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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谁吃饱了撑着才会去做。 但他这话却不好出口,因着惠妃的关系,胤禩又与胤禛走得近,所以两人都是大阿哥的拉拢对象,眼下这种事情,做好了,未必就是功劳,做的不好了,就会落下不是。 想到这里,他打破了沉寂:“皇阿玛,四弟一席话,让儿臣突然想起一个人选来,顺天府尹施世纶。” 康熙挑了挑眉。“哦?” 大阿哥笑道:“奏折既是他上的,想来他已有了妥善方案,再者此人遇事不畏艰难,又有急智,可不正是最好的人选。” 胤禩自然知道大阿哥为什么这般推崇施世纶,心下好笑,却只陪着胤禛肃立一旁,装聋作哑。 康熙想了想,正欲开口,外头梁九功匆忙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奏折,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山西六百里加急!” 康熙不及多问,接过一看,脸色霎时黑云密布。 “山西平阳府临汾、洪洞等县地动,死伤者不计其数,山西巡抚噶尔图奏请朝廷赈灾。” 短短一句话,让在场几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第34章 误会 康熙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西北噶尔丹频频侵扰,正是养精蓄锐,等待挥兵北上之际,施世纶上奏折提到在京旗人生计艰难,也是个刻不容缓的大问题,现在倒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还没理出个头绪,那边山西地动,死伤无数。 西暖阁内站了不少人,几乎要坐不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胤褆。”康熙点名,声音没有起伏。 “回皇阿玛,儿臣以为,此事十万火急,需由朝廷派钦差前往勘察,受灾者众,不知官仓储粮足否,有无jian商趁机抬价,有无jian猾之吏从中渔利,这些都需要钦差大臣的回报。” 康熙嗯了一声。“那依你看,派谁去好?” “……”大阿哥顿了一下,“儿臣以为李光地可担此任。” 李光地是康熙九年中的进士,后来一直累迁至吏部尚书,康熙二十八年被同僚诬告,说他出卖朋友,且李氏族人逾万,有不臣之心,被革职将为通政使。 李光地政绩卓著,能力自然不容置疑,但是他为人也十分圆滑,堪称八面玲珑,在索额图与明珠的党争中,不仅没有被牵累,还左右逢源,这样的人派去勘察灾情,显然是不合适的。 康熙沉吟片刻,摇摇头:“李光地朕另有他用,马齐。” “奴才在。” “你快马至平阳府,替朕查看情况,有什么事情,直接八百里加急上奏。” 马齐撩袍子跪了下去。“嗻。” 胤禩心念微动,跪下道:“儿臣想请皇阿玛,准儿臣随马齐同去。” 胤禛眼皮一跳。 屋内众人皆望向胤禩。 康熙眉毛微挑。“为何?” “儿子听闻山西灾情甚重,心中焦急,想随马齐大人一起去勘察民情,也好有些长进。” 宜妃在康熙面前,颇能说得上话,若他能在这次出行表现好些,将来在康熙面前拒婚,甚至对于自己的婚事,也就有些说话的份量,否则,单凭自己现在毫无作为,到时如果宜妃说动康熙答应指婚,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 康熙点点头,眼中带了些笑意。“难得你有这份上进的心思,很好,那你便与马齐同去吧,路上有事,你们商量着办,马齐有经验,多听听他的想法。” 胤禛手指掐入掌心,又松开。 康熙揉揉眉心。“既是如此,就先散了吧,胤禛,八旗生计的事情,你与胤褆合计一下,回头递个条陈上来。” 康熙见众人都退了,独余胤禩还站在原地,有点诧异。 “还有事?” 胤禩垂首道:“儿子有个不情之请,想恳请皇阿玛同意。” “说来听听。”对于这个肖似良嫔,温雅翩翩的儿子,康熙还是很疼爱的。 “儿子的年纪将近指婚,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嫡福晋。”胤禩说着说着便低下头去,似乎有些赧然。 康熙笑了起来,并没有生气,胤禩的话让他想起自己年少时与皇后赫舍里氏成婚的情景了。 当年太皇太后指婚,皇后的玛法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的索尼,他还担心女方不好相处,结果小夫妻两人却是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只可惜赫舍里氏早逝,这一直成为他心头的隐痛。 想到这里,康熙的语气愈发柔和了些。“这些事情,都等你从山西回来再说,在这期间,朕不给你指人就是。” 胤禩面露喜色,知道康熙同意了,忙下跪拜道:“谢皇阿玛。” 退出养心殿,便见胤禛还站在外头,似乎在等他。 胤禩笑着打了声招呼:“四哥等我?” 胤禛脸色有点僵硬,待他走前,只说了句跟我走。 两人一直走到御花园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要去山西?” 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使? 胤禩笑道:“我看皇阿玛忧心如焚,想略尽绵薄之力,何况我今年也十五了,正该有点事做。” 真实的原因不大好启齿,他生怕这位严谨自律的四哥怪他不思进取,连接个差使都别有目的,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胤禛看着他,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也罢,你大了,羽翼丰满,我管不住你,你爱怎样,好自为之便是。” 他说完,转身就走。 或许胤禩并不知道山西巡抚噶尔图是太子的人,不过是为了贪玩想出去,又或许他是为了讨好太子才去的,无论如何,只要他坦诚相告,自己就会全力帮他。 可他为什么不说真话? 若不是另有所图,向来懒散避事的他,又怎会主动请缨要去山西? 胤禛只觉得三分愤怒,六分伤心,还有一分无奈,俱都涌上心头。 这个从小相伴到大的弟弟,曾几何时也开始学会对他说谎了。 胤禩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发那么大的火,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四哥!” 那人自是头也没回。 他不由得苦笑。 这四哥的性子喜怒不定,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竟会因为一句话而恼怒至此。 忽然间仿佛有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重生以来,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到头来,却敌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胤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