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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会动心,更何况他还是皇上!自古以来,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没有到不了手里的!” 大夫人听着这话跟着叹了口气。 每隔三年,四月十五都是皇上殿选秀女的日子,无论官负几品只要家中有女儿,即便是独生女也都要参加殿选,如果皇上看不上,你家女儿才有资格嫁人。倘若家里有了一位女儿参加殿选,没被选上,下一届殿选的时候,第二个女儿接着去,若是选上了,其他女儿就不用去了。 虽说入宫为妃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黄子敬却从没有想过要女儿进宫。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是再能见到女儿也不能如同往常般尽享天伦之乐了。 “老爷!您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声。是二夫人郁扶柳。 黄子敬皱了皱眉,“什么事?” “妾身有重要的事情,只怕能解老爷的愁闷呢。”二夫人说着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郁扶柳看了看屋内的二人微微一笑,“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说。” 大夫人颔首道:“你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郁扶柳看着喝酒的黄子敬眨了眨眼睛,“谁说老爷只有莲儿一个女儿?不是还有一个么?” 黄子敬夹菜的手抖了一下,他侧过目盯住她:“你是说钰儿?” “这怎么行呢!钰儿可是大哥的女儿!”大夫人一惊,站起身来。 黄子敬放下手上的筷子,一只手捋着胡须,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郁扶柳转到大夫人身后,轻轻地将她按在椅子上,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jiejie何必大惊小怪呢,这又不是坏事,若是钰儿自己肯入宫,于她也是好事,哪个女人不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况且,她自幼便在咱们府内长大,怎么说也算是大半个女儿。皇上并不知道钰儿并非老爷亲生。若是将来知道了,咱们就……”说着压低声音在黄子敬耳边絮叨了几句。 黄子敬听了她的话,眉头逐渐舒展了些。 “这……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可是杀头的大罪!”大夫人还是忧心忡忡。 “jiejie放心,这件事我敢保证除了我们三人,再无其他人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明日我找钰儿聊聊,探探她的想法。” “不用,还是我亲自找她谈谈。”黄子敬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盯着长桌上流了大半蜡泪的白蜡烛怔怔的发呆。晃动的烛影里他仿佛看到了钰儿的泪水。 第二天,依旧是一个响晴的好天气。 花香在明媚的阳光里浮动,花季的女孩们在花影里嬉戏,无忧无虑丝毫不知道明日会遇到什么样的不顺心。 黄河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一下下荡着,看着黄钰远去的背影歪着头问身边的夏暖,“父亲找jiejie什么事?为什么不让你跟着?” 夏暖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嘴上这样说,右眼皮却不经意地跳动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从心底窜了上来,“二小姐……你说……” “什么?”黄河从秋千架上跳了下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夏暖不知该怎么说,硬生生将那些不安按了下去,只好硬逼着自己多想一些开心的事。 黄河走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悄悄地跟过去听听怎么样?” 夏暖看着她一脸狡黠的笑容有点犹豫,唯唯诺诺说道:“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 “怕什么!你只管跟着我就好了。”话音刚落小姑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远了。 “二小姐……”夏暖只好跟着她向前院走去。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前院黄子敬的书房窗外,将耳朵贴在墙外仔细听着里面的话。 黄子敬温柔的声音低低传来:“既然钰儿都明白,那叔父就在这里谢谢你了。你是好孩子,叔父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娘当年为你指婚那件事……虽然……可是莲儿她……” “叔父您不必多说,钰儿都能理解,这么多年若是没有叔父悉心照顾,钰儿只怕早已冻死街头。别说让我代替莲儿殿选,就是替她去死也是应该的。叔父不要内疚……殿选若能被皇上选中对钰儿而言也是好的出路……母亲指婚已经过去多年,对方早已断了联系,如今只怕也不作数了……”黄钰说着话眼中却含着晶莹的泪水,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黄河贴在屋外听见了这些话,心中豁然明白了什么:父亲这是要让jiejie代替自己去皇宫殿选秀女呀!这……这怎么可以呢!jiejie她……不等里面说完,她快步闯了进去。 “我不同意!爹,你不能让jiejie代我去!我自己有办法让皇上撂牌子,您何必断送jiejie一生!” 黄河的声音打断了叔侄俩的谈话,两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 黄子敬原先脸上的温和瞬间被怒气取代,他怒目瞪向小女儿喝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黄河却固执地站在原地,见父亲生气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感到害怕,反倒沉着了一些,脸上带着一丝潮红争辩道:“爹爹,我不愿意让jiejie代替我参加殿选,既然您不愿意我进宫,那么jiejie呢?就因为她不是您的女儿,所以您就不会顾及她的幸福了吗?一入宫门深似海……” “啪!”黄河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接着黄子敬愤怒的声音在耳边瓮声瓮气的响起来:“你才多大就敢教训起为父了!滚!” “叔父!”黄钰连忙跑到黄河身边将二人分开,“叔父消消气,莲儿她还小,她只是舍不得我这个jiejie而已,并不是指责您。”说着拉住黄河的手,“莲儿,叔父他……” 黄河不等她说完话,狠狠地瞪了身边的父亲一眼,甩开黄钰的手跑出了屋子。 ☆、夜半埙声到客船 汴梁城外有一条人工运河,运河河道宽阔,每年都会有大批的粮草,物品从南方漕运而来补给京城所需。 每年开春之后,运河的水解冻了,整个大运河就开始热闹起来。连带着附近的街道也会复苏。人们从天亮忙到天黑,充实的生活让他们感觉即便是生活平淡也是踏实的。 客船相较于货船还是少的。 一艘白帆的两层客船,夹杂在货船中倒也扎眼。这艘船从南方姑苏城而来,一路逆流北上行驶了二三十日了,船上的客人没多少。 船尾站着一个麻布青衣的少年,他的发冠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布条,灵气隽秀的双目微微泛红像是哭过一场,高挺的鼻梁随着凉风吹过面颊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神情忧郁。 “起风了,快进来吧沐荀。”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走出船舱喊了一声站在船尾的少年。 少年立刻回过头看了一眼长者,“我知道了。”应了一声望了一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