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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拿出火柴,点燃了手里的烟花,那烟花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样子,冒出的火花很小,不是彩珠筒那种,火花呲呲往外冒,将谈天的脸都照亮了,他脸上满是得色和兴奋。 “小赞,给你拿着。”说着便塞到陈赞手里,自己去点另一根。 陈赞被动地接过来,看着这小小的活泼的火花,这种东西在后世是很常见的,这个年代倒是不多,不知谈天从哪里买来的。“你这哪买的?” 谈天得意扬头:“好看不?我爸铺子斜对面就有个卖烟花爆竹的,暑假时新进了这种烟花,我看他们放过,觉得挺好玩的,一直想买来放一放呢。” 陈赞心里嘀咕:原来是自己想玩,算了,让他借个由头吧。 烟花买得也不多,只有五六根,放完之后,谈天将另一个东西递到陈赞眼前:“我去商店买了些蛋糕给你,今天你暖寿,没有鸡蛋,就吃点蛋糕吧。刚好今天是中秋节,没有月饼,这个也是圆的,权当月饼了。” 陈赞拿过来趁着月色一看,原来一包烤蛋糕,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外面烤得焦黄、里面嫩软的小圆蛋糕,用简易的塑料袋包起来,一包有八个。 陈赞找个地方坐下来,撕开口袋,拿了一个给谈天:“谢谢你,坛子。” 蛋糕是冷的,有点淡淡的蛋腥味,不过口感倒还好,不太甜,做夜宵正好。 两人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月亮。谈天突然说:“小赞,你妈可真会挑日子生你,居然在八月十六这天生你。是不是八月十五晚上吃月饼吃多了,把你挤出来的?”这种话乡下人开玩笑常说,比如大年初一出生的,八月十六出生的,多半都会被人玩笑几句。 陈赞啐他一口:“呸,我看你才是你妈吃多了撑出来的呢,要不然怎么这么能吃。” “嘿嘿。”谈天傻乐,“我可不是过节的时候生出来的。” 陈赞跳过去揪他的耳朵。谈天也不躲,只捂着耳朵哎哟哎哟惨叫:“好吧,你不是被撑出来的,我是撑出来的。” 陈赞松开掐着耳朵的手,坐在谈天旁边看月亮。 谈天说:“小赞,你说月亮像个什么?” 陈赞煞风景地说:“像个球!” 谈天不知道这个球是句粗话,嘻嘻笑道:“你好没创意,我看像个饼,尤其像北京那个老虞寄过来的茯苓夹饼,又白又圆。” 陈赞用手肘捣他:“吃货,就知道吃!” 谈天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什么是吃货?” 陈赞嘿嘿笑:“就是你这样的,贪吃、能吃、会吃。” 谈天也不生气:“哦,其实你也差不多啊。” 陈赞满脸黑线,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刻薄了。 “走吧,回去了。找我们班去,看他们玩什么。”陈赞站起来,拉着谈天回去。 谈天说:“回去干吗,等快熄灯了再回去。” 陈赞说:“你好意思吗?这周围全都是一对一对的人,我们两个在这像怎么回事?” “什么一对一对的?”谈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拔高了声音,“哦,你是说这些人早——” 陈赞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能不能别说出来,一会儿给人听见了要打死去。” 谈天拿下他的手,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你是说我们刚刚碰到的那些人都是在早恋?” 陈赞白他:“所以你拉着我来这里干嘛?人家还以为我们也是在约会呢。” 谈天嘿嘿笑:“那我不怕,反正我们两个男的,也不怕老师抓。” 陈赞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这破坛子,怎么跟他说不清呢,越说他越来劲。亏得这年头民风淳朴,没人会看见两男的在一起会往歪了想。呸呸!想什么呢,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被个死坛子搞得头都晕了。 谈天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东西来:“别走,小赞,生日礼物还没给你呢。” “还有什么生日礼物?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陈赞心里高兴,嘴里还是要埋怨几句的。 谈天说:“嘿嘿,以前不是不知道过生日要送礼物的么,现在知道了,肯定要送啊。”所谓过生日送礼物,是暑假时在他爸铺子里看电视学到的。谈卫民修好电视机之后,顾客有时候要等几天才能来拿,父子俩就会放来看。那些过生日的七七八八的事都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 陈赞拿过东西一看,是块电子表。他前几天跟谈天提过这事,说想买个手表来看时间,没想到他就及时送了一块,倒是挺实用的。“谢谢啊,坛子。” 谈天嘿嘿笑起来:“你觉得好就好。” 陈赞将手表揣进口袋里,准备回去戴。 谈天拉着他,悄悄地说:“我们等下再回去,先去玩玩。” “去哪玩?干什么?”陈赞不解。 谈天嘿嘿一笑:“你说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咱们去听听。”说完猫着腰,轻手轻脚往一块玉米地走去,玉米地的那边有一对约会的情侣。 陈赞拉住他:“赶紧给我回去,谁让你去听了。”这不缺德嘛。 谈天哪里肯依,非要去听个究竟,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学学,可惜了。 陈赞奋力拉住他,有些严厉地说:“谈天,你给我回来!” 谈天一下子停住了,陈赞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他学名:“怎么了,小赞?” 陈赞说:“不要去听,当心人家揍你。你以为敢谈恋爱的人都是普通人啊?都是一些不学好的,被发现你就死惨了。”陈赞说的是真话,这个年代,校园风气淳朴,学风浓厚,在学校早恋不学习的,基本都是些吊儿郎当的人。 谈天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吧,那我们回去吧。”临走时还不甘心,学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拉着陈赞逃也似的回到人声鼎沸的cao场上。 两个人摸黑想找到自己的班级,但是并不好找,因为地方并没有固定,他们对自己班上的人又不太熟,只好挨个找过去。 直到走到最靠近教室的那一端,谈天说:“应该是这儿了。嘿,还有人在跳舞。” 陈赞站住了,月色下,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生在蹁跹起舞,只一会,他便认出来那是谁了。“这不是我们班,我们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