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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蒙面人,有最初动手的摊主们还有被乱刀砍死的衙役们和无辜的百姓,断手断脚,血rou横飞,形容惨烈,前所未见。 呕…… 居安后庭一紧,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别过眼,强忍压下了不适,踢了一脚业乐,都是被他给恶心到的。 兄弟俩低声说着什么并没有人在意。 衙役们心情沉重,取了白布将尸体都盖得整齐,找来了板车,将他们统统都送去义庄。 这里面不光有杀手,还有他们相处已久的好兄弟…… 此时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已小心的打开了一道小门,掌柜小二百姓们皆探头探脑,指着街上这一片狼藉议论纷纷。 周遭也围了许多的百姓,许多都是那些来不及收拾东西的摊主,此刻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东西,却无可奈何的站在外面。 只因,今日青龙街上中央地段,被衙役们用绳子围了。闲杂人等,一律免进!当然,其中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 “你们看到了么?方才跟知府大人离去的可是二皇子!” “真的么?”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还有这些人就是冲二皇子来的……” “天呐,谁人这么大胆,敢行刺皇子?” 这话问出来,却无人能,也无人敢回答。这都是皇家的事情,不是他们平头百姓能品头论足的。 “只是这些人在什么时候动手不行,非来了咱们石阚。如此一来,知府大人该有麻烦了……”张老三扛着糖葫芦串,在一旁唉声叹气。 皇子那样天边的人物,对于石阚的百姓来说太过遥远。他们还来不及高兴或能见皇子一面,就传来这样的消息。 “是呀,是呀,可怎么办?”百姓们很是担心。 此时被百姓们挂心的石阚知府池睿,正在一个桌边坐着。 房里的软塌上躺着一个锦衣公子,半裸着上身,露着胳膊,由一个大夫包扎上药。身边一个护卫站的笔直。 “伤口不深,只是血流过多,大人,要好生将养。”后面的话是对知府池睿说的。 池睿起身:“有劳大夫。来人,随荆大夫去抓药。” 下人应声进门,引着荆大夫出门。 “大人留步。”荆大夫拱手,背着药箱离去。 房中只剩三人。有片刻的寂静。 池睿走近一步,先打破了僵局,拱手:“殿下在石阚遇刺,是臣失察!” 是失察,不是失职! 这二皇子没有打过招呼就来了石阚,引了刺客也怪不得石阚府衙保护不周,可既然是在石阚属地,他这知府就逃不了要被问责。 唐琰因为手臂疼痛,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池睿一眼:“还望大人能给本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并没有趁此大发雷霆,池睿看了他一眼。 传言中,这二皇子人中龙凤,博学多才,不光深得皇上宠爱,就连在朝堂上也多有拥护,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太子比肩的皇子。 传闻太多,池睿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深信。 “是!”池睿应下。 唐琰神色复杂,道:“听说池大人从前是大理寺少卿,断案入神?” “殿下谬赞。”池睿没有说什么谦虚的话,现在哪怕是个棒槌,也得将这案子查得个水落石出。 “好。就交给池大人了。”唐琰满意的点头。 “殿下好生养伤,臣告退。”池睿转身离去。 出了房门还能听到池睿吩咐下人务必好生照料二皇子云云。 “殿下,您要住在这?”身边的护卫火奇宽脸高额,沉着脸有些凶相。 “怎么?”唐琰侧目。 “这里简陋,恐委屈了殿下。”火奇道。 唐琰环顾了这个房间,跟他的府邸比起来的确小的跟蜂窝似的。桌椅陈旧,摆设无奇,就连他一路上往江南来住的客栈恐怕都比这里的好。 “这池睿,还真是不知所谓!” 唐琰叱了一声,他可是皇子,这池睿竟然让他住在这样的地方,他们池府难道就找不出间像样点的房间。 唐琰嫌弃得别开眼,突然问道:“让你打听的事,如何?” “回殿下,那姑娘是池府大小姐,池蓁蓁。”护卫火奇立即回道。 池蓁蓁? 唐琰眼一转,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在这了。” …… 青龙街上的凶案可谓是石阚近年来出过的最大动乱,不管是绅豪还是百姓都尤为关心。纷纷来这里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 街道上热闹的就好似逢年过节,说的都是二皇子遇刺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上一次出现还是在池睿任石阚知府的时候,同样的人潮涌动,同样的热闹喧哗。可是百姓们的心情却和那次截然相反。 皇子在石阚遇刺,听说还受伤了? 凶手到底是何人?若是没有抓到池大人会不会被问责? 若是没了大人,他们在石阚的好日子是不是到头了? 很快,秦骏丰带着衙役们宣了知府大人的禁令,让百姓们纷纷着家,这几日莫要随意走动…… 石阚戒严了! 不光是进出石阚都要受到严苛的排查,就连青龙街上所有的商铺都被搜查了个底朝天。 “漫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去?” 一间茶馆外,柳濡逸来到白漫身边坐下。 白漫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方才洛石来说了,她们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我晚些回去。” “漫姑娘是打算留下来查案?”柳濡逸道。 第86章·尚存活口 “查案?” 白漫摇摇头:“没有啊,我只是看看。”她在府衙连仵作都还算不上,查案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来。 不过衙役们都知道她跟李师爷识文断字,早就将她当成了衙门中的一份子,是以从来没有把她算在要驱离百姓的范围内。 柳濡逸倒没有觉得这话有何不妥,自从上次在葵山一役,他觉得白漫似乎特别善于发现线索,尤其是从死者身上。 “看看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白漫如实道来。 这回答有些出乎柳濡逸的意料,那些人不都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么? 一些是被就地正法的杀手,余下的几人毒发身亡。 柳濡逸道:“那姑娘怎么坐在这里?尸体都运去义庄了。” “义庄啊,我现在不能去。” 要去也要夜里去。倒不是什么规定,而是刚出了事,这些尸体还需要辨认身份,来往于义庄的人很多,她不方便去验尸。 想到验尸,白漫就想到了长久以来和她一起的周老。 以往天再黑,尸体再恐怖,也有他陪着说话,探讨。 可现在…… 柳濡逸恍然,面前还是一个姑娘家,的确不能去义庄那种地方。似乎认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