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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谁让她非要小资,穿那么复杂。 武松心里头好笑,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怕他不上钩怎地。 但头一回手生,点上枝蜡烛照明,顺手把炭盆也生起,窗户留条小缝。好不容易帮她把裙子卸下来,观察一番,发现一晚上没注意裙子上居然有花纹。看她倒知道保暖,裙子底下还有裤子,厚厚的护膝。挺满意。 “还要怎样?衣裳要脱吗?” “……” 潘小园纠结一番,又醉又累,精神体力都坚持不住,决定先睡他一觉再说。 可武松一转身,她又醒了:“别走……” 明天他就出发走了,难道不是应该抱着她舍不得! 于是抱着。武松还算清醒,还知道别弄脏她床铺,一只手动作,把外面那身精神笔挺圆领袍扯下来,胡乱挂她床头;也不能委屈他自己,扯个枕头垫腰下,这才舒舒服服的低头观察那个赖在他身上的小娘子,白净脸蛋上两片红云,颈窝像嫩豆腐,一抹幽滑的线,透着淡淡的香。不是她平常的味道,看来也熏了香。但奇怪的,同样的香气,放在别人身上他嫌浓,现在倒觉得正正好,也许她用的香料质量好些? 胡思乱想。见她沉沉的闭眼睛,鼻子不时的吸吸,是不是梦里还在点心铺里颐指气使。 武松受罪。想当初在扈三娘的小黑屋外头,不也是这个姿势抱着她,那时候他还有余力警告她别出声呢。现在动都不敢动。是不是最好赶紧走人。 潘小园感到粗重的呼吸在颈窝里盘旋,痒得扭一扭:“别……” 他燥得慌。怀里身子软绵绵的,不一会儿翻半圈,寻个胸口结实有弹性的地方,当枕头呼起来,双手牢牢抱着他腰,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要睡。 武松深呼吸,闭上眼,努力想思考些别的,想拿出周老先生的“补遗”来看,怀里扯出一个角,烛光太暗看不清;想着梁山上的兄弟们,鲁智深的大块头挡在眼目前,唾沫横飞的斥道,武松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再想着那一捧触目惊心的筷子,燕青这小子眼下不知在干什么…… 猛想起一件事,趁她还没睡沉,赶紧贴在耳边问:“你可喜欢小孩?” 她蓦然睁眼,两颊红云迅速扩散,似嗔似怪捏他一下,含含糊糊说:“不行,今天不行……不、不安全……” 他没听懂,不就是个“喜欢”或是“不喜欢”,准是她酒后说胡话。又觉得尊严受到了鄙视。 驳她一句:“哪里不安全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不安全?” 她放弃,呢喃不清的笑:“那……随便你……就怕,嘻嘻,就怕你不会……” 目光明亮闪烁了一刹那,不怀好意地看他:“还是你……不敢?怕——怕什么?” 武松周身一紧,星火燎原。当他傻呢! 用力吸进凉凉的空气,扬汤止沸,咬着她耳朵,低声回一句:“怕明儿下午才起来,误了出发的时刻。” 话音刚落,一阵细碎的香风掠过面颊,一个不留意,宽阔的双肩竟然给压在床铺上。腰底下还塞着个枕头。一缕柔软的鬓发掉在他耳边。这人根本是装醉呢! 潘小园翻身做主人,面红耳赤,眼里说不出是笑意还是泪,朦胧的目光向下指,咬着嘴唇不依不饶:“误了才好!” 沉下身不给他抵抗的机会。这回也不用辛苦踮脚了,也不用看他脸色,蒙他心情好才赏一口,直接强闯民宅,我行我素,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撑在他胸口,汗湿的衣衫紧贴肌肤,感到光滑紧实的筋rou,感到他急促的喘,脖颈下薄薄的皮肤一跳一跳,甜香的酒意从那一点扩散到全身。 喘息一口,腻声问:“怎么不抱着我……” 懒汉,就喜欢当甩手掌柜,这时候想起检查她的俯卧撑水平了?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乌黑深邃不见底,偏了偏头,“我……” 窘迫得说不出话了,被她柔柔的推两推,才不甘不愿地说:“怕……怕给你弄疼了。” 她一怔,手底下缓慢了些。似乎确有某一次,他控制不住的上手,把她捏了个疼,好不委屈。那以后,他就几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她快笑哭了,轻轻捋他耳朵,咬一句:“你轻点不就行了……唔,你可以试试……” 武松见她认真的鼓励了,才轻声“嗯”一下。原本未和女人有太亲密的接触。知道女人家娇嫩有如花瓣蝶翼,莫说攥紧,就算是呼吸得重了,都怕给她吹出伤来。 头一次,让过去那个原版金莲调戏得恼了,轻轻一推搡,人家就风筝一般滚下楼了,多久没醒——本来已经有血的教训,这会子不能不当心 试探着,粗糙的指尖轻抚圆润的肩。只一层衣裳,体温相接。 她不以为意:“没事。” 以前练武总是想着怎么把力气练大,现在却想着如何练小。不过他也有收放自如的本事。钻研劲儿又上来了,反正早晚要弄清楚。 他低笑出声,放松了些控制,中衣被他握出褶子,柔若无骨,浑圆的臂膀在他手里握成形状。 用心观察她反应,好像没有太痛苦的意思。才知道不是每一次忘情亲热都会以疼痛收场。这倒有趣。 换个地方,“这样呢?” “还好。” 这样……” “有点、唔……似乎、好像、大概、有一点点疼……” 可是不想让他撤手,怎么回事?! 他一听“疼”,还是立刻收力,用心记住这一次的分寸。 怎么瞧她倒有点失落了?真是难伺候。 不过反正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可以任性张扬霸道。伸手轻轻往下一扳,开始一步步实践。她不自觉的闷闷哼一声,似是有点恼的情绪,又像是撒娇。 居然觉得那声音真好听。他想再听,手底下舍不得停,可她再放不开,不吭声挣扎。这下他拿不准要不要加力气,一下让她挣出来了。 她大口喘息。他显然是让腰里的枕头硌着了,不然怎的总是难受得往上顶她呢? 枕头给他抽出来。手底下从容老练,紊乱的呼吸泄露了心慌气短。俯下去伏在他胸膛,叫:“二哥……” 都到这一步了,有些事不必多言。听听他心跳,想给自己讨句鼓励。 可说出来的却是:“……你不后悔?” 武松胸腔一震,闷笑出声。这话不是应该由他来问的么! 看她有多大能耐。从下往上,轻轻抚着她滑腻后颈,手指插进乌发,一点点拔下发间的钗儿。左右乱晃的白玉葫芦耳坠儿,小心卸下来,一个,接着是另一个。针尖细勾子,看着总觉得危险,怕她待会伤着。 潘小园给自己鼓劲儿。过去纸上谈兵的经验一股脑凑过来,在脑海里拥堵争抢,不知该先哪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