒,她乔时月还没这么值钱,当的上用好药。 徐大姐听言却道,“meimei,这茶哪有想喝就喝的道理?”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 乔时月无话可说。 用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未免太过累人,卖鱼女把插鱼的钢刀抵上了她的脖子。 乔时月的目光闪了闪,这几年她见过的风浪不算多,但这些事情也能够看透,这七个人就像捉老鼠的猫,此刻她已束手无策,他们只想看她垂死挣扎的样子满足近乎变态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