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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不小。虽然知道一次考试作不得数,但就怕这是退步的征兆,以后要是一直退下去,还能考大学吗。 陈赞不去找谈天直接问原因,而是找到郑伯齐打听情况:“谈天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郑伯齐已经将眼镜都配上了,他现在最爱做的动作,就是推鼻梁上的镜架:“啊?好像没忙什么啊,上课,打球。” “他是不是学习吃力,跟不上进度啊?”陈赞继续问。 郑伯齐摇摇头:“不太清楚。你们两个关系那么近,怎么不亲自去问他?” 陈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不是怕伤了自尊心嘛,不敢直接问,先跟你打听下情况。” 郑伯齐想了想:“最近老看见他在发呆走神,估计有什么心事了。你跟他那么熟,还是你去问吧。”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对了,要是谈天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向你请教,你多指点下他啊。”陈赞心里有些打突,看来真要去问问他本人了。 郑伯齐笑起来:“只要他来问,哪里有藏私的道理。其实你也可以教他啊。” “问我其实也可以,只是不在一个班,不那么方便。而且我的理科并不很好,将来是要学文科的,只怕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郑伯齐张圆了嘴:“你这么早就决定要学文科了?” 陈赞斜睨他:“你不是也一早就定下要学理科了?” “这不同啊,我学理科,那是大部分人都学理科啊,理科比较好选专业,而且男生学理科的居多吧。你为什么要学文科呢?”郑伯齐问。 陈赞说:“物理化学太抽象,死脑细胞,我还是比较喜欢文科。不过我学文科的事先别跟谈天说啊,我怕他也跟着我选文科,他的理科明显就比文科好得多。” 郑伯齐心头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只是点点头:“知道了。对了,听说你姐从上海帮你买了一套资料书,可以借给我看下吗?” “可以啊。” “那太谢谢了。”郑伯齐笑得满面春风,其实什么资料无所谓,关键那是陈巧买的书啊。 陈赞惦记谈天的事,一直都想找个机会问问,但是期中考试一结束就是秋季运动会。谈天是他们班的班长,平时体育活动又最积极,自然是大包大揽了尽可能多的任务,甚至连一些自习课都拿来训练了。陈赞竟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他说话。 比赛的时候,陈赞还是在主席台上播音,沈小羽也在。沈小羽中考没有考好,没有分在实验班,而是分在了五班,看她的神情,颇有点郁郁不得志。陈赞觉得沈小羽分在普通班倒是一种幸运,沈小羽的理科也不擅长,且照实验班那种摧残人的程度,她要是在实验班里,恐怕也会变得很平凡。现在她在普通班,完全是老师们的宠儿,自信心都会高不少。 谈天老早就注意到了主席台上的情况,不过倒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沈小羽身上,因为他知道沈小羽已经构成不了什么威胁。陈赞喜欢的女孩另有其人,谈天后来又发现过几次,陈赞每次都和她在小花园里约会,那个女生谈天留意观察了,是高二的一个女生。没想到陈赞会找一个比自己大的女朋友,难道也是受陈巧的影响? 比赛的时候,陈赞并没有避讳谈天的通讯稿,而是有意识地多念了两篇。谈天听见陈赞给自己年加油稿,如同打了兴奋剂似的,拿了好几个第一。这让一干普通班的男生很没面子,人人都说实验班的男生都是文弱书生,为什么一班那个班长参加什么比赛都能拿第一,学习好,运动也好,长得又高,人又帅,这还给不给别人留活路啊。 几场比赛下来,谈天成为了全校女生眼中的黑马王子,也成了众多男生的眼中钉。所以当谈天在五千米跑摔倒的时候,许多人都发出了幸灾乐祸的欢呼声。 陈赞一瞬间呆懵了,连手里的广播稿都忘了怎么念。旁边的沈小羽推了他一下:“陈赞,你怎么不读了?” 陈赞将手里的稿子递给沈小羽:“你帮我接着念,谈天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说完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向了出事地点。 谈天是被人故意撞倒的,男子五千米跑,学校没有分年级组跑,而是整个高中部一起跑,每个班派出两名代表,二十多个班,也就是五十多个人。这其中包括了不少体育组的体育生。 体育生在比赛的时候都讲究战略战术,谈天以前在初中的时候连续三年都是五千米冠军,所以他的名声早就在外了,一群体育生就专门制定了针对他的战术,让人夹击包围他,不让他突围。 谈天一起跑,就发现了这个专门针对自己的战术。他也没在意,先保存体力,跟着大家跑前半程。到了后半程,谈天开始发力,但是无论从那个角度突围,都跑不过去,谈天在心里骂了几句娘,跟对方说让开,没人理他,谈天就强行突围,还是突不出去,谈天开始嘴上骂娘了。 旁边就有人故意一绊,径直摔在了谈天身前,谈天正跑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绊得往前一扑,狠狠摔倒在地。一时间整个场面都混乱了。 陈赞飞速跑过去的时候,谈天已经被他班上的同学抬到一旁的草地上去了。陈赞挤进人群:“坛子,你怎么样?” 谈天本来痛得头上冷汗直流,这时听见陈赞的声音,顿时觉得灵台一片清凉,痛楚都减少了许多:“小赞,你来了啊?没什么大事。” 陈赞看他全身都是乌黑的煤灰,两个膝盖处血rou模糊,手肘和手腕处也都是擦伤,不由得眼眶一红:“有没有伤到骨头?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 有个女生拿着矿泉水过来了:“先擦洗一下伤口。医务人员已经在赶来了。” 陈赞从那个女生手里抢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小心地将水淋在伤口处,有人递上了棉花,陈赞接过来,小心地拭洗着。他浓密的睫毛下垂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水雾。 旁边的学生在七嘴八舌地说着刚才的意外,这分明就是蓄意酝酿的伤害。 陈赞虽然没有全程都盯着谈天的比赛看,但是刚才那些人的战术,他在主席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他小声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什么?”谈天正皱着眉头看着陈赞给自己处理伤口,没听清陈赞说什么。 陈赞说:“我说枪打出头鸟,你表现得太突出,招人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