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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钻进被子里躺了下来,探手搂住苏长卿的脖子,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沈沈睡去。 “别忘记你说的话。” 苏长卿冷眼看著异常满足靠在自己胸口的林安,对方的面颊贴到了他的乳环上,磨蹭得他又是一阵敏感和不适。 林安闭著眼面带微笑,手指悄然抚到了苏长卿的面上,“放心,我会让你和墨儿多见面的。” 和苏重墨之前离开皇宫外出巡视一样,魏明之依旧是每天前来向他禀告苏长卿每日的状况,不过自然都是些编撰的言语。 这段时日出巡在外,回到宫中苏重墨这才发现已是积压了不少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奏折,而本是辅佐自己的林安又被自己父亲刺成重伤,此时正告假休养,一时间,苏重墨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上次去看望过苏长卿之後,他便被繁忙的国政大事缠住,一时也抽不出身再去看望,只能通过魏明之了解一下自己父亲近日的动向。 “他要吃什麽,一定要尽力提供。不过,不必再给他喝酒了,我担心他的咳疾难愈。” 苏重墨一边批阅著奏章,一边对魏明之叮嘱道。 他听魏明之说苏长卿这些日子比以前安静了许多,不过仍是不大愿意理人,性子显得更为孤僻。 想来苏长卿的心中必定还是介怀被亲生儿子背叛的,这样的伤痛一旦造成,短时间内是难以纾解了。 苏重墨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轻易放父亲自由,只好在生活上尽力满足对方的要求。 魏明之唯唯诺诺地点著头,口中说势必伺候好苏长卿,但实际上,一直辗转在七字间中接受调解的苏长卿又哪有丝毫的自主,每日不是被捆著,便是由药物控制,至於吃喝方面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排泄,魏明之早就给他安排各种药汤药膳,真正的饭食却是送得少了。 苏重墨又批完一本奏章,有些疲惫地靠到了椅子上。 “对了,十一月廿七就要到了吧。” 魏明之一听这个日子,心里咯!一下,答道,“是的,再过五日便是十一月廿七,上皇的寿诞。” “虽然父皇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能给他举办多麽风光的寿辰,但是略尽孝道却是应当的。” 苏重墨想起往年他与苏长卿父子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眼里竟沈淀出了一丝温馨。 (8鲜币)六十一 为父祝寿 苏长卿并不知道日子到底是怎麽过的,他被软禁在重华宫中,被药物控制著身体,在七字间里过著晨昏颠倒的生活,时间的流淌早已变得模糊。 下身被环切後的伤渐渐地开始了好转,只是若不用那根软管排尿,下体仍是难免疼痛,苏长卿不得不忍受著这样的屈辱,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林安这一日又来探视苏长卿了,上次对方那麽顺从地替他koujiao之後,简直让他喜不自胜。 他开始享受胜利者的骄傲,享受昔日的帝王卑微地为他承欢。 “长卿,告诉你个好消息。”林安看著靠在床头,正看著一卷经书的苏长卿,缓步走了上前。 自从上次苏长卿将他伺候舒服之後,他也看出对方被他们这样反复折磨,傲气已一点点被挫败,应该不会再像最初那样“胡作非为”了,所以他与魏明之商议了一番,此时已不宜对苏长卿逼得过紧,对对方的调教也需张弛有度。 七字间已经让苏长卿受够了苦头,回了安乐殿便可让他稍微过得舒服一些。 他们开始不再整日将苏长卿捆在床上,而是给了他可以在屋里走动的自由,虽然每日的饮食里仍是加了不少让苏长卿使不上力的药,但是却停用了那些可以置他昏厥的重药。 当然与此同时,整个重华宫也加强了戒备,不仅加派了人手看管住苏长卿主要居住的安乐殿,连在殿内服侍他的小厮也是又增加了数名。 置身於重重看管下的苏长卿并不介意这般苛刻的自由。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够彻底自由,回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看见林安来了,苏长卿合上了经书,懒懒地抬头看了眼气色愈发不好的林安。 “有什麽好消息?” “你的寿辰在即,墨儿说要好好陪陪你,以尽孝道。” 林安捂嘴轻咳了几声,却是副眉眼带笑的模样。 他坐到了床边,用手轻轻抚著苏长卿棱角分明的侧颜,丝毫不惊奇地看著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惊喜神色。 “真的?”苏长卿嘶哑的嗓音里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我怎会骗你?你最近这麽听话,也总该尝些甜头的。” 林安情不自禁地凑上前,用自己的唇压住了苏长卿的唇,不肯放开对方。 苏长卿任由这个苍白的男人亲吻著自己,脑海里想的却全是自己的儿子,苏重墨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麽是不是说明,他们父子之间总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既然告诉了你这麽个好消息,那麽今晚,你就该好好伺候伺候我了,长卿。” 林安顺势将苏长卿推倒在了床上,丝毫不忌讳周围站著的侍从和小厮们。 如今的他早已是沈浸入对苏长卿的痴狂迷恋之中,又哪里在乎自己的名声和身份。 他也知道,自己对苏长卿这般的痴恋或许到最後不过是飞蛾扑火一般的结局,终究是得不到对方的真心,但是这一生能让自己的心愿满足一二,也算尽兴了。 十一月廿七,以往这个日子总是极为热闹,因为这是天子的寿辰之日。 不过如今御座之上已经换了帝王,这日子也开始变得不再重要,往年总是热闹的皇宫也显得冷清了许多。 苏重墨也并没有打算为自己父皇的诞辰而举国同庆,他知道许多百姓是憎恨自己父皇的,如果让那些憎恨父皇的人强颜欢笑,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即便别人可以不为自己的父皇庆祝寿诞,但是作为儿子,苏重墨却是不可尽孝。 他一早处理好今日的公文,这便牵了小弟苏宁远的手,一同来到戒备森严的重华宫中。 魏明之知道苏重墨今日会呆不少时候,也不能再让苏长卿躺在床上了,他亲自替苏长卿穿上了厚厚的衣袍,将对方的身体紧密地遮掩了起来,又将伤势尚未完全复原的分身替他固定在腰间,省得一会摩擦著发痛。 “今天是你的寿辰,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不过,你最好也别让我们为难,懂吗?” 魏明之亲自替苏长卿梳头,为他挽髻戴冠,动作温柔地好似对方的爱人。 苏长卿看著铜镜里消瘦憔悴的面容,无由地对这样的自己有了几分厌恶之心,他在儿子面前何时不是潇洒倜傥,风度翩翩,如今却是难以在儿子面前保有最光彩照人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