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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看了看小豆芽一身单薄的灰衫,把毛绒绒披到了小豆芽身上,“你替...我穿着吧。”

    走了几步,出了百乐门的大门,就看到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老爷车,车前还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

    一看到楚龄,其中一个上前拉开车门,恭敬道:“楚小姐上车。”

    楚龄:“......”

    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吧。

    万一局长是陆危行呢?

    第24章 民国无间道

    老爷车在一家百味酒楼前停下,门前车水马龙,停着不少名贵车辆和旧式马车,进进出出的都是衣着各异,新旧交替但无一不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

    楚龄还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侍者穿着一身藏青长袍,却在脖子上打了个花色领带,看起来不伦不类,滑稽极了。

    一路上了酒楼顶层,旁边的侍者上前推开包间的门,楚龄刚一迈进去,就见里面坐着十多个体型各异的男人。

    这些男人就连穿着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穿着西装,有的还穿着旧式长衫马褂,这一大桌子人可谓中西合璧,融贯古今。

    唯一一样的是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楚龄有些懵,这都齐活了,还叫他来干嘛?围观学习吗?

    他还注意到,有两个人自他进来后,眼光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扫过来。

    楚龄假装不知,径直走向人群正中的那个男人,他这次的任务目标,也就是王云峰,王局长。

    王局长穿着一身黑色立领中山装,国字脸,容貌还算周正。看到楚小蝶走近,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那眼神有点复杂,挑剔中带着一丝审视,不太像一般风月场上看舞女的表情。

    反倒有点像领导看下属的表情,楚龄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公司,正等着给领导汇报业绩。

    他不死心的朝着王局长眨眨眼,你是陆危行吗?

    不想那男人直接皱起眉头,凛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先生不喜欢这种的。我当初挑中你是为了什么?要sao的我不如直接去窑子里,以后不准穿成这样。”

    楚龄一愣,不是陆危行?而且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他的身份还不止是个交际花,还是个卧底?

    只听王云峰继续道:“先生喜欢清纯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之前让你准备的,你全都忘了?”

    啊?什么准备?

    王云峰看着楚小蝶迷茫的神情有些不悦,明明之前就吩咐过她,现在这幅表情什么意思?他当下不快,厉声道:“梁爷的事不能出纰漏,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龄心内愈发迷茫,这梁爷就是先生吗?可这又是谁?合着王局长叫他来是为了送给别人的,难道梁爷才是陆危行?

    民国狗血爱情故事突然变成风云乱世卧底无间道的感觉。

    他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他现在是一个人在这个民国乱世,随时都可能提前GG,先稳住再说。

    楚龄收敛了神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面部,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的,一定不负局长所托。”

    王云峰点了点头,招招手,示意楚龄上前几步。

    楚龄走近,才发现王局长怀里这个美人好像在害怕,只是似乎在恐惧着什么,害怕又不敢害怕的明显,只一双紧紧抓着裙摆的手暴露了主人此时难以压抑的恐慌心理。

    楚龄微微侧头,只见这美人耳边挂着一串珍珠耳环,他想起来,郭梦梦当时抓阄拿的耳环好像......就是珍珠的。

    楚龄试探的问了一句:“王局长,这位姑娘是谁啊?”

    王云峰:“揽月那边新来的,据说叫梦梦,”说着,拍了拍怀里美人的肩膀,“来,梦梦,抬起头,给小蝶认认。”

    那美人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却是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配着身上这件红色牡丹纹的旗袍,实在怎么看怎么违和。

    而美人看着面前......长发及腰,一身旗袍,胸前却平的像块铁板的美艳“女人”,也愣了一下,显然也很诧异,至于诧异什么........

    这个美艳jiejie......怎么长得和楚哥哥有点像?

    楚龄已经了然于心,看着王云峰道:“这个meimei...我看着倒挺有缘的,王局长能不能送给我,也好帮衬着我一点。”

    王云峰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一遍,最后眼神落在楚小蝶的脸上,笑了一声:“你不需要帮衬,你的这张脸就是最大的利器。不过你想要,待会就带着一起走吧。”

    王云峰也不缺这么一个人,他不在乎楚小蝶要一个女人到底想干嘛。只要楚小蝶按照他的吩咐哄好梁月生,他不介意满足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但如果做不到,王云峰想到这,面上浮现一丝冷笑:“你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但你别把事情办砸了,不然我让你在上海死无葬身之地。”

    这□□裸的威胁,楚龄不为所动,垂眸一笑:“我会的。”

    民国上海,南城警署办公室。

    办公椅上坐着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一头短发,轮廓深邃,眉眼锋利,穿着一身典型旧上海警长制服,他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他对面的地上,跪着十来个哀嚎不止的男人。

    “孟爷我们不敢了!!真不敢了!!”

    “啊啊啊啊好痛!!”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错了,孟爷饶命...啊啊......”

    坐在上首的男人,就是南城警署署长孟危年,别看名字听着冷酷,却是个每天混日子吃公粮不干活的主。

    天天除了例行巡查,就是敲点保护费,拿了钱也是逛逛新式舞厅,却不知今天是不是中了邪,一改往日和稀泥的本性,出手狠辣,雷厉风行。

    一旁的林俊德冷汗涟涟,警长自从醒来后就一改常态,要不是当时是他亲自把人接回来的,都要怀疑孟危年被人掉包了,可看看那张脸,他又不确定了。

    要说孟危年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一米八的个子,可惜平时那份扶不上墙的气质看起来平白矮了一大截,活像个一米六。

    林俊德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桌后那人,只见那人往常浑浊不堪的眼眸此刻一片冷意,透着让人窒息的锐利眼神。

    要是以前的孟危年看起来像一米六的话,那今天的孟危年绝对气场两米八。

    毕竟,此刻的孟危年不是孟危年,是陆危行。

    气场两米八的陆危行双手插兜,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脚踢了踢还在地上哀嚎的犯人:“你说王云峰前段时间从黑市买了不少女人回去?”

    那人也不顾身上的伤口,连忙回道:“是是,我也是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