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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实在不知送什么才好,这是我半年的俸禄,全给你了。”赵明瑜看着meimei满是疑惑的眼眸,含笑解释道,“怎么样,我这份生辰贺礼如何?” 也是……相当别致了,赵意婵心中无奈又好笑。将银票收回袖中,朝赵明瑜点了点头。 赵明德瑜见赵意婵喜欢,嘴角勾起一抹掩不住的得意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才是最懂婵姐儿的! 花圃西面,蓝色的绣球花开的正盛,其间有粉蝶环绕,美景怡人。两个女郎站在一旁,却无甚心思赏花。 “阿意,我有点累了,不如我们回宴席处休息片刻?”赵意宁陪着柳竹意绕了几圈,笑着提议道。 “我也有些乏累,只是……”柳竹意面上带着含蓄的笑意,眉间笼着几分犹疑。 赵意宁知道她心中仍旧对刚才赵意婵不搭理自己的事耿耿于怀。因而笑道:“不如我们先回我屋子里说说话。” 柳竹意略一沉吟,点头同意了。两人并肩往扶疏院行去。 扶疏院在鸣轩院北面,从花圃走要绕过条狭长的甬道。两个女郎正说笑着往前走,忽而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跫然的脚步声。心中微惑,一齐望过去。 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男子衣胜白雪,气度冷清,和着清幽乐声,真是俊秀如画。 赵意宁和柳竹意一时呆在原处,反应过来后眼底浮现抑制不住的喜意。 “律哥哥!”两道同样轻柔的声音一齐响起。 卫律亦看见了二女,略偏过头,目光转冷。 卫律早打听到赵意婵生辰,江洲事了,紧赶慢赶总算在十六日之前回了洛安。彼时约莫在辰时,卫律满身疲惫,几乎是强撑着才下了马。 苏承上朝还没回来,卫律心中惦记着赵意婵,和管家说了声,便一路急急回了南院。 从书房暗柜里取出了个梨木小匣子,卫律拿出珍藏的物件,捧在手中,黑如濯石的眸中暗光流动,满是眷恋之色。 循循,我回来了。他将那物件放于衣襟心口附近位置,眼底难得涌现了暖意。 正准备去赵府,目光忽而落到沾染风沙的衣袖上,卫律滞了一息,方才发现自己竟连衣袍都未换。眉头微皱,卫律转身回里间换了件衣裳,又重束了发,这才满心期盼的往赵府行去。 管家正安排着给卫律送些饭菜,眼瞧着公子瘦了许多,该补补。忽地看见卫律又匆匆出了府,身上衣裳却换了件新的。眼底不由闪过抹诧异之色。 公子这是赶着去宫中赴宴?这一身也实在过于郑重了些。 夏日树木苍翠,甬道两侧的柳枝抽长,随风摇曳。灼灼日光与婆娑树影一齐映在壁上,一时气氛竟显出了三分压抑。 卫律看见这两人,心中的喜悦都快被浓重的厌恶之感冲淡了。 柳竹意和赵意宁彼此看了眼,心中猜疑渐起。难道……她也认识卫律,也对他有意?刚才的呼声真是柔的能掐出水了。 二女边想边往卫律近前走,柳竹意满面堆笑,有如海棠初生,娇艳妩媚。赵意宁亦是浅浅笑着,恰如芙蕖出水,清丽娇婉。 卫律心中半分波澜未起,寒意却渐渐笼上了俊面。因着赵意宁是赵意婵jiejie,方才微微颌首,未言半字,又疾步向花圃行去。 柳竹意和赵意宁笑容僵在面上,眼中浮现幽幽冷光,对视一眼,心中暗暗责怪对方。 赵意婵已经拖着赵明瑜一起开吃了,天知道吃美食时有个伴的感觉多好。一个人吃爽则爽矣,到底失之乏味。 赵明瑜满眼宠溺的望着meimei,手上不停,青瓷盘里瓜子仁没一会便堆成了小山。赵意婵半躺在大靠椅上,左手拿着一块芸豆卷,右手捏着一块海棠糕。嘴里还叼着块玫瑰糖酥,真是惬意无比。 沈氏和方渊聊着聊着初衷已经严重跑偏,开始聊起了京中盛行的月笼纱。方渊行商多年,见识相当之广,更何况此纱正是方家名下月蝉阁所制,心下更是了解。再说沈氏是循循此世的母亲,他不由便亲近了些,话也多了不少。 两人谈的正酣,沈氏忽而想起小厨房里还炖着燕窝,和方渊说了声便急忙去取。 方渊总算松了口气,察觉到什么,微偏过头,不禁瞳孔微缩,他怎么回来了! 赵明瑜也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卫律,心下真是欣喜不已。半月前卫律忽然告假,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失踪了,真是不够兄弟。 “阿律。”赵明瑜将手中的一把瓜子放回盘中,迎过去揶揄道:“今日是我家婵姐儿生辰,你可带了礼物?” 听见赵明瑜这一声“阿律”,赵意婵刚吞下的一枚葡萄差点没梗在喉间,抚了抚胸口,她艰难的咽下那枚葡萄,心中惊惧,再也吃不下去了。 “自然。” 卫律轻声道,偏过身望着赵意婵笑了笑。 “你最近碰到了什么好事,看起来心情甚好啊!”冰山融化难得一见,赵明瑜挑了挑眉,“莫不是走了桃花运。” “不过去江洲办了些事。”卫律斜睨赵明瑜一眼,提也不提桃花运。 赵明瑜也只是打趣,他和卫律可谓难兄难弟,若卫律真是娶妻生子了,他可算是完了,沈氏得抓住这件事把他逼死。 “走吧,我们切磋一下。”赵明德瑜见到卫律就想比试,说着拉过他就要走。“阿渊真是弱啊,连我一招都过不了。” “可否先让我将礼物送给婵姐儿。”卫律低声道。 赵明瑜咧嘴笑了,一挥右手,做出请君自便的模样。 才不稀罕你的礼物!赵意婵僵在一边听了两人全程对话,扭过头,不看卫律。 卫律看赵意婵这幅模样,心中怅然,忍不住伸手拉住赵意婵的胳膊。目光凝在她面上。“循循,你不认得我了?” “阿律,你这是做什么?”方渊发现这边情形不对劲,急急赶过来,拉开卫律胳膊。 “你在骗我?”卫律转过身,声音直降到冰点,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方渊的面孔,似乎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方渊却不说话,眸子已有怒火渐起。 “阿律,阿渊。”赵明德瑜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一手拉住一个。送个礼物怎么搞的像要斗殴一般。 “阿渊?”赵意婵被卫律吓的一跳,又为这“阿渊”感到疑惑。赵明瑜这才想起来竟没有给婵姐儿介绍,一拍脑袋,百忙中抽身道:“婵姐儿,这个是兄长的兄弟,方渊。” 话音未落,两个人都望了过来,方渊神情难辨,卫律却半是焦灼半是惆怅。 “方渊!”赵意婵心中大震,不禁细细看了方渊一眼。对了,是方渊,难怪上次在花圃里她会觉得熟悉,只是他怎么瘦成这样了? 方渊看见赵意婵的目光闪烁,知道她恐怕认出了他,心中一时既喜且悲。喜的是她总算没忘记他,悲的是卫律也在,恐怕这事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