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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他,冷言冷语,他都没有生气。” 那是不是应该稍微对他好一点呢? 漫长的思想斗争中,江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道:“好吧。” “傻逼儿子敢挂我电话?” 林渊将手机扔进沙发上,想了想又觉得不解气,打算再打一通电话骂回去。另一侧坐着旁听了全程的姜糖,淡淡道:“行了。” “小彻这是又在演戏呢,”知子莫若母,姜糖揉揉额头:“听不出来他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卖惨和想离家出走?” “也不知道贝贝会不会被骗。” 林渊:“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不入流的手段?” 姜糖放下咖啡杯:“这种?手段你还陌生吗?” “……” “曾经围着你转的莺莺燕燕不都一个比一个好演技,好可怜,当然现在也不少,”姜糖顿了下,“我怀小彻的时候,最大的胎教就是每天暗悄悄地劝退小绿茶。” “没想到,长大以后就变成了另一个绿茶。” 林渊:“……我的问题?” 姜糖:“不然还是我儿子的问题?” * 江樱跟林彻在医院门口分开。 她坐在车里,对着车窗照了照头发,发顶上已经有些黑色重新长出来了,紫色也掉得有些变黄了。 好像有点丑。 耳朵上的症状也消退了,干脆借着现在的小空嫌去染回黑色的好了,江樱在手机上预约了一家最近的,直接过去。 理发店的助理小哥主动建议她:“小jiejie,你是不是挺少留刘海的?” 江樱从手机上抬头:“嗯,比较难打理。” “你可以试一下,”小哥道:“我看你挺合适的,你家里应该有卷发棒吧,出门前稍微弄一下就能定好的,不麻烦。” “留个新发型,给男朋友一个新鲜感也好呀meimei。” 她耳根软,被他念叨了几遍后,就松了口:“那就麻烦帮我剪一个。” 一整套流程结束,江樱结账出门时,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不太适应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孟暖的电话打了过来,江樱停下整理,站在路边接起:“暖暖?” “你出院了?”她刚下课,背景音有些嘈杂:“在哪呢?出来吃饭?” “在北街,吃饭的话…” 江樱想到白天答应林彻搬进来的事,有些犹豫,不知道他收拾好了没。 “怎么了,你不跟我吃,是约了别人吗?” “没有。” “那就和?我一起呀,反正都是要吃的,”孟暖打断她的纠结,“我现在打车过去,十五分钟,不,十二分钟就到,你先看看吃什么。” “噢,好…” 反正他也还没再联系她。 离开之前,阿笨还汇报了好几件事,估计也在等他出院后处理,应该也没那么有空。 江樱手指点开他的头像后,最后又飞快地退出。 还是别主动提了,显得她好像很迫切,希望他住进来一样。 嗯嗯,女孩子要矜持。 江樱捋清楚好主次,找了家清淡的粤菜馆,发了定位给孟暖后,进去翻没几下菜单,孟暖就到了。 她飞奔坐下后的第一句就是:“啊?江贝贝,你怎么回事?!瞒着我去偷偷改了造型!说好让我蹭卡的呢!” “呜呜呜呜你这新发型真好看,可我脸不够小,不太敢尝试。” 江樱从卡包里摸出被忽悠新办的卡,递给她:“我刚充了钱,暂时不会用到了,给你吧。” 孟暖笑容滞了下:“所以,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每次自己去必被忽悠。” “你那点阴阳怪气的劲呢!江贝贝你就只会窝里横。” 被好友指责,江樱照单全收,她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就在这一块,不然也不会鬼迷心窍地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林彻。 “不过,你今儿这头发倒没被忽悠,剪得是挺好的,”孟暖喝了口砂锅粥:“更显小了,那位海王看到了,保不准更喜欢了。” 江樱别开眼:“你怎么老提他。” “不行吗,人家怎么也是为你流过血的,”孟暖笑嘻嘻道:“这两天不还往医院跑,现在好了,就想甩开人家了?” “哪里有甩开,”她小声地嘀咕,筷子在椒盐九肚鱼上夹了块鱼rou,放在碗里戳了戳,没吃,反倒有转移注意力的嫌疑,慢吞吞地将林彻要住进来的事告知好友。 孟暖一口小笼包在嘴,配合着进度条如做了火箭般加快的消息食用,她还顾不上惋惜自己以后不能在没课的日子里,待在江樱那玩耍,就恨铁不成钢道:“怎么就同居了呢!” “你哥哥jiejie知道吗?” “…我没说。” 江樱也明白此事做的太不过脑,被江梨和江嘉树哪个知道,都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炸锅,好在他们今夜航班,要回深城。 孟暖视线放在她身上,从高中同班第一次见面,她就和?很多?人一样,对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蛋折服。 也听说过她家里长辈的复杂之事,被告诫不要太靠近。 可越接触才发现,传闻里江樱在血缘上该遗传的那点冷厉,早就被随着她在温室的生活里蒸发成小刺,只在偶尔时露出。大多数情况下,她的底线还算宽厚,没有什么攻击力。 作为她的闺蜜,举手之劳也替她收到过几十封情书和礼物,却没见?她真正谈过一场恋爱。 孟暖只能不断嘱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大帅比虽皮相优秀。 但……混迹夜场的,哪有什么真的温柔专一。 剥开糖衣炮弹,多?的是滥情渣男手段多。 就怕她压根不是对手。 江樱听了一顿教育后,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多,她打开课程表看了眼,这段时间的波折让她成功错过了军训,明天就要回归上课状态。 她在微信里和?孟暖汇报了一声“到了”,脚还没站上独栋小屋的台阶前,就被几声忽然兴奋的狗叫给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一只黑白的阿拉斯加犬直着身子,朝她扑了过来。 江樱吓得如被霜冻,脚生了根似地抬不动。 大型犬温热的舌头没有扑在她脸上,就被身后的主人拽紧了手中的牵狗绳,打了个响指,指引它回到自己的脚边。 “小可,坐好。” 那一具庞然大物倒真的温顺地不再闹腾,睁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面前陌生但味道熟悉的女孩。 江樱认出了黑影里的人:“林彻?” 女孩再惊呼,声音都是细的。回归了初见?时的黑发,附带着多?了带着微卷弧度的刘海,将脸衬得更小,漆黑发亮的眼眸弯成月牙。 像海面上倒映出来的星辰,不用煜煜生辉,随意发散出丁点光芒,都能让他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