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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现在又传的满天飞,他一个天天在镜头下的戏子,带着一个跟你那么相像的孩子,你当记者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吗?到时候要是被狗仔队挖出他在美国生孩子的事情,你们俩准备怎么解释?” “就算你说这个孩子是代孕的,那也是祁家的事情,骆丘白为什么要把孩子天天带在身边?这等于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俩是GAY!祁家丢不起这个人!” “苏绒那个女人看中的不过就是祁家的钱,只要拿钱封住她的嘴,你们形婚也只是做做样子,到时候你跟骆丘白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孩子的身世和祁家的名声也保住了,我们又能一家团圆,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我对你和骆丘白都让步到了这个地步,你们也应该拿出点样子回报我!” 面子、名声、脸面……这些词让祁沣额角的青筋都跳起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阴沉的近乎可怕。 是啊,听起来这是个完美又宽容的解决办法,可是对骆丘白又是何等的残忍。 中国不承认同性结婚,他与妻子的婚姻说白了没有任何效力,可是“形婚”再流于形式,也有一纸婚书,如果他现在选择妥协,有朝一日,他如果快死了,骆丘白连在他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权利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是完美的解决,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把骆丘白逼出他的生活。 “为了一张脸,宁愿要一个图财的女人,也不要一个爱我的男人,您的脸可真矜贵。” 祁沣深吸一口气,竟然发现自己还能笑的出来,“背叛爱人,娶个女人的恶心事我办不出来,但我跟丘白出柜那天,会提前通知你,千万不要看电视,省得这张脸掉在地上,我赔不起。” 有这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刻骨铭心,从此以后,他对老爷子再也不会念及旧情,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闭上眼睛盖住眼底凛冽的寒气,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说,直接转身就走。 身后的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几声,“等一下。” 祁沣没有回头,脚上连停都没停。 祁老爷子的脸彻底的阴沉下来,透着一股狰狞的灰败,一张口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祁沣,你真打算跟我拧到底是吗?” 祁沣冷哼一声,仍然往前走。 “站住!” 祁老爷子的声音从没有过的低沉,嘶哑苍老的犹如石头摩擦铁板一般,让人感到阴冷。 祁沣已经对这个家心死了,这时候连眉都没皱一下,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走进阳台一把攥住还在发短信的骆丘白,抱起旁边打小呼噜的团团就往外走。 骆丘白一直在谈拍戏的时候,压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祁沣一脸舒展的出去,如今却一脸冷硬的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骆丘白吓了一跳,想要站住问清楚。 可是祁沣脚下不停,几乎一秒钟都呆不下去,让他不得不踉跄着往前走。 骆丘白刚想再问一次,却突然感觉到了祁沣的不对劲。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攥的他的手腕生疼,甚至连手上的骨节都凸了出来,冷硬的侧脸紧紧的绷着,可是深色的瞳孔里全装满了愤怒的情绪,甚至掌心都因此而微微发颤。 骆丘白猛地顿住脚步,“祁沣,你不对劲,告诉我发生什……”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祁沣就死死地抱住了他,“别说话,什么也别说,让我抱一会儿。” 小家伙夹在两人之间,困得打了个哈欠,鼻子里冒了个鼻涕泡泡,骆丘白的手顿在半空,愣了一会儿才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这时候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也不撒娇就是那么无声的赖着在主人怀里,独自舔舐伤口。 骆丘白仔细琢磨了一下,想到老爷子刚才突然殷勤的态度和刚才隐隐约约听到的巨响,马上意识到了问题。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相信过老爷子,这一晚的假惺惺也肯定别有目的,就算现在打开门看到老爷子对他举着枪,他都不一点也不惊讶,只不过没想到变故会发生的那么快。 这时祁沣放开了他,一句话也不解释,直接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这时窗外的瓢泼大雨还在下,就听屋外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群人竟然把整个祁家老宅的大门口都堵住了。 祁沣二话不说,拉着骆丘白跨出了大门,这时整个客厅里已经成了两方对峙的样子。 祁老爷子身后站着一大帮保镖,数量多的比祁沣叫到门口的还多。 他已经没了刚才谨小慎微,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变成了以前那个高居的上位者,他冷漠的看了一眼骆丘白和团团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了祁沣身上。 “祁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按我说的去做。” 祁沣懒得开口,视若无睹的往玄关走,这时候大批保镖拦住了他跟骆丘白的去路。 祁老爷子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口气开口,“不要以为我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他指着骆丘白道,“之前你为了这个男人跟我断绝关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按我说的去做,结婚、风风光光的继承家业,然后我们爷孙俩还可以和和气气,骆丘白和孩子也能留在祁家,家里的所有产业也都是你一个人的,要不你就带着骆丘白和这个孩子滚,之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听了这话,骆丘白倏地睁大眼睛,而旁边的祁沣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办不到”。 三个字轻飘飘的落地,却像炸弹一样在死寂一般的客厅里炸开。 祁老爷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决绝又心狠。 在骆丘白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祁沣已经拉着他走到了门口。 这时房外的保镖全部聚拢而来,屋中老爷子的人是外面的十倍,旁边一直沉默的管家眼着祁沣就要离开眼前了,赶忙对保镖一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让他走了。”祁老爷子这次的反应冰冷的几乎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仿佛要走的不是祁沣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管家本来还想说,这次把人放走,下次再指望少爷和小少爷回来可就难了,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对上了老爷子冷凝陌生的目光,让他一下子把话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