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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意义的样子。 她点点头,恍然道:“你说这个啊。” 魔道圣者也盯着天书:“嗯。” 黄泉皱眉,眼神有些不屑:“字真丑。” 魔道圣者也皱眉,似乎不太相信:“还真是字?” 神魔时代的字还没完全创完,各族有各族的写法,基本上五十里就变了个样,所以有奇奇怪怪的字画符是很常见的。 黄泉点头,戳了戳那个天书上比较明显的两个符号:“青云,是这两个字。” 魔道圣者摸了摸手里的银饰,问道:“是说秘密藏在青云之上吗?” 这个说法倒也正常,可是“碧落将秘藏放在青云之上”根本就是句废话啊。他自己是高居青云之上的神明,死后当然是把他的碧落之位留在那里。黄泉觉得现在的人这是捕风捉影小题大做,正想将影像挥散了,可是突然又注意到什么。她凑近了盯着这两个符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竟然没空回答魔道圣者的问题。 “怎么了?”魔道圣者也仔仔细细看了几次,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还是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什么。 “不对。”黄泉似乎有点不确定,“不是青云。” 魔道圣者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她一把拉住:“你来我这儿看。” 魔道圣者将信将疑地跳进血池里,跟她蹲在差不多的角度,顺着她指尖的比划来观摩这两个字。 “是这么写的。”黄泉顺着那些划痕描摹了一遍。 魔道圣者问:“然后?” 黄泉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鄙夷不屑:“你居然不认字。” 魔道圣者觉得自己很无辜:“我认字。” “你没看出来这是反的吗!”黄泉又把手指比在上面,从头到尾将它写了一遍,“按照那时候的书写顺序,这两个字是青云。但它是反着写的,你注意笔势之间的连贯性,是从这边到这边,这个连笔,这个粘连……” “是云青。” 第二百二十九章 蓬莱仙山,东海之争 黄泉重临人世,魔道正统乘势出征东海。 东海局势一向不明朗,之前有魔道朱无瑕坐镇东南瀛洲域,仙道清虚子血洗东北方丈域,而临近中央大乱流的蓬莱域则因为地势原因很难有所突破。在北海封仙后,仙道嫡传纷纷进入闭关突破阶段,而无妄魔境更是直接闭境百年,这让其他道统有了插手蓬莱域的机会。 人道与鬼道在第一时间派大军侵入蓬莱域,蓬莱域的散修们几乎是没有什么反抗地就归顺了,可是近年来越发狂暴的中央大乱流还是给人道、鬼道带来了不少麻烦。 此时此刻,蓬莱仙山之上,人道军队密密麻麻,山顶一尊祭坛散发出纯净的光芒。天空中一座阴森鬼城笼罩着这片岛屿,城中鬼军数量也数不胜数,它们没有形体,直接堆叠在一起垒成扭曲的形状,从底下看显得格外恐怖。这么一白一灰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整个蓬莱仙山已经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山巅之上有一人一鬼临风而立。 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容貌平常,穿着最普通的祭祀服,可是气度举止无一不是出挑的。他长得十分高挑,巍然立于风口,挺拔犹如苍松劲竹。而且他眉目极是刚正,远眺大乱流之时有种昂扬奋发之气蓬勃而起,仿佛这天地间万物都为他所掌控。 那鬼外表上看与人倒也相似,可是地上没有影子,海风与光芒似乎穿透他的身体落到了后头。他的穿着比旁边那人要随意些,一身青蓝色儒袍,作文人打扮,腰间悬着一支玉笛,那白玉之间似乎还夹了些血丝。这鬼道修者眉宇间竟不见半分鬼修的阴沉味,反而比旁边的人还热情舒朗些。 鬼修从腰间取下笛子开始把玩,他见身边那人一直看着海面,于是道:“钟大人,海面急流进入了逆行期,这人道军队的驻扎是不是要变一变了?” 他说话也很随意,虽然是问句,但根本就是陈述的语气。 钟岁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海面上,他沉凝道:“人道军队随祭坛而变,转移祭坛需要一点时间,不如季道友先行一步吧。” “钟大人这话说的……”季照容用袖口擦拭着那支弟子,笑着道,“感情我们鬼城转移就不需要时间啊?” 钟岁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阴森鬼城,沉着地道:“季道友道法通玄,乃是钟某所不及也,能者若能多劳自然是极好的。” 季照容听了这话顿时朗声大笑,海风在他身边停滞:“哈哈哈,钟大人乃是此行统率,照容自当唯命是从。” “多谢道友包涵。”钟岁平静地说道,神色间还是半分波澜不起,“我等随后就来。” 季照容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拱手,然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山巅。那座鬼城一直停留在他头顶正上方,随着他的移动,鬼城也缓缓离开了蓬莱域。这与他之前说的鬼城转移也需要时间完全不同,可是钟岁装聋作哑,完全不提这事儿。 一直走出人道祭坛的感知范围,季照容才几步踏入鬼城,他捏着白玉笛子怒不可遏:“钟岁这家伙……” 笛子里传来一声轻笑,宋离忧略带嘲弄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季照容耳里:“怎么?玩不过履天坛那位嫡传首座?” “呸!你这贱胚子就会落井下石!”季照容抬手就想摔笛子,但很快又忍了下来。他跟宋离忧关系不错,有些话也就是两人间说说,表面上自然不好多露。在鬼城里其他人看来,季照容就是温文儒雅地捏着笛子从城门口走进来,倒也没什么不妥。 宋离忧那边笑得更得意了。 “这厮就跟块石头似的,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人道圣者怎么会带出这种徒弟!”季照容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他连珠炮似的将这些日子更钟岁相处的不愉快说出来,“驻扎的时候要祭一下天地,置一下祭坛,唱一会儿祷词。老子心说等他把天地祭完那蓬莱域这锅汤可就连rou末都没了,他不听,磨磨蹭蹭地又他妈跳了个舞!你想象一个八尺大汉跟着一群小姑娘跳那什么劳什子祭祀舞么!” 宋离忧正在酆都城杀鬼赏花呢,听见自己扇子里传来这么一串话差点没笑哭。他正想安慰几句自己这倒霉师兄,一声刺耳的笛声就把他安慰的话全堵回来了。 宋离忧“啪”地把奈何合上,捂着耳朵痛呼不已:“别吹了,好好的圣器百计被你吹成这鬼样子。” 那边季照容正在气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不光驻扎要折腾,招降散修、攻占山门、转移驻扎地,他老人家做个什么都要把这一套折腾一遍,老子这两天把那破舞都给看会了!” 宋离忧前仰后合地笑了好半天,手里扇合扇展又是一大片鬼修灰飞烟灭。旁人只见得他一边杀一边笑,心想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