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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毛头小子,要我拾他牙慧?” “哟,”二叔厉祚章说着风凉话,“你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咱们三家的股份加在一起,也敌不过他一家,你不服行吗?” “我不管!就算厉维琛有通天的本事,想教我离开厉氏,就一句话,办不到!” “笑话,你不知道股份最多的才能号令董事会?人家要你交权,你能不撒手?” 听两人争论不休,三叔厉祚丰眯了眼睛,“都给我沉住气,办法总会有的。” 今天厉祚丰还约了他亲家杜万三过来。杜家财大气粗,不愧是个曾经走昏道的,完全就是个浑不赁。 不过,对厉祚丰的话,杜万三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 厉维琛休假回来,厉氏的股票便一路飙升,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在疯狂买进。厉维琛知道,杜万三这回掺合进来了。 因为厉家的三位叔叔皆不赞成厉维琛淡化家族制的主张,为了手中的权利,四叔跟厉维琛拍了桌子。结果是二三四叔拧成一股绳儿,再有杜万三砸锅卖铁地帮着收购,力保三叔取得多数股权,企图全面接管厉氏。 面对三位叔叔的集体讨伐,厉维琛手头可以调动的资金根本无力反抗。 众判亲离,厉维琛也不恼不慌。跟陆曼曼小两口儿不动声色地过日子,平淡如流水。 周日,王卓要陪老妈去医院做CT,不巧张盛又出差去了,只得把孩子寄放在陆曼曼这里。陆曼曼乐得帮人带孩子,打小就在老妈医院的儿科病房混着,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rou么? 王卓大包小包地来了,完全一副mama相,“艾玛,累死我了!曼曼,滚宝这两天拉稀,别给他喝奶啊!” 作为干妈,陆曼曼抱过孩子,动作娴熟,问:“不给喝奶,饿了哭怎么办?” “饿了就拿奶瓶给丫喂水。”王卓回答。 饿了就拿奶瓶喂水,水饱了还闹,就给他含安抚奶嘴儿。陆曼曼伸手去摸安抚奶嘴,那盒子卡得很紧,使劲儿一掀,竟把奶嘴儿掉到了地毯上。 坏了,滚宝本就拉肚子,再不能咬地毯上污染过的安抚奶嘴儿了。 滚宝天性好动,老大一个脑袋,一饿了那脑袋就在陆曼曼沉甸甸的胸前蹭来蹭去。陆曼曼拿眼睛瞪他,他的小脸儿接着蹭,还抬起头嘿嘿笑,好像在讨好她似的。 “小坏蛋……”陆曼曼捏捏他小脸蛋。小帅哥讨好不成反受了凌-辱,内心不忿地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乖哦……”陆曼曼抱着孩子站起来哄,可是这孩子果真是张盛和王卓生的,难搞指数乘方,左摇右晃哄不好。 厉维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曼曼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孩子“喂奶”。 呃,眼看着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在吃着自己的东西,是种什么体验? 啧,太扎心。 不要脸的小不点儿,此时含着陆曼曼的奶-头,虽然什么也吃不着,可小嘴儿咂吧着,吮得特别香。听见响动,还扭过大脑袋来冲厉维琛销魂一笑。 这坏小子!长大也得是豁得出来地贱,真乃前途无量的撩妹圣手,看看张盛就知道了。 厉维琛走过来,伸了手指点点滚宝的唇角,滚宝扭过头来想咬,但到底舍不得到了嘴里的好处,就不松口,依咂吮着陆曼曼。 完全把她当安抚奶嘴儿了。 厉维琛坏笑,凑在陆曼曼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陆曼曼抬起小手就要打他。厉维琛就势把大人孩子都抱进怀里,一起滚倒在沙发上。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喜相随 王卓来的时候,是厉维琛在抱着滚宝。 啧啧称奇啊,当年叱咤风云的校草,当起奶爸来也是那么清风明月,孩子横躺在他臂弯里,嘴里咬着硅胶的安抚奶嘴,小眼睛直盯着他,没有睡觉,却也不哭不闹,说不上是什么力量让小朋友如此安静。 也许,是一种父性的威压。 张盛就少了这种威压,成天嘻嘻哈哈,给孩子骑了肩头又骑脖子,差一点在他头上拉屎,毫无尊严。 到了九月初,杜万三所持有的厉氏股份已经达到11.47%,与三叔所持的21%加在一起,差一点就要超过厉维琛。 至此,三叔要全面接管厉氏的主张,已经完全摆到台面上。媒体吵得沸沸扬扬,连不相干的人都惊动了。 冯一男打电话给厉维琛,问:“你就甘心,让厉祚丰这么踩在头上?” “不然怎么样?”厉维琛笑。 “我可以帮点小忙。” “好。”厉维琛安排,“你帮忙去宁夏买两只羊,周日过来烧烤。” 上回的夜宵让野狗吞了,陆曼曼心里老是惦记。有一回梦里听她咂嘴,还问羊rou抹了蜂蜜没有……呵呵,她啊。 小吃货一个。 这是厉维琛第一次请冯一男到家里做客。两人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从没带过陆曼曼。 西山的别墅还驻着夏的尾梢,出了房间,离开空调,立刻就进入了夏的闷窒里,陆曼曼好像一支从冰柜里取出来的冰棍儿,丝丝冒着白气,感觉要溶化。 然后,陆曼曼就真的溶化了,因为看到了故人。 忽然心里毛突突的。这个冯一男,陆曼曼平时见了都是要避嫌的,就怕厉维琛给误会了。可是这一回,竟是厉维琛亲自请着来的。 李姐在一边拿剪子剪rou块,只觉得那位帅哥贵客瞧着自家女主子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 比如刚才,陆曼曼屁颠颠儿地跑过去开汽酒,那酒是刚送来的,车上颠久了,拿瓶启一撬,白哗哗冲天,浇得陆曼曼一声尖叫,前襟尽湿。 两个男人同时站起来抽纸,急走到陆曼曼面前,冯一男的手就顿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厉维琛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低声责备:“不是让你等现成的么。冰凉的吧……难不难受?去换了,我陪你上楼。” 虽有薄责,却又关切暖心。 李姐偷偷瞄了僵在旁边的男人,只见他紧攥着那张纸巾,指节已经泛白。活生生一个大男人,镜片背后的眼里本来燃着一簇火,突地就暗了下去。 这个男人,骨头里肯定刻着她家女主人。 rou香飘得漫草坪都是,香味直蹿三楼。陆曼曼在房间里换衣服,从落地的长窗望出去,只见桌边上,两个男人已经倒好了酒,杯子轻轻一碰。阳伞挡住厉维琛半边脸,但仍看得见他微笑的唇角。 “论做妻子,曼曼当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冯一男冷哼,“厉维琛,你请我来,除了秀恩爱,还有别的事吗?” 厉维琛脸上笑意更浓,“我已经得了人,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冯一男看了看自己的酒杯,直想把酒掀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脸上。 不怪厉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