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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柳一眼,再感受一下那种心烦意乱撞击胸膛的感觉。 围着房间的小木桌转了几圈,拾京终于推开门去找南柳。 他有些饿,也有些累。 南柳房间的门虚掩着,此时,雁陵正盘坐在床榻上给她家殿下揉太阳xue。 门一动,雁陵一抬头,先啧了一声。 拾京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盯着南柳看。 南柳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整好衣服,揉了揉鼻子,扶着头,微微抽了抽气,问他:“你来了,是饿了吗?” 拾京点了点头。 雁陵默了片刻,在南柳殷殷发热的视线中,下楼安排饭去了。 南柳脑袋靠着床柱,招手让他坐过来:“别站着,坐下来吧。” 房间里没有椅子,若是坐下,只能坐在床榻上。 拾京略略犹豫了下,还是走过来,坐到了南柳旁边。 南柳头疼起来,整个头顶像是被人掀开了往里面灌冷风一样,疼得睁不开眼。 拾京见南柳半睁着眼,揉着脑袋,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应该玩太疯了,受凉喝风,头疼。” 拾京突然直着眼神说了一句:“我揉揉能好点吗?” 南柳一边疼抽着气,一边笑了出来:“你当真?你要揉,我肯定就不疼了,来!” 她也不客气,珍惜机会,能跟他亲密一次就来一次,当下朝拾京怀里一倒,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来吧美人,用你的温柔化去我的疼痛。” 拾京半个字都不想听懂,多少有些后悔,但想着刚刚的话确实是他说的,而且南柳也确实头疼的厉害,他妥协了,轻轻伸出手指,按揉着她的太阳xue。 南柳舒服的嗯了一声,说道:“你手好冰,刚刚洗澡水也是凉的吗?” 拾京却以为她嫌弃自己手凉,想了想,说道:“揉一会儿就热了。” 南柳闭着眼笑:“确实。” 又过了一会儿,南柳突然问他:“手法很熟练啊,以前帮人揉过?” 拾京道:“给阿爸揉过。” 不仅他会,他的阿妈也会。 他的阿爸身体不好,换季变天,气温稍有变化,就会着凉,头疼是经常的事。 拾京揉着揉着,忽然想起他早已忘记的一件事。 阿妈住的祭坛下有很多石屋,通常,他喜欢跑到开在祭坛边的那个石屋去,把石屋顶端的石板推开,扒在洞口编旁边的草玩。 有天,他推开石板,草丛边有只兔子正在啃草吃,他追着那只兔子在祭坛上绕了一圈,最后在守坛阿叔的帮助下抓到了兔子,捏着兔耳朵,高兴跳着跑回阿爸住的石屋,恰巧撞见阿爸躺在床上,就躺在阿妈的怀里,阿妈给他揉着头,正低声说着什么,两个人还轻轻笑了起来。 他听到笑,跑过去把兔子扔上床喊道:“阿妈你看,我抓到了兔子!” 他突然出现把床上的两个人吓得不轻。 他见阿爸的手快速从阿妈的怀中抽出来,阿妈红着脸满脸无奈,问他:“怎么回来也不出声?” 拾京一脸迷茫。 阿爸伸出手,叫道:“阿京你来。” 拾京不明所以,跑过去拉住阿爸的手,阿爸却摸上他的脑袋,在他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 拾京傻愣愣地问:“阿爸又头疼了?” 阿爸笑的很无奈:“是啊,臭小子,这下好了,疼上加疼。”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拾京在此时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舒舒服服躺在他怀里的南柳,又想起阿爸从阿妈怀中抽出的那只手,瞬间,他手指下的皮肤像是带电,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手指,一路欢腾到他的头皮,酥麻的感觉瞬间炸开,又回流至全身。 拾京手一抖,心中那股莫名心浮气躁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不一样,还有迫切想要去碰触她皮肤深处的感觉。 南柳睁开一只眼,问他:“怎么了?不想揉了?” 拾京看着她,慢吞吞伸出手,捂住她眼睛,另一只手慢慢放在了她脖颈处。 血在皮肤下缓缓流动着。 似乎,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心烦意乱,好像只有狠狠扼住她的脖子才能终结的,想要触碰她血液深处的感觉。 不……还是不对。 他不是要杀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对…… 不是。 并不是这样。 拾京迅速收回手,南柳察觉不对,拿开他放在她眼前的手坐起身,疑惑地看着他。 拾京依旧是那个表情,无辜中带着些迷茫和怔愣。 他在出神,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又神游到了哪里,在想些什么。 南柳左看右看,更是疑惑。 或许是错觉,刚刚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涉及自身安危问题,南柳决定还是要把此事问清楚。 “你手刚刚放哪儿去了?” 拾京回过神,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背对着南柳,怔愣了好久,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刚刚……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所以你把手放哪里了?” 拾京回答:“脖子。” 南柳沉下语气:“你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对你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南柳追问:“哪种感觉?” “……我不知道。” 南柳忽然轻笑出声,却是压着怒火:“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动作……很危险?” 拾京道歉很快,直截了当:“我错了。” “若是我身边跟的有暗卫,刚刚你就没命了。” 拾京这才明白,她说的危险并不是指自己给她带来的危险。 “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我错了,南柳。” 拾京转过身看着她,神情愧疚。 南柳脑袋都要疼炸了。 拾京说道:“我刚刚确实是想试试看……所以把手放在你脖子上……” “试试看什么?杀我?”南柳声音变了,她忽然发现,这不是交流障碍问题也不是习惯差异问题,眼前这个人坦然承认了刚刚的举动确实是要杀了她。 “差不多……”拾京知道这事解释不清了,他承认了,但又坚定的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不是,已经不是了。我确定,那种感觉不是要杀你,我没那种想法,一丁点那样的想法都没有。” 南柳道:“所以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想试试……我要想明白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 南柳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身后门开,雁陵进来放下食盘,见此情景,问南柳:“什么事?” 南柳摆摆手,坐下来,按住头,闭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