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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旗知道自己又拖累清婉了,她很喜欢吃辣,连带着吃其他东西都很重口味。如今因为要陪着他,只能吃些清淡无味的清汤面。 尝了一口清汤面,他扬起笑:“很好吃。” “那就好。”清婉说罢,两人就默默无声了,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吞咽声。 清婉吃的很慢,几乎是在跟着云旗的频率在走。可她的做法却让云旗很是自责与不安。 在他的印象里,清婉对吃一向奉行的原则是大快朵颐,何时这样食不知味过。 “婉婉,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清淡的食物。”云旗说道:“我还是叫酒店的厨师来家里做吧。”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把最好的都给清婉。不是让她委屈自己,陪着他吃这些她根本不喜欢的东西。 “没有,那时候在瑞士苏黎世没钱的时候,连口面都吃不上呢,现在有的吃就很不错了。”清婉没想到这事会对云旗造成伤害,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听到这话,云旗的心里却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心心念念的婉婉,因为他,被逼到连口吃的都没有。 自责和愧疚侵占了他的心,他愈发觉得自己对不起清婉。这样自私,羸弱,又伤害她的他,是他自己无比痛恨的。 吞下一口面,他艰难的把话说出口:“是不是很讨厌我?” 应该是的,这样的自己连他自己都讨厌,甚至痛恨。 对面没有声音,云旗抬头望她,清婉的脸就在眼前,那么近,他伸手就触碰的到,可他却莫名觉得遥远。 “一开始很讨厌,当你们家逼得我家走投无路却又装好心的拿来银行借贷合同的时候,我很讨厌你,不,不止是讨厌,是厌恶,是痛恨。可后来,你为了救我,头部受伤的时候,我是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季家的。我那时想,如果就这样也不错,毕竟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清婉放下碗筷,想要把那些年,她彷徨不定的情感都告诉他:“可是你的占有欲,你的偏执让我受不了。我是一个人,也有向往自由的权利。所以,我下意识的和你作对。可云旗,清和没有错,你怎么能在知道他不是我亲弟弟之后,就那么残忍的断了他的腿。” 讲到这里的时候,清婉的眼眶里打转,来来回回最终是落下泪来。伸手擦去眼泪,她又说道:“你不会明白的,当我赶到医院,看到清和穿的白衬衣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时候,我又多恨我自己。我就想,如果我不和你作对,如果我乖乖听你的话,就做你季云旗养着的金丝雀,或许清和就不会这样满身是血,满身是伤的躺在抢救床上。你知道这个时候我其实是不恨你的,或许是我喜欢上了你,我下意识的为你开脱。” 清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只要手术,清和就会好的。可竟然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出来给清和医治,我的清和就在救护车的抢救床上痛苦的挣扎了整整三个小时。就在走廊上,连所谓的病房的没有。我知道你生气了,你在用清和来惩罚我,所以我给你打电话,68通电话,你一通都没有接。”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绝望,清和就躺在病床上,因为怕我担心,他忍着痛,连嘴唇都咬破了。我没办法,只好拜托子衿给清和转院。手术结束后,医生告诉我说,如果早点医治骨头就能接好,清和就可以正常走路的时候。那时候,我才真的恨你,甚至在想如果你死了就好了。” 季云旗一直默默的听着她说,那些年的那些画面,在自己的眼前播放,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甚至连最初清婉对他的心动,都是他从安清和那里偷来的。 “我去警察局备案,可没有人受理。好不容易有个小警察登记在案了,你的名字却从未被人提起。去电视台也是石沉大海。我知道你们季家势力大,我第一次对你起了恐惧之心。”清婉擦干了眼泪:“如果我恨你,我会留下想要惩罚你。因为我害怕你,恐惧你,所以我要逃…”甚至丢下了清和。 “在瑞士的时候,我经常做噩梦,要么是清和满身是血的要我救他,要么是你将我养在笼子里,我丝毫不能动弹。” 清婉没有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清和在一起,哪怕是为了弥补当年清和因为她而受的苦。 “所以说,婉婉的心愿是要我死吗?”季云旗苍白着脸问。随即又低下头去,喃喃自语道:“或许你的心愿很快就会实现了。” “我更愿意你好好的活着,活着去面对你自己的过错。”清婉道:经过了在苏黎世的这些年,回来后知道了你的情况和你的改变。云旗,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 “可是你要知道,不讨厌和喜欢之间,隔了数亿光年都不止的距离,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未必做的到。所以,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她的终结陈词让云旗心痛不已。 他在婉婉的心上,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连恨都不愿施舍给他。 季云旗在安清婉心里还是成了过客,只留下了nongnong苦涩。 第27章 第 27 章 外面日光正升,清和站在窗前,目光却投向了桌上的便签和手机。 没有安全感的清和就连睡觉都一向是浅眠,早晨清婉在他床边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谁都不能体会他那时的心情,心里的喜悦和幸福是无法言喻的。 可当他站在窗前,看着清婉往季云旗走去,握紧手中的便签,他觉得后脑勺的伤口在火辣辣的疼。季云旗扶着清婉上车的画面,和当年他抱着昏迷过去的清婉上车时的场景不停的重叠。 脑里不停止的嗡嗡作响,清和双手抱着头,左手不停的敲击着后脑处的伤口。 头疼的厉害,脑里仿佛有一千根针在不停的扎着,疼的他连精神都恍惚了。 强撑着精神,睁开眼却又是模糊一片。偏偏这时没了手杖支撑的他膝盖又狠狠的撞在了窗边的尖角上,那疼痛由点到面,迅速的传遍了全身。 疼的浑身脱力,没了支撑点的身子轰然倒地。纵然房间里铺着柔软细腻的地毯,可清和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 清和倒在地上,双眼无力的眨着,全身的疼痛感逼着他失去意识,可他还是不死心。死死的盯着楼下的人和车。 他微微眨着眼,模糊的看见清婉和季云旗并肩上了车。 疼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心里呐喊:小婉,不要,别跟他走,小婉,说了要给我一个家的。 可那辆黑色的路虎还是迅速的驶离了他的视线,这一下,仿佛所有的坚持的理由都化作了灰烬,黑暗侵蚀了他的意识,清和就昏迷在了地上,无人知晓。 在他昏睡的过程中,清和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