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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语调爽朗地道:“您是骆老师吧?我开车送您回去。” 芦邵宗的室友竟然是个年轻男子,外貌输给炎育陵是肯定的,但都不失为一枚赏心悦目的美男。 骆禾羽饶有兴味地打量这位室友,一边微笑著摆手回道:“不需要了,我的助理正在路上,我告诉他地址了,应该五分锺内就会到。” “那上去坐一会儿吧。”美男室友边说边帮芦邵宗把放在前座的一些文件和车钥匙拿下来。 真是个贤良的‘室友’──骆禾羽忍下要拍芦邵宗肩膀表示‘老兄,你真幸福’的冲动。 “不用麻烦,我在楼下等就行了。”骆禾羽一本正经地道。 “骆老师也累了,别耽搁他。”芦邵宗横抱著炎育陵钻出宽大的车後座,对室友说道:“你陪骆老师等,我先上去。”说完就向骆禾羽意思意思点个头,迈著稳健的大步走进公寓。 骆禾羽些许不舍地看向安全地窝在芦邵宗怀里的人,美男室友却不偏不倚靠过来挡住了视线。 “骆老师,久仰大名,我很喜欢您做的音乐,这是我的名片。”美男室友双手递上一张带有刻印花纹的米白色名片。 原来不是家庭主夫。骆禾羽接过名片,一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带名片。 美男室友是个摄影师,名字叫夏穆,骆禾羽对摄影圈不熟悉,不晓得这位摄影师是否有名气,但他九十九点九巴仙认定这是个假名。 “你对音乐有研究?”骆禾羽开始无意义地聊天。 “谈不上研究,不过常听绍宗分析他们公司歌手适合的音乐路线,还有适合的制作人,他很推崇您,说您的创作领域很广,得到您指导的歌手非常幸运。”夏穆说话不快不慢,语气开朗,嘴角微微挂著笑意,双眼直视著人,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飘忽,整体举止成熟且让人感觉舒服。 真是个很上得了台面的年轻人。骆禾羽缓缓点头。 “把艺人带回自己家很麻烦吧?难为你了。”骆禾羽问得很无所谓,不过内心其实很在意。 “啊哈!我不觉得很麻烦啦!只是有点吓到,绍宗是第一次把艺人带回家。”夏穆爽朗地笑。 第一次哦?骆禾羽套出了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有朝一日我也会把育陵带回家!他忿忿地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等等!现在应该烦恼更严肃认真的问题才对啊!骆禾羽突然很想用缰绳拴住自己驰骋无界限的思维…… X 早晨的阳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照射在木质地板上。很有家的感觉。 好後悔,犯什麽贱要去喝酒? 炎育陵微侧过身子,把鼻子以下的自己都缩到被单里。只这麽动一下,难受的胃便一阵抽搐,头也疼痛欲裂,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喉咙。 好想死,研发酒的人是为了寻死吗? 压根不想再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硬生生把呕吐欲往下吞,不自觉地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醒了?”一把陌生的男人声自头上传来,炎育陵立刻坐起身,咬牙怒目,警戒地瞪著眼前男子。 “你好,我叫夏穆,你经理人的室友,他出门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夏穆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斜倚床边的柜子抱胸站著,温和地道:“躺下吧。” 炎育陵强忍头痛和晕眩,四处观察身周,转头看向窗外,看见某栋高耸入云的台北地标,隐约听见城市必有的各类嘈杂声,便稍微放松了戒心。 “这里是芦绍宗的家?”炎育陵背靠著床头,眼神和语气极为不友善。 “对。”夏穆微笑点头,“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我的事与你无关。”炎育陵朝敞开的房门扬下巴,低沈地道:“出去。” 夏穆的脸色难以察觉地变了变,但很快又换上从容不迫的神采,垂著视线,语气带著缅怀意味地道:“路卡这几年过得不错吧?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炎育陵眼角抽搐,握紧拳头。 “听绍宗说,他和韩封同居了,真不敢相信,路卡的个性……” “住口!”炎育陵喝止夏穆把话说下去,“不准提这两个人!”他扬手扫过床头,把铝制托盘扫到地上,托盘上的塑胶杯子滚到床底下,杯里的茶洒在地板上,溅到了夏穆的脚。 原本担心热茶会烫伤炎育陵舌头,事先把茶降了温,没想到这反而是保住了自己的脚。夏穆撇嘴笑了笑,蹲下来把托盘和杯子捡起。 “原来如此,现在连韩封和路卡也对不起你了。”夏穆站直身,把托盘夹在腋下,走到离床有段距离的地方。 “跟你没有关系!出去!”炎育陵抬手直指门外。 “气他们在你需要依靠的时候,没有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夏穆没有愤怒,他大致明白炎育陵的心情。 被说中了心事,炎育陵顿感脸颊发烫,心跳加速,恨恨地别过脸,急促地呼吸。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现在在某一处也很希望你在他们身边?” 炎育陵斜眼瞪向夏穆,可内疚迅速取代了怒气,他低下头,视线无焦距地落在浅灰色被单上的横线浅条纹。 炎育陵发现了自己的自私,他已经很久没有以担心韩封和路卡的心情在想念著他们。 “或许他们现在正想著──育陵独自一人坚强地奋斗,所以我们也不可以输!”夏穆把望向窗外远处的视线转移到炎育陵身上,活泼的语气陡地沈了下来,“但事实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炎育陵情绪越来越激动,却不敢抬头与夏穆对峙,青筋浮现在他紧绷的双臂。 “如果,”夏穆加重了语气,往前靠近一步,“韩封现在打电话过来,你会怎样?哭,对不对?你觉得他会对这样的你如何反应?他会很担心,很後悔自己惹上了麻烦,被迫离你而去。但是,其实他可能是希望从你身上得到一些拼命活下去的勇气。” “我不会哭……” 炎育陵颤抖的话被夏穆无视,语气更低沈地接道:“韩封是为了谁离开路卡?路卡为了什麽要单独背负韩封交托给他的重量?你看看你自己,你觉得全世界对不起你,那你对得起为你牺牲的人吗?” “为什麽我要被你教训?”炎育陵勉强扬起嘴角,处於下风的状态激发了他的不甘,“我不需要任何人对得起我,还有,我明白说一次,无论是你还是芦绍宗,不要以为认识封哥和路哥就可以管我的事。” “Pathetic. ”夏穆冷漠地眯起眼。 炎育陵连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