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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原在他身上闻到麦芽发酵味,还混了厚重烧烤味,活脱脱是个行走的夜宵摊。 寝室门把何畏的视线隔在走廊,他伸手接过,“谢谢。” 何畏笑笑,转身回屋,姜火穿着拖鞋穿过走廊,冲柴原一抿唇,露出个形而上学的笑,柴原一点头,把门轻轻带上。 咔哒。锁了。 姜火盯了会儿紧闭的门,自顾自吹着口哨上厕所。 一场团队赛下来,损兵折将,由原先八十八人,锐减到了五十人。淘汰的灰色阴影擦着背脊而过,在新赛程未出前,排名四十开外的选手战战兢兢,生怕突遭变故,止步前五十。 随着节目的播出,在网络受到了始料未及的好评与关注度。不论是选手的努力还是歌舞的编排,都非常有诚意。早先遭受的质疑也被冲淡,人气遥遥领先的何畏和柴原更是收获了大批粉丝。 剪辑师在节目爆点上更是下了血汗功夫,一次选组生生剪出三个男人的相爱相杀,何畏在选组时的那句“我喜欢柴原”,重复次数多到鬼畜的地步,姜火和何畏的打闹也用一串浮动的粉色爱心圈起,两人明朗的笑在慢动作下暧昧无边。柴原转身给了一记冷眼,成了示爱的宣告。 CP粉们登时像摩西划开红海似的站成泾渭分明的两派——柴X何,姜X何。 也一波邪教分子异军突起,像从节目鲜明的导向里诡异地嚼出一颗不可能发糖的泥丸子——柴X姜。 好在选手暂时看不到放送,如果姜火看到自己和柴原凑成一对CP,指不定要把白眼翻到后脑勺。 一觉睡醒,选手用过早餐纷纷赶往训练场地。何畏慢慢喝豆浆时,柴原已经收拾完盘子准备走了。 何畏见状火速往嘴里胡乱拨了两口粥,端着盘子赶上。姜火还没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角,友谊的小鸟就这么一飞无踪。 “早上好。” 柴原点点头,利落处理了厨余垃圾,迈开步子走向出口。何畏在后面学着样手忙脚乱倒了餐盘,追上前在他身边洗手。 “柴原我想和你一组。” 柴原不说话,拧上水龙头后直起腰,用干毛巾擦手,何畏期期艾艾看他,“你呢?” 柴原面无表情,“我服从分组结果。” “大家昨天晚上过得开心吗?” “开——心!” 曾元站在摆放纸箱的桌前,微笑看着场地里的选手,“昨晚一役,我们损兵折将人数锐减,从练习到正式比赛,我看到了大家的努力。但是征程,远还没有结束。” 大家都正色坐在台下。 “新一轮比赛马上开始,同样还是团队赛。在介绍这一轮规则前,我要先出示歌曲名单供你们挑选,按照排名顺序选歌。当对抗组产生时,我会介绍详细规则。”曾元转身示意出示上周排名。 当何畏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第一时,全场鼓起掌来,姜火并拢手指,吹出一记嘹亮的口哨。柴原只是平静扫了一眼,像看蔬菜价目表似的毫无波澜。 “请何畏上前选歌。” 一分钟后,何畏终于开口,“我选。” 曾元抬手让何畏到桌前,“请从纸箱里抽出一张纸条。” 何畏的手在里面摸了摸,意外地发现里面就两个纸团。他把一颗握在手心,良久才松开,从里面拿出来。。 A组。 “好的,A组!请回。柴原请上前!” 何畏回到座位,与柴原擦身时,两人在片刻交换了眼神。 柴原不假思索,“我选。” 此言一出选手座位间炸开一阵感叹唏嘘和半真半假的不满。曾元笑起来,“强强联手啊……去抽纸团吧。” 柴原伸手进纸箱,不出意料地摸到了那颗带着何畏掌心温度的纸团。 他把手换到另个方向,握住那颗冰冷的纸团,拿了出来递给曾元。 曾元代为展开,呈现在镜头前。 “B组。” 选手区忽然兴奋起来,曾元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对抗组至此已经产生了。柴原组对抗何畏组。接下来,我介绍详细流程。” 何畏耷拉下眼皮,嘴唇紧抿成一线。 “第三轮采取的是场内观众投票淘汰制。两组成员的个人票数以及团队票数相加为团队总成绩。票数多的团队,全组晋级。而票数少的团队……”曾元技巧性地停顿,目光扫视选手,“全组淘汰。” 何畏眉头倏地一皱,抬头看向柴原。 回应他的是柴原依然没有变化的目光,冷得像一把没有温度的钢枪。 第9章 姜火险些要溺死在何畏眼睛失望的水光里。 姜火搔了搔脑袋,“我说……我不选的原因不是明摆着嘛……我不定进哪组呢,如果在B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何畏继续朝他发射哀怨光波。 姜火叹息一声,“这事儿吧,其实就是命中无缘。柴原也跟着你选了,组别不同,赖不得谁。” 何畏紧盯着地砖缝没吭声。 “现在这个局面很尴尬了,总而言之你尽力去做,如果有困难只管找我帮忙。” 何畏点头,姜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角落,回到队伍训练,何畏也缓缓起身,穿过大厅走向自己的队伍。 不远处,队长柴原刚刚完成任务分配,一回头就见何畏失魂落魄地走来,垂头丧气的模样像只蓬松戟张的鸟。 擦身而过时,何畏抬头看他一眼,眼里是不设防的失落。 “可惜。”何畏轻轻地说。 柴原的心被何畏刚才失落的眼神一撞,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姜火从另一头跑过来,摸摸何畏的脑袋,嬉笑着安慰一阵,何畏始终怏怏不乐,低头走远。 柴原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皮,碎裂一角的面具飞速愈合。在重新面对队员时,又是一派沉稳平静。 “下午一点排声乐,晚上排舞蹈走位。” 大家纷纷应和,不远处大圆钟发出整点报时,场内传来选手如释重负的叹息,三三两两往食堂走。 柴原跟随人潮迈开步子,忽地想起寝室里还有没食用的烧烤串。 想必已经冷得不能吃了。 ———————————————————————————— 音乐课。 “摸不到的颜色是否叫彩虹,看不到的拥抱,是否叫做微风……” 谢婉皱着眉头笑,“你试试副歌。” 何畏一顿,在脑海里飞速快进到副歌,攥紧拳头,“那一年我们望着……” 破音。 一片死寂。 谢婉舒了口气,“再来。” “这句?” 谢婉把头发撩到耳后,“对。” 何畏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