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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将纸盒包装的果汁递给了夏冬青。 在赵吏挑着架子上的酒的时候,夏冬青品尝着冰冷的果汁。冰凉凉的果汁与刚才的触感截然不同。 「我问你……」 该怎么问他呢?可以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吗?他的声音太小,赵吏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然后赵吏突然转过了头来。 「你今天的帐算完了吗?不快点算出来我可是会扣你工资的。」 完全忘记了。夏冬青一口气喝光了果汁,慌忙得抓起笔开始在纸上算着今天账目。 他思索着刚才是怎么回事。结果算到一半的时候就彻底搞错了账目,惹得赵吏忍不住偷笑起来。可是他顾不上在意这些。难不成赵吏对他的照顾是从恋爱的角度出发的?他冒出了冷汗。赵吏确实很亲近自己,他一直深信这只是在交情的范围内。 但是他并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吻了自己,也没有证据。即使有那个触感,自己当时睡迷糊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没有确证的情况下去怀疑赵吏。可之前两次只不过是玩笑,那这次趁人之危又算什么。 夏天应该也快要结束了,为什么自己要一次又一次被这种感情所烦恼呢? 算账的手也停了下来,夏冬青模模糊糊想起了几年前去世的朋友的事情。 在他上大学后的第三个夏天,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听到对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询问「你还记得我吗?」后,夏冬青失笑了出来,一句话没说就切断了电话。被当做傻瓜嘲讽的日子还很鲜明,当然这一切都是脱了他的福,无论是要封印还是要原谅那都是不可能的。 自从他离开孤儿院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在和阿岸碰过面。 那之后的三天左右,那个人每天都在同一时间打来电话。在发觉是阿岸的同时,夏冬青就挂掉了电话。每次挂断的瞬间都有说不出来的快感。因为这时就充分划清了正确的人错误的人的界限。第四天没有电话打过来,夏冬青放学的时候再校门口被人叫住了。 「冬青!」 明明是夏天,他却穿着长裤和外套。头上扣着的帽子压得深深的。投注在夏冬青脚边的细长的影子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太阳的角度的关系。 「好久不见了。」 夏冬青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打听到他所在地的,但他对这个并不感兴趣。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咳嗽了起来。他用浮现着青色的血管,只剩下筋骨的手捂着嘴角,咳了很久。 「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帮我,拜托了……」 并不想听这个人所说的话。但他的腮帮深陷下去,脸色也如同白纸,明明和自己应该同年,但看上去至少老了十岁。 「就在这里说吧。」 同情…… 表现出来肯听他说话的态度后,阿岸笑了一下。这一来他嘴角的皱纹显得格外的深刻。 「能随便找个坐下来的地方吗?」 夏冬青根本不打算跟他长谈,忍不住加重了口气「就在这里说吧!」。他刚一说,阿岸又咳嗽了起来。 「对不起,站着就很辛苦。」 惨白的脸色,细瘦的身体,夏冬青立刻对自己的态度感到了后悔。 「那这里可以吗?」 阿岸摇摇晃晃走到学校车站前的长凳上,然后就崩溃一样坐了下去。尽管只有几步之远的距离,他已经气喘吁吁。夏冬青不禁觉得他真的没有事吗? 呼吸平缓了一些之后,阿岸看着站在那里的夏冬青。转眼之间眼眶中就充满了泪水,一粒粒滑下了脸庞。 「夏冬青,你在想什么!」 第五十二章 「夏冬青,你在想什么!」 回过头来后,原来是夏冬青的同班同学。阿岸低下头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发现他是夏冬青的同伴。 「看你一直愣在这里,要去那里?」 「有点事情,改天再见。」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公车进站了,学生们轻快的跳上了车子。阿岸缓缓得抬起头来,「没想到你能这样和别人相处。」 阿岸再次流下了泪水,面对这个异常感伤的男人,夏冬青产生了强烈的不协调感。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这种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除。而然这样的阿岸却在别人面前哭泣。 「你怎么了吗?」 阿岸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他那种异常的瘦法和衰老,让夏冬青脑海里闪过了“癌症”这个词。可要是这样的话,阿岸的年纪似乎有太年轻了一些。 「幸好趁着白天过来见你了。」 他没有回答夏冬青的问题,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现在还能够看见灵魂吗?」 然后只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看不看得见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夏冬青尖刻的声音让阿岸低下了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道「也是」。被罪恶感刺激到了的夏冬青只好又回答了一句「能!」阿岸听到后没有在说什么。 「我有个一生的请求!」 阿岸好像发疟疾一样的颤抖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握得变了颜色。他的嘴动了几次,但是就是听不见发出的声音,最后他好像抽泣一样的挤出了声音。 「请你帮我准备葬礼!!」 夏冬青的胸口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等等,为什么要帮你准备葬礼,发生了什么?」 拜托了,阿岸深深的低下了头。 「半年前我在网上购买了一个东西,最开始我的事业很顺利,但我为了能够更加成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最初夏冬青完全不明白阿岸在说什么,虽然他大概说出了缘由,但是中间地方太过于含糊不清。 「虽然现在还不会,但我应该会死吧?」 在听到死的瞬间,夏冬青就陷入了恐慌。因为死这个字眼在夏冬青脑海中就等于无限的恐惧感。谁都会死,没有任何药可以挽救。 「不是感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病。而且我现在也只能拜托你了,毕竟像我这种人根本没什么朋友。万一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也希望能够有人来帮我安排后事。况且我也想做个证实……」 夏冬青从头冷到了脚。他怒视着眼前独白的男人。那个时候不但被他当做傻瓜一样耍着玩,还因为那件事情到现在他都活在被称之为骗子阴影里,最后这个人连理由都不说清楚,就拜托他处理后事。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说的。如果可以希望能用自己的死亡,来见证你是否真的能够看到灵魂。 包围着全身的莫名其妙的厌恶让夏冬青几乎大叫了出来。他缓缓的离开了阿岸的身边,走向了自己回家必经过的那个路口,无视于背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