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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高兴了去城里喝喝酒,吃吃饭,不高兴了,就留在小院儿里,看云卷云舒,风起风落。闲时我养花酿酒,你下棋舞剑,然后……再生两个漂亮的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全都要长得像你,我们俩看着他们长大,娶媳妇嫁人,听儿子媳妇吵吵架,调调情,再听闺女回来说说婆家的闲事儿。” 云招福觉得,反正不可能实现,那她就可劲儿的发挥想象力呗。自从认定了魏尧这个男人以后,云招福已经自动的把他列入了她对未来畅想的蓝图之中。 “就这些?” 魏尧似乎听得意犹未尽,还想云招福继续畅想下去。 云招福不禁好笑:“就这些都难做到,你还想要什么呀!” 魏尧挑眉:“我听着,不过是一些很寻常的事情,你为何觉得难做到?” 云招福理所当然的瞪眼:“当然难做了。首先你的身份在这里,不可能和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你成天困在一方天地里下棋舞剑,你恐怕又要觉得日子太平淡无趣了。” 魏尧拿起云招福的果酿,就着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如果真的能放下一切,我是愿意困在一方天地里下棋舞剑的。” “你不用说话哄我,我都理解的。” 他这话也就骗骗人,安慰安慰的,他习惯了雄图大业,让他诗酒田园,会高兴才怪。 魏尧见云招福不相信自己,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他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只不过是被很多极端的事情推着往前走,在裴家和皇帝这两方势力之间,魏尧的处境其实很尴尬,这种情况,就算他告诉所有人,他没有野心,不想当皇帝,都不会有人相信。 两人在温泉里泡了不少时候,云招福起身之后,感觉身子仿佛轻快了许多,出一身汗之后还能清清爽爽的,这感觉确实不错。 山庄里有酒有菜,酒是那种很淡很淡的果酒,很好喝,而菜嘛就很素了,都是些鲜菇菌笋之类的山货,据说都是就地取材的,也难为那些厨子能把那些纯天然的质朴东西做成这么多花样,每样还都有说法出来。 比如一道鲜笋菌菇汤,就能取个‘雨过天晴’的文艺名儿。 云招福吃了一肚子草,魏尧吃东西慢,她就在一旁喝果酒,偶尔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走动,看看摆设,魏尧吃好了饭,云招福睡不着,魏尧又十分克制,无论云招福怎么暗示,他就是雷打不动的拒绝,若非看他也憋得难受,云招福差点就以为他厌倦了自己呢。 既然不能做那些有意义的好玩的事情,那两人总不能躺在床上干瞪眼,魏尧提出带云招福到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去,云招福自然是一万个高兴了。 魏尧给她拿了一把熏香草过来,让她拿在手上,然后一个弯身,抱着云招福就飞跃上了屋顶,轻柔将云招福放在先前他上来铺好的软垫之上,云招福这才知道,魏尧让她拿一把熏香草是为什么了,屋顶上风光好,但蚊子也很多啊,这种熏香草是特制出来熏蚊子用的,特别管用,烟雾缭绕之处,蚊子都不敢近身,有了这个,两人才能放心的刚下来,看天上闪闪发亮的繁星,还有那一轮皓月。 “你说憧憬的寻常日子,不就是像今天这般嘛。”魏尧双手枕着头,对云招福道。 云招福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一口盛夏的气息:“是啊,就是这样的。很无聊吧。” 魏尧轻笑:“我倒觉得一点不无聊。甚至有种很新鲜的感觉。” “你一次两次觉得新鲜,可这新鲜劲儿总有过的时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奢入俭难啊。”云招福想着,只要每年魏尧能像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她几日,就算让她陪着他闯龙潭虎xue,她都是愿意的。 当然了,就算魏尧不陪她,她也愿意就是了。 “我说的新鲜,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从前都没有想过,原来我的生活除了打打杀杀,尔虞我诈,还可以这样悠闲轻松,这种万事俱足的轻松感特别好,是一种新的感受,并且我很喜欢。也许将来有一日,你的愿望真的能实现呢。” 第163章 应天学院里开设了一间女学, 院长为南国夫人,云招福等皇家女眷皆被录取为第一届应天书院女学生。与应天书院的正门相隔五百米, 一所颇为气派的女学院修建完成, 工程颇为浩大,竣工之后, 其屋舍建造一点都不输旁边的应天书院,白墙黑瓦,古朴中透着大气,又不失女子的柔婉。看得出来, 就算是一个飞檐都是经过巧匠静心设计过的。 除了云招福之外,还有太子妃, 晋王妃,宁王妃, 及星月公主, 安乐公主及几个皇家公主,郡主, 县主,自然福泽县主也在其列。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膈应人的事情, 云招福还是很愿意与她们和平相处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而正如魏尧所说的那般,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在云招福的手里吃过亏,等闲不敢跟云招福太靠近了。 而这些人里, 也就只有安乐与云招福的关系稍微好一些,云招福坐到安乐旁边,对安乐微微一笑,原以为安乐公主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回以微笑,但云招福猜错了,安乐公主只是冷淡的对她点了点头。 云招福觉得有些不对,坐下后,拉了拉安乐公主的衣袖,对她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她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安乐公主,两人没有梁子,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快。 只见安乐公主将自己的衣袖从云招福手里拉了过去,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定王妃师出名门,学识渊博,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安乐公主提起‘师出名门’这四个字,就让云招福明白过来了,原来安乐之所以对她这样,是因为她之前隐瞒她自己是施定山老先生弟子的事情,上前解释:“公主,你别这么说,我虽拜在师父门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跟师父做过学问,师父他好酒,平日里就是教我怎么酿酒,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他弟子,与其他师兄们的学富五车相比,我什么都不懂。” 安乐公主抿了抿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宫绦,语气依旧不是滋味:“那当初我跟你说苏铎的事情,你为何也不与我说,看着我像个傻子似的跟你倾诉,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妹,什么都告诉你,可是你呢?却连这最基本的都不与我说。若非上回在裴家被我撞见了,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安乐公主是个直性子,却也不是个火爆脾气,只是这一回确实心里觉得不舒服,自己心心念念的朋友,居然藏着秘密不告诉她,并且这个秘密还与她有关,当初若是她知道云招福是苏铎的小师妹,那她也不会当着云招福的面说了那么多爱慕苏铎的话了,此时想起来,真真羞煞人也。 云招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