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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份可见一斑。 第4章 那青衣护卫的问题,少年没有回答,先前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跪地回禀: “爷,那几个孩子正是扬州知府云公良之子,云公良乃京城崇敬侯府庶出,老崇敬侯去世之后,长子袭爵后分家,云公良便是分家之后,奋发读书,中了探花,在六部观政半年外放冀州,该是八年前调任扬州,而那个贪财的公子是崇敬侯嫡长子,此番乃是侯夫人亲自带着来扬州做客的。” 到底是专业的探子,不消片刻便将云家的老底儿翻了出来。 青衣护卫拧眉:“竟是崇敬侯府的。” 说完看向自家主子,只见那少年一叹:“若只是崇敬侯府倒无所谓,却牵了云公良……此事我们不用插手了,扬州地界,那些滇人讨不了好。” 青衣护卫有些讶异,为何在自家主子口吻中听来,仿佛这个扬州知府比崇敬侯府还要难对付呢,摇头解释:“爷,属下不是担心那些滇人为难云家的孩子,只是我们沿途追了百里,眼看就要擒住桑结,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少年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人去楼空的茶楼大堂,以那虬髯大汉为首的滇人,已经暗自在袖中藏了武器走出茶楼,显然是追他们的钱和玉去了,少年无奈,语调颇为惆怅: “不放弃又能怎样,说到底这也是云公良的运气。” 青衣护卫却仍不服:“可是爷,咱们若没有桑结抵过,就这样回京的话,岂非……” 岂非后面的话,青衣护卫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从少年周围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后果会很严重。 “不必多言,合该我没有这份运气罢了。” 少年幽幽一叹,脑中想起先前在楼上瞧见那个云家小姑娘赌石的运气,他就越发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大魏朝三皇子,十四岁的魏尧,好不容易领了一个督办粮草送去南宁的差事,可一路上不太平,天灾人祸不断,若是有人背地里做手脚也就算了,找出内jian,找出幕后,彻底整顿,重新出发便是,可偏偏没有,路上所有的艰难险阻,全都是一些避无可避,防无可防的天灾,旱天打雷,白日失火,晴天下雨,雨天下冰雹……说来就来,叫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虽然提前了两个月上路,可粮草还是晚了一日送到南宁军营,尽管并未贻误战机,却还是被南宁主帅快马加鞭参了一本,在回京路上,偶然遇见一伙,以贼匪桑结为首,化妆成玉石商人,实则专干杀人越货买卖的通缉犯,想着若能将这些人擒回京城,多少算是将功补过,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当他们终于追到扬州地界,甚至今晚就可以动手收网擒贼的时候,这些滇人却好死不死的惹上了云公良,只要云公良出手,将这些人抓了,稍微一审就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魏尧出京运送粮草的时候,就曾在吏部听闻过云公良此人,事实上,历朝历代,只要能被放到扬州来做知府的官儿,都是受朝廷一等一重视培养的,本来官途就很坦荡,如今这些个滇人通缉犯又撞在了他家门口,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运气,挡都挡不住啊。 再说云家兄妹这边,云召采倒是料到了这些滇人要出尔反尔,早早将妹子们送出茶楼,让其中一个护卫回去搬援兵,然后才拐进去接应云寄州,拉着他出了茶楼之后就带着meimei们往回跑,可那些滇人追的紧,跟他们身边的衙差护卫打了起来,滇人们悉数出动,那为首的虬髯大汉是个厉害的角色,当场就将云召采身边的护卫给砍伤了,一个人能敌四五个,云召采跟武氏学过武,身手还不错,让其他护卫去对付那大汉和保护云寄州兄妹,他自己则勉强护着云招福和云招喜,熬到了衙门里搬了大量的救兵过来。 云招福觉得自己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没有遇到过这样惊险的事情,紧紧抓着云招喜的手,配合的躲在云召采背后不敢出来,小时候二娘也教过她功夫,可她懒得练习,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武力解决事情,此时此刻,后悔不已。 衙门的援兵赶到,那些滇人才惊觉不妙,想跑却晚了,被衙差们围攻,尽数以聚众闹事斗殴,袭击衙役为由抓了起来。 云招福她们脱险,被安全送回了知府后院。 范氏和柳氏闻讯赶来,武氏紧随范氏身后。 柳氏一进门,看见坐在椅子上,拉高了胳膊,正十分不配合的让大夫上药的云寄州,而他不高兴的原因,并不是遭遇了险境,而是因为那些人被抓的同时,衙门官差将他今日赢得的钱和血玉全都给搜走了,说全是证物,都得充公。 云寄州心疼的不行,手臂上的伤就是他跟衙差撒泼的时候弄伤的,柳氏不明所以,见他伤了就立刻就扑了过来,猛然回身对一同前来的范氏厉色相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 转过身去,一口气急急喷在了范氏脸上,范氏有洁癖,平日里孩子们哪天要是身上脏了没换衣裳,那是连着好几天都无法近她身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往旁边武氏看了一眼后,武氏会意顶上,自己便退到一旁,对于柳氏不作理会。 “在你们扬州地界,竟然让我儿受了重伤,你们,你们也太过分了!亏侯爷与我好心好意送圣恩来与你们,你们就是这般回报的吗?” 范氏坐在云招福身旁低头擦手,根本不理会柳氏的咆哮,云招福将手洗干净,由着丫鬟给她擦手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受重伤’的云寄州,其实他也就是胳膊上稍微青了一块,身上,脸上都好好的,他们先前带出去的那些护卫基本上都是保护云寄州,云香寒她们去了。若说严重,云招福的目光落在自家哥哥被打成猪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还没擦干净,调色盘似的状况,就这样他都没嚎着说自己受了重伤。 尽管范氏不理她,擦完了手之后,就去看云召采的伤,但柳氏却仍旧锲而不舍的叨叨不休,武氏从旁轻声道歉,她也一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 “我儿出身侯府,在京城长了这么些年,从未出过岔子,怎的偏到了你们扬州,就出了这等祸事,待我回京城后,定要与老夫人说说,莫不是你们串通了人来害我们的。” 云公良从衙门回来,看见一屋子的惨况,刚要去看云召采的情况,就被柳氏拉着说个不停,说着说着,柳氏就惺惺作态的坐在一旁哭泣,云公良耐着性子解释: “大嫂这话言重了。那些打人都已经被收押在监牢里,我略微打听了一番,今日之事确实蹊跷,不过大嫂放心,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定不让孩子们凭白受惊。” 柳氏这才停歇,看见坐在一旁吓得哭泣的两个女儿,也是鼻头一算,母女三人抱作一团哭个不停,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