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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担心这门课当了会被留级,没想到你竟然这麽为我著想去偷试卷!” 路蔚夕的脸,面对方写忆很少露出的灿烂笑容,开始无法抑制地抽搐。 谁为你著想了谁为你著想了谁为你著想了! 你怎麽可以这麽走运我怎麽可以这麽背! 混账方写忆混账方写忆混账方写忆混账啊啊啊啊…… 我绝对不会就这麽算了的!路蔚夕气哼哼,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一家店一家店搜索,终於在一家布满灰尘的店里,找到了一只硕大的恐怖礼物箱。 就是那种,一打开就会飞出无数毛虫蜘蛛骷髅的箱子,万圣节的玩具。 如果不是到了穷途末路,路蔚夕也不想玩那麽幼稚的手段。可是他已经受够了,他只想看方写忆被吓到的时候那种白里发青的脸色,来获得小小的被扭曲的心理的片刻平衡。 “哇,小路你好贴心哦,知道Ryne要走了还买那麽大箱的礼物来。”路家父母姐三人组表示很感动。 【出书版路方番外】,橙子平安夜爬回来(下) 啥?啥要走了? “我明天出发,回国过寒假,”方写忆明显行李都收拾好了,在路蔚夕正要露出狂喜的表情之前,又给了他沈重的一击:“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叔叔阿姨都等著你哦!Ryne最乖了,又优秀又会做家事,和我们那个好吃懒做成绩又烂的儿子可真不一样啊~好希望再有个你这样的儿子啊~不如一辈子留下来吧~” “是啊,呵呵呵,我也想要你这样的弟弟呢,总觉得相对而言要可爱多了。” 路蔚夕这小半年已经练就了对父母和不时出现在家里的堂姐的魔音贯耳充耳不闻的技术了,他就等著,等著方写忆拆开他的礼物。 ……但是,他干等了一整夜,也没有等来方写忆的惨叫声。 第二天,一夜没睡jian计未得逞的路蔚夕可谓心情糟到极点,一家人隆重去送方写忆上飞机不说,还差使他做苦力拖著整箱行李。 他走在後面,看著前面和乐融融完全遗忘了他的新一家四口,心道老子为什麽要干这些粗活咧? 於是在登机的时候,路家人和方写忆突然发现路蔚夕夥同那一箱行李不见了。 “哎呀,不是迷路了吧?那小子真是靠不住呀!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没关系的阿姨,”方写忆笑笑:“我自己的行李之前都托运了,那一箱里面装的是小路昨天送我的礼物,我想到飞机上再慢慢看的,无所谓,春天回来的时候再看也不要紧。” 与此同时,正盘算著把方写忆行李里值钱的东西变卖了换点零用钱的路蔚夕,缓缓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躺著一只大箱子,有点眼熟,路蔚夕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一把打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塑胶蛇,毛绒蜘蛛飞涌而出,路蔚夕的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不饶你不饶你绝对不饶你!胆小鬼,别以为躲回国我就教训不了你了!” 比哈姆雷特还要凄惨的路蔚夕,觉得他等不到方写忆回来了。 他等不到方写忆回来了,他现在就要见到他,就要踩著他的脑袋让他哭著跪著跟自己说他再也不敢了。 对了,路蔚夕这麽幻想著,忽然灵光一闪──其实我可以空降到他那儿给他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呀! 你想啊,我突然出现在他们国家,狠狠蹂躏他一通,再恐吓他。让他服软,让他乖乖待在国内,再也不敢踏上法兰西美丽的国土一步~! 於是,路蔚夕一不做二不休雄纠纠气昂昂拿了护照拿了钞票再拿上方家别墅的详细攻略地图就上了飞机。 半天之後,他到了S市国际机场。 他出了机场。 他走上了一条巨大的立交桥,然後……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走几分锺啊,回过头,机场的影子却离奇地没有了。 只看到立交桥的七八十来只脚,盘旋著伸向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方向。 那天没有太阳,一路上也没有任何的标识能够指向东西南北。 大桥上,四面之下都是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钢筋铁骨的,每个方向看起来都差不多。这和法国小镇上那种有很多标志性建筑一目了然的感觉,天差地别。 好不容易拐下桥行到马路旁边,路蔚夕发现怎麽等也都还是红灯,一辆一辆带著尘土的车呼啸而过,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於信号灯变绿了,可是还是不断有车从人行横道上穿过,他战战兢兢向前踏一步,就有计程车司机伸头出来骂:“不要命啦!” 马路的另一端,就像是某个神秘的彼岸,看得到,却就是过不去。 路蔚夕只好沿著街道走,走上了拥挤的步行街,在无数豔丽的大妈的坚挺的胸部和细长的高跟鞋的蹂躏中艰难前行。 途中有N次有人撞了他,都快撞出内伤了,回过头却连是谁撞了他都找不到。 走出步行街的时候,路蔚夕突然毛骨悚然地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护照不见了,攻略图不见了! ……为什麽一个青少年胆敢在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也许是因为他有冒险家的精神,也许是因为他很坚强很彪悍,但是之於路蔚夕,仅仅是因为──他有钱而已。 钱包丢了,护照丢了,地图丢了,於是产生了一系列可怕的现实问题……之後该往哪走,怎麽吃饭,晚上住哪? 夜幕一点点降临,大楼上的灯火亮了起来,把这个白天还死气沈沈的城市瞬间妆点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绚丽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不但不能让路蔚夕兴奋,反而让他徒添了许多伤感。 他是上午到的,一直到现在,还没吃过饭…… 脚很疼,估计也磨破了。 他很没面子地试图找过员警,结果语言不通──他那发音不准的中文和员警华丽丽的当地方言,令对话完全进入鸡同鸭讲的境界。 路蔚夕十分不想露宿街头,於是他走了一整夜,幸而这城市本来就是个不夜城,有很多路人陪著他通宵──可是心情,很不一样。 路蔚夕如今只想回家。 他想念老爸暴栗,想念老妈的过期饭菜,想念堂姐恐怖的笑声,他就算肠胃炎死在家里温暖的床上也不想再在这行色匆匆的陌生东方城市漫无目的地去了。 他想起很多悲剧的结局,样样都可以在报纸上占据一席之地。什麽“外国少年流落异乡街头饿死”,什麽“记述街头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