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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给扯了?回去, 还未擦干的长发铺在冰凉的长桌上?, 江樱仰着头,还未拢起的睡袍直接从肩头滑落,全身上?下都像花苞舒展起了?花瓣。 “别急, ”林彻哄她,终于有了?头绪,开始第二笔的描绘。 他俯下身,在绝无仅有的画纸上?点点的勾出?轮廓。 灯光炽黄,在接近暧昧朦胧的光线里,她每一?次的皱眉,长睫轻颤,在他眼里都像调慢了?一?倍数。 深色的颜料晕染了?进去,上?好的瓷器也宛然有了?裂缝,一?点点的在皮肤上?分裂开。 江樱连呼吸都不?敢肆意了?,他执着画笔的手,难免会触碰到别处,时重时轻,薄荷凉凉的香气也无法撞散她从脚底涌上?来的热气。 太燥了?。 羞耻感随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吞噬着她。可他却很喜欢问她的意见:“贝贝,你觉得花瓣的颜色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的好?” 他倒是很专注的在问。 没等到她的答案,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贝贝?” 江樱不?得不?睁开眼,眸光被他硬带着,落在锁骨下,雪尖处的一?笔清艳会烫人般的让她不?敢多看,只?能?急急的应付:“浅色…” 声音低轻,有意控制,从嘴里说出?来像在轻哼。 林彻觉得好笑:“贝贝,你怎么这么害羞?” 分明都是她的主意。 江樱小声道:“你快点。” “不?行,”他掀起唇角:“给你的,当然要认真点,不?能?画错。” “……” 这会倒不?吊儿郎当了?。 她只?觉得他在故意折弄自己,本就晕乎乎的脑子随着他的每次下笔,更加难以思考,隐约记得来前的目的并不?是这样…… 江樱咬咬唇,她最?开始的心思只?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他,好亲亲他。 她想着把?计划调整过来,主动一?点总好过被按在桌上?被他肆无忌惮的打量。江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人坐了?起来:“彻彻。” “嗯?”他停下最?后修正的步骤,摸了?摸她的脸。 江樱加快进程的抵住他的唇瓣:“你都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林彻任由?着她的投怀送抱,脑子里已经把?她身上?敷衍遮的布料给扯掉,伸手就能?抱住满满的滑腻。 好在,他一?进门时就调高了?温度,不?至于冻到她。 “知道是我的人太多了?,”林彻触碰着她的鼻尖:“你哥哥,还是顾纯?” 江樱眨眼,原来她的行动轨迹他都是知晓的? 林彻安抚着:“碰巧知道而已,你兑了?票没去画展,我总要知道是谁用了?你的身份。” 交谈间,围困在两?人之间的亲热已经不?能?满足他,林彻迫切的想尽快把?最?初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樱顺势的将腿勾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再一?次的落地,是被抱着上?了?床。 终于褪去了?那点遮挡。 林彻压着她,将似雾的光线挡在身后,江樱整张脸逆着光,就连明暗不?一?的阴影都被她的五官运用得极好。 脸是纯的,身线是娇媚的。 林彻喉结滚动着,眼中的欲念深如烈酒。 江樱还顾念着画,怕他贴太紧会弄花,手轻推了?他肩膀一?下:“彻彻……” “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你喜欢,以后天天给你画。” “……” 到底是谁更喜欢点。 可惜了?小樱花,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要消散了?。 林彻垂下眼帘,又一?次的喊她:“贝贝。” 江樱还趴在他肩上?,不?明就理?。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揉捏着,淡声问:“还想不?想吃糖?” 江樱茫然的望着他。 林彻咬着她的耳垂道:“在口袋里,去拿过来。” 椅子距离床不?算远,江樱听话的起身,半跪在床边,伸手把?搭在上?面的卫衣给拽了?过来,弯着腰,把?手放进去拿。 零零散散的还有几颗糖,都是她挑剩下的味道,江樱又往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完整的包装,抽了?出?来。 “……” 她坐在黑色的床单上?,白嫩嫩的像个奶团子,林彻把?她半抱回来,还是怕她受凉的用被子裹着,从后边拥着她说话。 “我就当你准备好了?,”他道。 江樱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哪是什么糖盒,骗子……她捧着手心发烫,想丢回给他,又怕真的顺了?他的意。 林彻抱着她没撒手,声线温柔得足以将人溺足:“不?愿意吗?” “是我做的不?够好?” “别怕,你不?喜欢就算了?,我的想法不?重要。” 江樱在他怀里蹭了?蹭,猫儿似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听着他一?句接一?句的宽慰,觉察到他的委屈,心顿时就软了?。 反正……都是她的人,早晚都会到的。 莫名想到苏可馨在群上?说过的歪理?。 ——早点享用不?好吗。 “好,”她懵懵着道,想了?想,又很虚心的告知了?他一?声:“彻彻,我不?会。” … … 江樱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种事,她会不?会好像都没关系,主动权压根不?在她手里。 她松口了?之后,就被推回被子里。 像年糕般软绵的身子,花图已经被晕染得过分妖艳,锁骨下方皆是红红的指印。 林彻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作?恶。 她低声抱怨:“你不?要咬我。” “怎么办,”他轻笑,像覆在清潭上?的薄冰初融:“可是贝贝好香,我好喜欢。” 他从来不?吝啬对她表达偏爱,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握住她无所适从的手,随着力道狠狠扣紧,掌心相贴,林彻转过头来和她接吻,舌尖搅弄着,吮吸着她的软舌,声音黏黏糊糊的:放松些。 江樱很无辜,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她抿着唇,脸上?的软rou微微嘟起,手感极好。 他指关节匀称的落在她的脸颊掐着:“好软。” 双唇微启又闭,来回的对话里包含着无尽的情话,漂亮的浅色瞳孔里也动了?情,每一?声都在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 江樱无力的瘫软着,像濒临缺水的美人鱼,灯光亮堂,她长发在暗色的布料上?滚了?滚,留下微深的痕迹。 可他却一?直都是温柔又小心的,反差大到不?像话。 表面温柔,骨子里住着野兽。 软软的说话声在屋内响起。 林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