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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嘴角上扬往我这边凑了凑,道:“小回哥哥算是我们半个媒人,你不要害他。” 我瞥瞥他贴近的脸,哼了声:“傻笑。” === 人家都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我和向晋飞在一起的第三年发生了一次不小的分歧,第七年的今天,他似乎是有点痒了。 向晋飞给我弄神弄鬼早出晚归了好几天,我都快以为他出轨了,终于在我的质问下,他支吾了几声,道父母回来了。 说起向晋飞的父母,确实是罕见的开明。我这对“岳父岳母”常年居住国外,一年回来个一两次看看儿子,向晋飞和我的关系想要瞒着他们实在太容易了。 但小飞从没想过隐瞒,他大三的时候,爹娘回国,当场就被宝贝儿子吓愣了。他们对我还算客气,不能说多喜欢我,我想比起同性恋,他们恐怕更不能接受优秀的儿子和一个残疾人在一起。 他们往常回来一周就算是多的了,这次竟然要待两个月,这就难怪小飞不愿意告诉我,他跟我住习惯了,不觉得我多么缺陷,可在别人眼里却不然,这就令他处境有些为难。 但我觉得,他们不管着不拦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和小飞两个人过日子,不去想那么多,二老在的时候我们要努力尽到子女的职责。 于是我把岳父岳母邀来家中小住,小飞感动得一塌糊涂,差点没在爹娘搬来的当晚用叫|床声把二老吓走。 可没过两天,我就家中看见母子俩“偷偷摸摸”的一幕。 向晋飞手里拿了块葱油饼,桌上摆着生煎包,面前放着豆浆,里头泡了几根油条。对面坐着我岳母,眼里藏不住对儿子的爱。 我不大吃煎炸的那些东西,向晋飞也很少做,理所当然地我就认为他也不喜欢。 他起了个大早在这儿大朵快颐,把他妈心疼得不行,好像儿子在我这受委屈了似的:“小飞啊,吃慢点,不够妈咪再给你做。” “不用了,大叔快醒了,我把锅里的粥舀出来凉凉。”向晋飞擦了擦嘴,语气欢快,“谢谢妈,妈辛苦了。” 我不用看都想象得出小飞弯起眉眼的模样,笑得特招人疼。 我转身回屋装刚醒,在床上给小飞发了条短信,美曰其名与他约会。 他回得很快,这么大了还那么幼稚:\( ̄︶ ̄*\)) === 我们邂逅的那片路边摊依旧红火,我常常会想起六年前“貌美如花”的向晋飞,左手提着袋子,冷淡有礼地向我伸出右手。 这次我朝他走过去,熟稔地牵住他。向晋飞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放在我的手上,帮我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 “我让我妈从法国买回来的,”他垂眸含笑,满意地摸了摸我的手指,“正好合适。” 我想抱抱他,他乖乖往我身上蹭了蹭,用平静的语气撒娇:“大叔,我饿了。” 我们坐下来,桌上是我早早给他点好的一桌的炸货,炸鸡排、臭豆腐、炸里脊,怎么上火怎么来。 小飞有点惊异地看向我,摆手道:“大叔,你点这么多炸的东西做什么?” “你多吃点。”我盛情邀请他。 他拿“你有病”的目光瞥我一眼,然后重新点了烤鱼和小龙虾,还叫了碗饭,坐下来专心致志给我剥壳,那堆炸货就被他不感兴趣地晾在了一边。 我不受打击,真切地想弥补弥补平时对他的忽略:“专门点给你的,别怕上火,我回去给你煮凉茶。” 向晋飞捏着虾rou塞进我的嘴,不咸不淡道:“我又不爱吃,以后这些大排档你也少吃点,现在就要注意血糖血脂,下次约我这儿我不来了啊。” 我被他老妈子的语气逗乐了,自己叉起鸡排咬了一口,伸到他嘴边,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小下,八风不动地对付龙虾壳。 其实很多曾经让我十分尴尬的事他都替我做了,比如吃海鲜他帮我剥壳,下雨天替我打伞,看书时他帮我翻页,我们之间的默契仿佛是刚认识时就结下了。说来也是缘分,一开始和小飞在一起我们就没有太多生活上的差异。他爱吃面食我也爱,他喜欢运动我也喜欢,他想把房子布置成深色系我也赞同。普通人家因为吃饭、装修出现的等等争吵在我俩身上几乎不存在。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大老爷们儿似的被他伺候着,心里豁然开朗。他早晨那会儿的狼吞虎咽估摸着在逗mama开心,或许他小时候也是喜欢吃这些东西的,随着长大喜好也逐渐改变。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的爱人,从很久以前就在努力迎合我的一切。 有一段日子我频繁幻想过假若到了再也走不动路的年纪,废物一样瘫在家中孤独终老会有多么难看。 那时我濒临精神崩溃、胡思乱想、挣扎、不得解脱。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遇见向晋飞,也不知道有一天我会找回我的右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辰儿同学的地雷~ ☆、第二十章 我和小飞都挺喜欢孩子的,但条件实在不允许,只得放弃。为了照顾到我们今后的老年生活,向晋飞这段时间狂热地在研究各类保险。 每晚回家,我俩研究的话题就变成了什么养老险最有保障;哪个哪个险比别家利率高了0.5%;谁谁谁也买的是某某公司的意外险。 向晋飞难得这么啰嗦,我啃着他卤的鸭舌,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可他如此热衷的行业还来不及让他享受返钱,他险些真的出了意外。 今年入夏的时候小飞和舒维去美国出了趟差,小飞算是我们公司的招牌,谈事情什么的带上他,客户都舒心一些。 从他们到达的当天我就联系不上向晋飞,舒维晚上给我挂了电话说是小飞把手机落机场了。他这丢三落四的破毛病怎么都改不掉!我训了他几句就作罢,可挂了电话后心里莫名突突的,想了想,没有再次sao扰舒维。 第二天他们去领租的车子,剩下半天空闲还抽空去逛街。 事故就是在他们返回酒店的时候发生的。一颗流弹飞进向晋飞他们前面的公交车,当场击毙一人的脑袋,鲜血喷在后窗上。公车紧急刹车,向晋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