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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强大才是强大。” 沈非默念两遍这句话,觉得挺有道理,苏止再强大,也不能保证时刻守着林寻无虞。 何况这年头像林寻这么能作的也不多见了。 又过去一段时间,火车已经走完隧道三分之二的行程,林寻还没有醒来。 沈非开始觉得不对劲,“是不是碰见了什么麻烦?” 梦魔能力强大与否决定于人的想象,毕竟梦是由自己支配,所感受到的恐惧亦或是欣喜都来源于潜意识。 他没有放过林寻任何一个神情变化,疑惑道:“为什么他的表情不像是受到惊吓,反倒有点……乐不思蜀。” 苏止皱了下眉,伸手在林寻面前打了个响指。 被吵醒的时候林寻脸上还挂着恬静的笑意。 沈非:“梦到什么好事了?” 林寻准备要给他描述一副瑰丽的梦卷,无意间看到苏止冷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立马就变了:“我梦见你们被妖怪抓走了,之后我历经磨难,终于打败妖怪将你们顺利救出。” 沈非对他说法表示十分怀疑。 感觉温热的呼吸,林寻一偏头,就见苏止靠过来,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一根细长的头发从衣服上飘下去。 林寻惊讶:“我也就是让那些美女弹琴唱歌来着,身上怎么会有她们的头发?” 话一说完,就感觉到两道目光齐齐射来。 林寻讪笑道:“美人关也是我历经的磨难。” 苏止望了他一下,伸手一捞,细长的发丝在他掌心忽然变粗,旁边像是枯枝一样延伸出数条不停蠕动,企图将困住他的手完全覆盖。 玻璃罐被打开,发丝直接被揉成线团扔了进去。 萎靡不振的幽火一接触到发丝,立马兴奋了起来,火焰蹿高不少,原本张牙舞爪的发丝被点燃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烟花爆炸完被幽火彻底吸收。 林寻支着头看完全过程,“还挺好看的。” 沈非:“那就是梦魔,如果不烧死,会一直粘住你不放。” 林寻回想了一遍上车以后发生的事情,思索这只梦魔是什么时候找上自己的。 “之前的女鬼。”苏止提示他。 林寻想起当时女孩长发垂下的场景。 “和动物的寄生关系很像。”苏止道:“很多鬼也讲究合作。” 林寻:“也就是说,女鬼是故意在我面前表露出异常,再逃走让人放松警惕,以便梦魔缠住我。” 苏止点头。 林寻:“原来现在的鬼都这么心机了。” 沈非飘到另外一边,“干嘛一直望着我。” 前车之鉴,林寻在之后的行程中要谨慎很多,当然,他的小心并没有体现在思想上,总结下来就是不单独行动,不管做什么都把沈非带在身上。 被当做护身符使的沈非对此表示相当不满,几次想要反抗,苏止有意无意瞥过来的眼神让他下意识选择偃旗息鼓。 有惊无险地结束火车之旅,出了火车站,苏止朝着一个几乎没有人走得方向走去。 林寻搜索完手机上给出的路线:“上面说我们还应该再换乘两辆巴士,而且车站的方向和我们现在走的刚好相反。” “坐一次车就够了。”苏止:“把外衣穿上。” 不用他说,林寻一早就感觉到冷意,竖起风衣领子。 苏止领着他走了好长一截路,最终在一个连站牌都没有的地方停下。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才有一辆大巴停在他们面前。 开车的司机戴着墨镜,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制服,握着方向盘的手被白色的长毛覆盖。 林寻观察他的脸型,有点像猿猴。 苏止投进去两张黄色的纸,走向最后一排。 林寻:“什么时候买的票?” “很久之前。” 前面的几个位置已经坐满人,每一个都直着腰,双腿并拢,林寻路过一个光头身边听到他正在诵读经文。 上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林寻低声对沈非说:“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沈非声音比他还低:“那个光头腰上不是绑着个布袋,里面应该装着厉鬼,准备带到昆仑山超度,还有他旁边的女人,眼神疯狂,身上带着股决绝,说不定想要去渡劫。” 尽管说话的声音已经够低,被沈非提到的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惊得他不敢再说话。 车子开得格外颠簸,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们已经上了山,旁边就是万丈悬崖。 林寻碰了下苏止:“开车的那个有驾驶证不?” 苏止检查了下他的安全带,失笑道:“睡一会儿,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林寻眯了一会儿,不知何时,当他再度醒来时,车子刚好直接从半山腰飞了出去,强大的惯性让沈非差点摔下来,幸好被前面的椅背撞了一下,反弹进林寻的口袋。 他绝望地发现林寻的担心没有错——无证驾驶害死人! 林寻这个时候却是出奇的淡定:“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沈非一想也对,顿时放轻松。 预想中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车子在山壁上撞了几下,鬼使神差稳稳落地。 司机打开车门,“到了。” 林寻解开安全带,头还有些昏,下车的时候,司机叫住他身后的苏止:“这么久不见老朋友,不聊上两句就走?” 苏止对林寻道:“你现在去外面等我一下,不要乱走。” 林寻点了点头。 外面的空气相当冷,却很利于缓解刚才的晕眩感。 他的旁边站着刚刚车上的女人,点了根烟后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跑昆仑来了?” 林寻:“旅游。” 女人吐了个烟圈,笑道:“来这里的只有三类人。” 她指了下光头:“超度。” 又指着自己道:“渡劫。” “第三种呢?” 女人取下墨镜,看向正往山里走,双眼空洞的一个人:“天生魂魄不全,来寻找自己前世的人。” 第303章 客自远方来27 和外面相比,车内初时还算温暖如春,待只剩苏止和司机两人,温度陡然下降。 司机被衣服紧紧裹着的肌rou不断鼓起,伴随制服撕裂的声音,两只和手一样布满白毛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呼——”司机长舒一口气,“衣服真是人类最无聊的发明。” 活动一下肩膀,十分不满道:“我还是更怀念在山中当猴子的岁月。” 苏止保持旁听者的角色,扫了眼手表,准备下车。 司机:“我才说了三句话不到。” “足够了,”苏止淡淡道:“还有人在等我。” “我说你……”司机从兜里掏出一个桃子,三两下连核一起吞入肚,“这么多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