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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搬运工青年如今成了坐在他面前的厂长,阳暗暗钦佩。 “想起我了麽?”零淡淡地笑了,他的笑容很美,连眼睛上狰狞的疤痕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阳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记起来了,我这人就是容易忘事,还请厂长不要见怪。” 零摇摇头,不好意思地一笑,“你能想起我就很高兴了。这次是来跟你们谈以後合作的事,我希望店长能够称呼我的名字,叫我阿零就可以了。” “咦,为什麽我只能叫零老板……”源在一旁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发牢sao。 “也好,那叫你阿零吧。”阳又看了他几眼,他想起来了,当初见到小雨的时候总觉得面熟,原来是因为小雨长得像阿零啊。“你也不要叫我店长了,叫我阳怎麽样?” “阳。”零坐在那里轻轻地笑了,尽管他的脸可以说是被毁了半张,长长的流海半遮住带有伤痕的右眼,却充满了神秘而沧桑的美感。“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阳。” 阳听得有些恍惚,成年男性低沈略带沙哑的声音很好听,似乎一直传到了他的心底,暖洋洋的。 “这里人太多,我们上去谈?”见他们两人互相望著不说话,源忍不住开口提议了。 “啊!对,我们还是上楼去吧。”阳尴尬地发现居然让重要的合作夥伴在男同性恋酒吧中坐著,源这家夥,唯恐天下不乱吗?万一对方被人调戏怎麽办! 零点点头,站起身跟在源地後面往楼上走去。源拉住阳的胳膊,说起了悄悄话,“怎麽样,零老板不错吧?虽然和小雨长得很像,但一看就比小雨可靠多了,你不如选他……” 阳打断源的话,“你在说什麽呢,阿零又不一定是同性恋。何况他只是和小雨长得像,我又不是因为脸才喜欢小雨的。” “我觉得这位零老板肯定是喜欢男人的,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你们六年前还见过面哪!说老实话,你喜欢这种型的长相对不对!” “……好吧我是喜欢这种型的长相,不过我有小雨了,抱歉哦源副店长。”阳加重了“副店长”几个字。 源打了个哆嗦,赶紧放开了他,“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在阿夏的面前又说什麽啊……我见不得阿夏一副我欺负了他的表情。” 哼哼,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友终於也有了软助,怎麽能不多戳几下呢?阳心里盘算著,怎麽也要把以前被源欺负的份要回来。 作家的话: 不会有3P的大家安心/_\ 零是攻 39-合同 来到房间,零从随身携带的公交包里拿出厚厚的合同给阳过目。阳这才注意到零穿的是一身休闲西装,刚才在酒吧里完全不违和,现在谈起生意也瞬间有了生意人的样子,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些。这就是所谓的千面美人麽?阳摸摸下巴,接过合同。 “店长,这份合同我有仔细看过了,有几个地方想和你稍微讨论一下。”源凑到阳的身边,小声向他提出合同中几个薄弱的环节。 阳翻看著手中的合同,上等的羊皮纸,上面是手抄的清秀字迹,他看著这些字就想到了零,真是字如其人,抄写这麽多字的合同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他就不得而知了。手中的合同像艺术品一样,源却小声地揪出一些瑕疵来,还悄声告诉他可以再进行还价,阳觉得不太好。 “我看还是不用还价了吧,这个合同挺好的,双方都不吃亏……”阳小声对源说。 源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店长你真是站著说话不腰疼,这些年进货都是我在外面给你砍价,争取合理的进价和更大的利润,不然酒吧能赚这麽多吗?” 阳被掐得生痛,含著热泪点了点头。他酝酿了一下措词,平时都是源来谈生意的,让他来说不知道应该怎麽开口才好。“呃,阿零,依我看这个合同有一点点不妥,我们再商量下?” “好啊。”零看了看合同,又看了看阳的手,视线一直移过阳的身体直到注视著他的眼睛。 阳浑身一抖,又来了,这视线莫名地熟悉……怎麽感觉有点儿像白天的那个跟踪狂?阳再仔细看了看零的脸,不会吧,阿零不可能是跟踪狂的。 源见阳不说话,拼命地挤眼睛中。阳收到源的催促,指著合同上的进货价说道,“阿零,我们也是老合作夥伴了……你看这个进货价能不能再降两个百分点?”阳说起话来有点虚,心里没谱,他知道这个进货价已经很实惠了,而且这麽多年都是这个价格进的货。之前源有不屈不挠地和前任厂长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前任厂长整整六年没松过口。 零愣了一下,轻轻瞄了一眼阳的手指,随即视线又回到阳的脸上。“可以。” 这下轮到源发愣了,嘴巴张大得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合同,“阿零,你确定真的可以?降两个百分点,不是提高两个百分点哦?” 零温柔地笑了,“当然可以,我同意了。还有什麽需要改动的地方吗,阳?” 源僵硬地拉了拉阳的手,“店长,你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阳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麽话,是对客人的态度麽?”不过阳也觉得阿零可能水土不服脑子烧坏了,两个百分点是多少钱啊!他就这麽轻松地答应了?! 源终於反应过来,迅速地陪出一副笑脸,生怕零会反悔的表情,“那就这麽定了,零老板!来,店长快点把这里改一改,然後你们签字吧。” 阳被源拉著在合同上签字,心里有点儿不情愿。这样欺负别人新上任的厂长是不是不太好?不过字已经签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到零的面前。 零毫不犹豫地接过阳的笔签下了大名,将一份合同恭敬地递给阳,准备将另一份放入自己的公文包中。 “啊!”零突然说了一个字,把正在沾沾自喜的源和内心充满罪恶感的阳同时吓了一跳。 零盯著阳的胸口看了半天,突然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阳疑惑地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背心上沾著一块乾掉的乳白色精斑,并不是很显眼,只有仔细看才看得出来。 “啊、啊,这个,是我不小心泼了牛奶在衣服上!”阳瞬间脸颊发起烧来,真是的,自己居然连这样明显的痕迹都没有注意到,还穿成这样接待客人…… “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