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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阿月,你喜欢枯梅大师、金灵芝和高姑娘她们吗?” 乔时月狐疑的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般般吧。”什么也没问出来。 他们走出了山洞。 新鲜的阳光直逼双眼,灼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在此刻却是无比美妙的,乔时月用手轻轻的遮了遮。 他们站在海浪中一块突出的礁石上。 越过身前的原随云,乔时月能看到不远处的花满楼、楚留香、胡铁花和华真真,高亚男坐在地上痛哭,剩下的全是死尸。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死尸! 各种形状的尸体躺在一起,不知哪里流出来的鲜血淋淋洒洒或浓或淡的铺散开来,在阳光下呈现着美丽的棕红色。他们生前可能是知己好友、可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更可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现在却躺在同一片土地上,以后也很可能成为他们共同的墓xue。 那里面有快网捕鱼、冠绝天下的张三,有京城名捕英万里还有他手里死死拽住的勾子长。 “阿月,你怎么样?”花满楼听到他们出来,急急的问道。 原随云在乔时月开口之前就点了她的哑xue,“在下的meimei,自然不劳花公子费心。” 这话一出,乔时月才明白。 原随云对她好,只是因为花满楼对她好。 若说花满楼是最不像瞎子的瞎子,原随云就是最不像凡人的瞎子。 他是原东园的独子,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铮铮傲骨文武双绝,得到的却只有惋惜和同情,而与他同样出身世家、因病而盲的花满楼收到了他人的尊敬和钦佩。他独自在阴暗的地狱里潜行、一肩挑起发扬家族的使命,另一个人却在开满鲜花的小楼里和家人好友谈天说地。他想抛开利益得失,尝尝真正去关心一个人的滋味。 小艇从礁石后面摇出海面。 花满楼微笑着向乔时月告别。 乔时月的眼泪流了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乔时月抱着原随云从礁石上跳了下去,两个人的重量将海水打出了一边高高的水花,海浪又将他们拂上了另一块岩石。 粉色的海浪激荡开来,把蔚蓝的大海重新染了色。 波涛之间还能窥见人影起伏。 楚留香驾着小艇驶来。 第三十一章 如果问乔时月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她肯定会不假思索的回答一个名字:陆小凤! 跳海受伤全身多处骨折被包成木乃伊已经很惨了好不好,为什么她还要在病榻上记忆xue位背诵心法,始作俑者却开开心心的坐在一旁吃鸡腿?她看了一眼自己刚吃完的清粥小菜,心里更郁闷了,果然痛苦都是从对比中得来的。 陆小凤显然注意到了她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快背,背完今天的份,可以给你吃一口鸡腿rou。” “真的?”乔时月的眼睛里带着怀疑。 陆小凤却不理她,张嘴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真好吃。” 乔时月低头看书,像是承认了陆小凤的说法一般。过了不多久,又慢慢把书往下移,露出一双鬼精鬼精的眼睛,“陆小凤你知道为什么你遇到的女人都是母老虎,而楚留香遇到的都是温柔可亲的姑娘吗?” 正在被落雨阁夏虹姑娘逼着娶她的陆小凤忽然有些好奇,他也有些想安慰安慰遭遇劫难的乔时月,顺着她说,“哦?为什么呢?” “因为呀……”乔时月拉长了声音,“楚留香可是个佳公子,你呢,只是个小混蛋”,乔时月上下看看陆小凤,努力露出一股可惜之色,她和陆小凤习惯了互损,自然清楚这几句话并不会让对方真的恼怒。 陆小凤不语,鸡腿倒是吃得更香了。 乔时月看他这样,抓着陆小凤的两只袖子摇晃起来,不让他好好吃,“你说对不对?对不对?”,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我赢了’的信息,精神胜利法也是一种胜利嘛。 看她这么高兴,一肚子坏水的陆小凤不是很乐意,“既然如此,那我就让花满楼和楚留香商量商量,把你送到他们家去,怎么样?” 乔时月倒是没有疑议,她对高颜值的人是见面就加百分之八十好感度的,直言,“好啊好啊。” “你同意了可不行,楚留香还不一定要不要你呢。” “为什么?” “苏蓉蓉医术高超,李红袖熟知江湖事闻,宋甜儿烧的一手好菜”,夸完她们三人后,陆小凤学着乔时月刚才的样子打量了打量她,“你会点啥?”,看着乔时月深思的面庞,陆小凤开心的两撇小胡子都跟着抖了抖,终于赢了一次。 乔时月认真的反思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真的一无是处,哀伤至于不禁高兴,幸亏花满楼从未嫌弃过她,心中更加坚定了抱紧花满楼大腿不动摇的想法! 等她回过神来,陆小凤早没了踪影,空留自己肩膀上厚厚的两层油。 过几天她好全了,非得把毕生所学的恶作剧招数通通在陆小鸡身上试一遍,乔时月发誓! 第三十二章 再过几天就到了除夕。 除夕这天下雪。 江南的雪景和北国不同,没有鹅毛大雪不会滴水成冰,细小的冰晶混杂着雨水落到地上,像极了手法拙略的女孩子在脸上扑了一层细细的粉霜。 考虑到乔时月和陆小凤这两个没有家可团圆的可怜孩子,花满楼贴心的让他们留到花府过年。这一点陆小凤没什么意外,反正每次过年,只要他没惹麻烦,是一定会在花满楼家中过年的,最开心的是乔时月,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和家人一同过年是什么滋味了。 可等到年夜饭的时候,由于伤病未能痊愈,仍有诸多忌口的乔时月,变成了唯一单独吃小灶的人。 专为她开的小灶可不是那么美味,尤其是在看着其他人吃香辣蟹、油爆大虾的时候,她只能守着自己的炒土豆、烫白菜、骨头汤味如嚼蜡。 痛苦果然是靠对比得来的,乔时月再一次肯定的点头。 信寄来的时候,花满楼的大嫂正在教乔时月学刺绣。花家主母早已亡故,身为长嫂的花刘氏自然承担起了母亲的角色。 时至今日,乔时月才清醒的认识到一个深刻的社会问题,手残党这种弱势群体,在古代竟然没有相应的组织加以保护,只能叹口气。 “刚刚我说的针法你听懂了吗?”是大嫂温柔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世界的。 乔时月条件反射的点头,“听懂了听懂了。” “那你绣一次,我看看效果。”乔时月那点小心思花刘氏看的透透的。 乔时月拿起针,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只好睁大了双眼看向花刘氏,拼命传达一下可怜的心情。 在乔时月即将接受一番温柔的说教的下一刻,神队友陆小凤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