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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也要把这份痛苦成百上千倍的还给他。一身武艺是江湖人安神立命的根本,也是他们行走江湖的底气。若是武功被废掉了,叶孤城还会是叶孤城吗? 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想笑,是夙愿终于达成的兴奋! 南王的武功哪里及得上叶孤城的一根手指? 他的手下却是及得。 余下四人瞬间上前将叶孤城围住,他们四人全都穿着施法用的道袍,身形一动,袍子便跟着轻轻游浮,如同向东的流水,单看这份高绝的轻功,他们就绝非泛泛之辈。他们身形相似,手中的兵器却大有不同,一人使刀,一人用棍,一人执判官笔,一人拿长鞭,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武器,在他们手中却契合的严丝合缝,犹如天罗地网般将叶孤城围困在其中。 即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面具,也不妨叶孤城认出这是昆仑四魔。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四兄弟,各自的师门不同、兵刃不同,却都能配合的无比默契,血浓于水的感应强过数年的练习,自六年前在武林中出现之后,便没有一单做不成的生意,且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拿人钱财,替人灭口。 这无疑将叶孤城逼上了绝境! 用两只手来对抗八只手实在太难,况且现在他的手中还没有剑。 他那把乌鞘长剑已经被南王从乔时月的背上扯了下来,踩在脚下。 没有武器的剑客和失去利爪的老鹰有什么分别? 不过几个回合,他的身上多出了好几处伤口,皮rou向外翻扯,淌出鲜血。 乔时月已经闭上了眼睛,任谁都看得出来叶孤城此刻凶多吉少,而且他们每个人的之后都不言而喻,她的内心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情感,若是她没有在阴错阳差之下返回这里,现在叶孤城的剑还好好的绑在他自己的腰上,又哪会惹来这场祸事,甚至极可能让大家都丢掉性命! 死生之外无大事,每个人都安安稳稳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活动自己的手指,提着剑冲入战斗! 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期望,也都面临着这种困境。 这片空地已变成了一处孤岛。 袖手帮的石老大将每一个闻讯赶来的侍卫都击退了下去,双拳难敌四手,不长眼的暗器却敌得,何况他的手里还有一个分毫不能动的叶孤鸿,左手的袖剑已将他的脖子划开了很深的口子。 司空摘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愁容。 李寻欢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乔时月的终于发出了哭声,那已经不算是哭声了,更近似于哀嚎。 声音同样将叶孤城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入眼的便是这幅画面,前些日子还被他罚到去守大门的郝流倒在了血泊之中;金怡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陪着他照顾他,刚刚嫁作人妇三个月,也永远止步在那扇月亮门之外;还有从来对他没有好脸色的弟弟…… 高手对决,容不得半刻分心。 不过一瞬,他的腰上和肩上又多了两道伤。 寒风把树上最后一片枯叶吹落下来,被叶孤城握在手中。 呼啸而来的剑气从枯叶中喷涌出来。 胜负已分。 真正的剑术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为剑。 手中有了剑,他又是战无不胜的叶孤城! 一役毕。 南王那迷药说起来玄乎,实际上也不过是药效过大罢了,第二、三天几个人就全好了,除却叶孤城和叶孤鸿兄弟俩被强制卧床休息外,余下三个人都能跑能跳,没什么大碍。只有一点,半年内闻不得姜黄粉的味道。 令人欣喜的是,经过这一场劫难,乔时月终于能和剑分开。 叶孤城却拿过那把剑道,“送给你。” “送给我?”乔时月用手指了指自己,十分不敢相信,叶孤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开玩笑? 叶孤城道,“你的剑术精进了不少,但佩剑太轻,这把虽然重些,但也有利于剑术的精进。” 乔时月见叶孤城如此认真,更加不敢接道,“这是你的剑,我怎能夺人所爱?不敢收。” 叶孤城看她一再推辞,只好把剑挂在了她的腰上,“习剑不应拘泥外物,诚于手中剑,更要诚于心中剑。我心中有剑,我的剑便是你的剑。”剑之生灵,故带他走脱魔障,参悟剑道。 他的手在绑带上系牢最后一个结,他记得当年他的师父向他授剑时就是这样系的。 乔时月抚摸着剑穗,终于下定决心,撩袍跪下三叩首道,“师父在上。” 第八十八章 铲平了南王府众人,白云城的众位都很开心,只除了一个人,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是个猴精。猴精捣蛋,是个混蛋。混蛋不乖,打他屁股。”这是陆小凤编排的词,专门用来膈应这位偷王之王,不过话说的也对,只有他耍别人的份儿,哪里有别人糊弄他的道理?这次被乔时月骗着叫她师叔,还被南王骗了当下药的“间谍”,司空摘星心里哪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要他消气也简单,司空摘星下了最后通牒,乔时月去给楚留香磕三个响头,再叫声“楚祖宗”,这事儿就翻篇了。 对于这个提议叶孤城是一百个不赞同,他的徒弟去给楚留香磕头算是个什么道理,当即放下话去,“白云城的人只给死人磕头,你若是想去,我和你一起。” 旁边的司空摘星对叶孤城的剑虎视眈眈。 乔时月又闻到了战争的硝烟,赶忙陪笑道,“师父放心,我出门就穿上夜行衣戴上面巾,誓死也不说自己拜倒了你的门下,绝对不跟您丢脸。”说完赶紧用手肘杵了杵李寻欢,要他帮忙壮壮声势。 李寻欢急忙附和,这次乔时月真是把司空摘星坑了,明知他最烦辈份这事还要往上凑,况且武林之中乱认师门本就是大忌,故而司空摘星才没有半分怀疑。乔时月想的还和他差不多,只不过更简洁一些,总结起来只有七个字,自己的锅自己背。反正她膝下也没有黄金,丢脸就丢脸呗,反正她的脸早就快丢光了。 叶孤城冷哼一声,白云城怎么多了个大白天穿夜行衣抢劫的,也不知道现在就把她逐出师门能不能行? 乔时月读完这句话,戏瘾当时就上来了,把刚啃了一半的糕饼一扔,跪下抱着叶孤城的腿就开始哭道,“师父,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您可不能把我逐出师门啊,要不我可怎么活?”哭声倒是挺大的,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叶孤城的面瘫脸又开始崩裂。 李寻欢手捂额头,对不起了大家,家里的熊孩子忘了喂药就放出来了。 叶孤鸿一脸疑问,怎么一没注意人就直接钻桌底下了呢? 只有司空摘星端着茶水看得津津有味。 三月初七是万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