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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陵如果在场,一定已经跪在自己跟前替父亲求饶。 “怎麽可能?”路卡垂下球棒,轻藐地瞪炎允赫:“养了十七年的儿子,你居然这麽看他。” “他不是我儿子……” 磅! 路卡突地甩手,球棒砸在炎允赫背後的镜墙,强化镜子瞬间裂开令人眼花缭乱的蛛网。 炎允赫反射性往旁退开,暗想路卡现在没了武器,豁出去还手或许有机会逃走,警戒地看向路卡,却被路卡难受的表情给慑住。 “育陵这麽不值得你们珍惜吗?”路卡咬牙切齿,心里为炎育陵感到万分心疼与不值。 炎允赫愕然,他原设想路卡或许是涉足娱乐圈的黑道中人,帮助炎育陵只是因为有利可图,老早就听说港台娱乐圈有很多由黑帮撑腰的艺人,并不稀奇,可这时不得不改变想法,路卡的语气如此真挚,必然对炎育陵付诸了很深的情感。 路卡转眼就恢复冷峻神色,瞪著炎允赫的眼神多了股穿心透肺的杀气,“叶家给了你多少钱?想不想要更多?我可以现在给你,也可以择个黄道吉日烧给你。” 炎允赫越听面色越难看,终忍不住吼道:“不是钱!我不会再为了钱……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路卡挑眉,稍微放缓了语气:“那到底是谁找过你?拿什麽威胁你?” “威胁的不是我……”炎允赫低下头,攥紧拳头的双臂青筋陡现。 路卡沈默,给炎允赫时间把话说完。 “叶维利……我前妻的二哥……那天和你见过面後就找上我。”炎允赫边说边踌躇,担心说出实情会令情况变本加厉,吞吞吐吐地说得很慢:“他说他知道……我那日喝醉酒打了育陵……” 炎允赫公开承认了这件事,所以这不是他被威胁的把柄,路卡便只是冷哼,没有打断。 “我承认……我很怕因为这件事被告上法庭……可一听那斯文败类的口气……我就……告诉他自己敢做敢当,不需要他提告,我自己就去自首。” “呵,真有骨气。”路卡话这麽说,语调却极尽讽刺。 炎允赫心虚,只能忍著闷气,续道:“那人大致说了我可能会面对的刑法,我当时是下了决心,没有动摇,快说不下去的时候,他就问我……知不知道育陵被我打晕之後……发生了什麽事……” “什麽!”路卡大喝,吓得炎允赫睁大眼睛。 “他知道了什麽?”路卡面色铁青,额上还冒出青筋,怒气仿佛瞬间增加了百倍。 “这麽说……你知道?”炎允赫恍然,随即便感到气愤,也不知勇气从哪里来,走上前掖住路卡衣领,沈声问:“囚禁育陵的人难道是你?” 路卡因一时失神才被炎允赫给抓住,眯了眯眼,反手扣住炎允赫双手向下压,右膝同时抬起,撞在炎允赫腹部,轻而易举就让炎允赫抱著肚子跪在地上呻吟。 “叶维利有带子?”路卡极力克制情绪,冷声问道。 炎允赫勉强抬头瞪路卡,咬了咬牙道:“你怎麽知道会有带子?” 路卡原不想费唇舌解释,可炎允赫如果误会自己只会浪费更多时间来套问实情,便正色道:“那时候抓走育陵的是我的对头,追根究底是我的责任,所以,”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我会用一辈子来保护好他。” 路卡光明正大,实话实说,字字句句都没有让人可以怀疑的瑕疵,炎允赫相信了,却更为不解,他挣扎著站起,问道:“你和育陵……究竟是什麽关系?” 路卡猜到炎允赫会乱想,不屑地回答:“怎麽?非亲非故就不能照顾一个人了吗?哪,你毕竟曾经是育陵的监护人,我姑且礼貌跟你说一声,我和育陵现在的经理人以後都会以监护人的身份照顾他,视他为亲子,你嘛,可以把心思都放你那宝贝儿子身上,一丁点也不需要分给育陵,我们不稀罕。” 炎允赫胸口一窒,终体会到父亲这地位被人取代的滋味是如此不好受,可自己已数次表示和炎育陵再不是父子,等於自己放弃了这段长达十七年的关系,有什麽资格反对别人将儿子据为己有? “废话我没时间多说。”路卡懒得去理会一脸深受打击的炎允赫,自顾自接道:“姓叶的有说带子怎麽来的吗?带子现在在哪儿?你赎回来了?” “我问了,他不说,那带子我也想赎,可他只答应不公开,我已经尽力……” “算了,当我没问。”路卡不客气地打断,“你可以拿什麽赎?”一边低声唠叨,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很快接通,另一头是韩封好奇的疑问:“班机延迟了?” “季鹏代我先过去,喂,育陵出事你怎麽不告诉我?”路卡转身踱开,炎允赫一跛一拐地跟在後面,想知道路卡会怎麽处理? 路卡不愿意让炎允赫知道太多,便刻意压低嗓子,用大量暗语和韩封交换各自所知的情报,暂时推敲是霍姚手下有人留下凌虐炎育陵过程的带子,看到了炎育陵与叶家对峙的新闻,由於两方都是拿得出大量钞票的人物,便想用那带子来勒索一笔,这几日要接触炎育陵很不容易,於是就找上了叶家的人。 叶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有财有势有知识,如果可以不为炎育陵的未来著想,路卡绝对可以以自己现有的‘专长’让叶家付出代价,但偏偏这个时候叶家若出了太大的事,一定会传出炎育陵背後有黑道撑台的传言。炎育陵是公众人物,大众都会觉得他有形象责任,传言一旦出来,形象受损事小,可能还会成为警方关注的对象,长久下去,不仅韩封和路卡退出江湖之望遥遥无期,也会把炎育陵再次拖回黑暗地带。 简单一句,就是前功尽弃。 为了避免最坏的可能,凡事都不能轻举妄动。 “把带子卖给叶家的人,很可能也告诉了叶家育陵背後的我们是什麽身份的人,他们现在低调处理,我们就只可以静观其变。”韩封无奈地说道。 “意思是?” “总之,我们的步伐不能乱,你先去泰国做好你的事,这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路卡对这结论很是不甘,可韩封说的偏偏有理,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转柔:“他呢?在不在?” “睡得很熟,有点发烧……” “喂,你看好他。” “会的。” “有什麽状况立刻通知我,育陵不是你一个人的。” “知道。” 一旁的炎允赫听路卡话声越来越小,小得几乎听不到,最後似乎说了句‘我也是’便挂断电话,忙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