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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烦。” 姚陌看见meimei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也是心疼,可就是这样的戏剧化,姚依然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让她宽心。 “叮——”电梯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包厢里的气氛沉重的可怕,姚依然推开门进去的那一刻,一眼就看见了照惯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深呼一口气,她勉强笑着对桌上主位的那个男人喊了句:“骆叔叔好。” 骆叔叔带着无框眼镜,穿的一丝不苟,熟悉的脸与在学校里别无二样,只是一向和蔼和气的神情在此时严肃无比。 就连姚依然喊他,他都没有回答。 骆执靠在后面的墙上,没有戴他习惯戴的眼睛,不与他往常那般,头发有些凌乱。 整个人都像刻在了阴暗里的雕塑,好半天才转过头来,对姚依然笑着—— 那样的笑容,含着针的笑,戳的她的心一紧。 姚陌猛地捏紧了她的手,她努力去放松自己。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椅子上的那张照片看去。 骆叔叔忽然大声呵斥,猛地一拍桌子:“不许看!” 碗筷被震的东倒西歪。姚依然吓得一抖,收回了目光。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mama了,mama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心早就沉到了谷底,她不愿再看这一幕。 她想离开这,想要去能呼吸的地方。 骆执将目光移向他,盯着他,似能将他盯出千万个窟窿般,他笑道:“骆校长,生什么气呢。” 第9章 聚餐 宁中的校长,骆校长,此时拿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重重的揉着。 眉头都皱成了川字,闭着眼睛,仿佛在忍受什么,再没了平日里读书人的样子,脸色暗沉,浑身都散发着低沉的气压。 整个包厢都凝绕着尴尬的气氛,姚依然站在那里,都不知是进是退。 每一次,她都要目睹骆执和他爸爸的烽火交战。 包厢的桌子很大,上面已经摆满了精致的吃食。席间有椅子五把,都铺着柔软的垫子,在这个中式的包厢里,装饰的古朴优雅。 仿佛为自己刚刚的失态道歉,骆校长扯着难看的笑容对姚依然和姚陌说:“你们两个别站着啦,过来坐,来坐。” 他们兄妹二人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骆执坐在她的旁边,拉开椅子,“嗞——”的一声拖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伸手招呼过来一个服务员:“你好,能再帮我拿张椅子来吗。” 话一出,原本因骆校长缓和的气氛顿时僵硬了起来。姚依然首先看向了自己的mama,在她眼里,还是母亲的情绪最为重要。 果然——mama皱了眉。 服务员以为还有人要来,真的拿来了椅子。 姚依然将视线挪向哥哥,姚陌也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能将话压在了肚子里,低头喝了口茶,去去火气。 骆校长脸色阴森,见服务员将椅子摆好,又见骆执将那张照片放在椅子前面,端正的摆在桌子上,拿出茶杯,砌了茶。茶香四溢,汩汩热气缥缈,将照片上的人熏的若隐若现。 姚依然侧过头去,姚mama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骆校长看着骆执。 骆执整了整领口,侧着头,他说:“吃饭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对?” “你把照片摆上来干什么?”骆校长拿食指指着独占一位的那张照片,敲击桌子的力度愈加大,甚至有些微的颤抖。 “呵呵。”骆执喝了口茶,看着姚mama,笑着说:“一家人在一起聚餐,当然人要齐了才热闹。你们在这吃着喝着,怎么就不能让我妈也顺便乐呵乐呵?我让她来参与一下,有什么问题?是你心中有愧,还是——你怕了?” 说完,就转头看向了他的父亲,骆校长猛地拍向桌子,大吼:“骆执!你有完没完!” “别生气啊,骆校长。”他拿起桌上的那张已然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似乎还是年轻时的样子,笑的很甜蜜,倚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就是骆执的父亲。 “骆校长,开席啊,来,都别愣着了,该吃吃,该喝喝,这么干坐着干嘛呢。”骆执伸手要给姚依然倒茶,姚依然捂住杯口,拒绝了。 他笑了笑,拿着茶壶,起身走到了姚mama的身边,因为很高,弯腰的幅度有些大,他将照片放在姚母的旁边,要给她倒茶:“阿姨,我给您倒茶了。以前啊,我总给我mama倒茶,现在您是我后妈了,理应我也该给您敬个茶。我mama她爱喝凉茶,我总说她,凉茶对身体不好,给她兑些热的,都不高兴。阿姨,我给您倒,您可得喝点儿热的,暖和身子。” 满满一杯茶水,砌满了杯口,再多一丝恐怕就要溢出来了。 “哟,太满了。不好意思啊。”他将一边的照片拿过来,献宝似的递给姚mama,他说:“阿姨,我给您看看,这是我妈,我妈漂亮吧,前几天在老房子里翻出来的。你看我妈年轻的时候真好看,啧,就是太好看了,所以红颜薄命啊。” 骆执站直了身子,他扯了扯领口,散了粒扣子,勾着唇角望着远处的父亲,他说:“阿姨,您知道我mama是怎么死的吗?” “你知道旁边这人是谁吗,我跟你说,这是我爸,抛弃了我妈的爸,他和小三好上了,后来逼死了我妈,所以我妈受不了,自杀了。” 姚mama生的漂亮,即使年近半百还是风韵犹存,她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倦色浓的很,姚依然终究是没忍住,她说:“骆执,你疯够了没?” 骆校长似被一语惊醒,大声怒斥:“骆执,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每次都是这样,想尽了办法弄那些幺蛾子,你妈都死那么久了,你还要干什么!” 骆执好像并没听见其他人的话,他只是语重心长的对姚mama说:“阿姨,您千万记住,有些负心汉都是人模狗样狼心狗肺的,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喜欢别人,尸骨臭了他也不会管你。还有哦,那些专门勾引别人家丈夫的狐狸精都是该抽筋扒皮的主,死后少不了要下地狱,这报应都是环环相扣的,今生还不了,下辈子来还,再投身,定是个畜生道。” 含沙射影的话没有一个人听不出来。 “碰——”的一声,有什么被打破。骆校长胸口剧烈起伏,眼底赤红,他怒瞪着骆执,手里鲜血淋漓,他指着骆执:“你滚,你给我马上滚!” 骆执看着他手里的血,扯着嘴笑了。 “你要我滚就滚?你要我来就来?凭什么?像狗一样被你撵来撵去,你以为我是妈吗?” “像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样,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