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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摆手,问道:“父皇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本善见他神情太平静反而心里不安,小心道:“昨日娘娘召见了骠骑大将军家的许娘子,似乎过阵子就要定下来,想来这之前殿下就能出去了。” 赵瑄默了默,道:“传膳吧。” 本善大喜,忙应了声是向外面跑去,赵瑄望着窗外高大的屋檐默默出神,神情越来越坚定。 四月里沈青柏和郑三娘订了亲,沈二娘也嫁了人,荣王府也开始派人过来商量定亲,都被沈氏以阮烟雨尚未及笄为由婉拒了,荣王妃也没办法,毕竟阮烟雨还小,又是小女儿,人家父母要留她也不好硬催。 五月信王赵瑄开始和骠骑大将军许言武的长房嫡孙女议亲,又过了没几天齐六娘被诊出喜脉,康郡王赵疆说她最近情绪不稳,总患得患失的,于是亲自过来请了阮烟雨去康郡王府做客。阮烟雨本不想去,但无奈沈氏见她日渐消瘦也想让她出去散散心,阮烟雨为了让母亲放心只好随康郡王去了郡王府。 康郡王府并不小,毕竟前代康郡王也曾显赫过,不过因为下人不多倒显得王府十分空旷,阮烟雨先去见了齐六娘,又和她一起去拜见了老郡王妃,回来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小姐妹俩便回了房里说话。 齐六娘怀孕后因为害喜胃口不好瘦了很多,她见阮烟雨似乎比她还瘦不由拉了她的手,叹息道:“我也是听郡王说了才知道meimei的事,只是世事无常,也未必就没有转机,你要多保重身体,不要苦了自己。” 阮烟雨一愣,问道:“jiejie说什么呢?” 齐六娘就道:“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但信王殿下和我家郡王其实私交很好,所以你们的事情我家郡王也知道。” 阮烟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齐六娘就轻声道:“咱们这些人里,二娘和沈大娘子都是性格刚强的,我呢你也知道,是个外柔内也柔的,最是没用,青溪虽然是个烈火性子但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而你呢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有主意,如今我们的终身都定了,青溪那是个拎不清的,送上门的好姻缘都不要,可你不一样,信王对你一往情深,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荣王世子再好也不是陛下的儿子,你要沉得住气,不要先坏了身体,这事总有转机的。” 阮烟雨怔怔地看着她,忍不住流了泪道:“jiejie别说了,圣旨不可违,我和他注定无缘。” 齐六娘忙帮她擦了泪,也不知该怎么劝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正好康郡王赵疆走了进来,见两人对坐着哭,不由笑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还要当着客人的面哭?难道为夫最近做得还不够好?我改了还不行吗?” 齐六娘不由红了脸,擦了泪轻声嗔道:“浑说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阮烟雨也擦了泪,赵疆便挨着齐六娘坐下,对阮烟雨笑着道:“六娘最近脾气大着呢,我走路拖沓点都能惹她生气,阮娘子常来坐坐,也帮我挡挡火。” 齐六娘气得推他,阮烟雨不由破涕为笑,点头道:“自当效劳,不过孕妇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是远着她反而越不高兴,郡王就忍耐点,不过几个月就过去了。” 赵疆便笑着对齐六娘道:“果然是娘家人,这说话都向着你。” 齐六娘就抿了嘴笑,眼里都是得意。阮烟雨见她婚后一改往日的怯懦,变得开朗大方起来,便知道她过得很好,心里不由羡慕,可一想起自己的处境又忍不住心中黯然。 ☆、私奔 赵疆又问了齐六娘的身体,嘱咐婢女去端燕窝,转头对阮烟雨道:“我前阵子有幸结识了探花郎沈郎君,相谈后十分投契,当真是个文武全才,他当时送了我见面礼,我出门匆忙没准备回礼,正好娘子来了,我这里有本兵书想要送给他做礼物,只是不知合不合他的意,娘子和沈郎君是表兄妹,不如帮我参考一下?” 阮烟雨就笑道:“外祖家是武将,家里表哥表姐都好武,三表哥虽然以科举入仕,但家学并未丢,也是极喜欢兵法策略的,曾立志做个儒将,郡王的这个回礼送得正合适,不过侯府兵书很多,我也大致看过,倒不知康郡王手里是哪本?” 康郡王一拍大腿朗声笑道:“我说就该问娘子嘛,若是送重了多不好,既是娘子大致知道威远侯府都有哪些兵书,那便随我来,挑一本侯府没有的相送岂不最好?” 说着起身对齐六娘道:“我这就带阮娘子去书房,那里有点远,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起来了,一会儿把燕窝喝了歪一会儿,等我和阮娘子回来一起吃午饭。” 齐六娘点头称是,阮烟雨见他都这么说了只好起身随他出去了。 康郡王府的书房确实挺远,从齐六娘那里出来还要穿过整个花园,进入演武场才看到一处还算风雅的小院,此时已起了风,小雨暂停,天上乌云起,仿佛酝酿着更大的风雨,阮烟雨见那小院孤零零地与恢弘的演武场格格不入不由笑道:“书房设在演武场旁边我倒是第一次见。” 赵疆呵呵一笑,道:“王府里的书都是兵书武技,设在演武场边比较方便,而且远离内宅也清净。” 阮烟雨笑着点点头,随他进了小院,绕过院中一座奇石,陡然看到一位布衣常服的少年郎立于房门外,定定地望着阮烟雨,眼中的深情痴念仿佛万丈深湖,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溺在其中不得移开,阮烟雨浑身一僵,心口仿佛被大锤狠狠撞击,痛的她眼圈通红,恨不得扑到他怀里。 赵疆见他二人眼神纠缠却一个字都不说不由心有所感,拱手道:“信王殿下,贱内身弱,臣要回去照看一二,劳驾殿下照顾阮娘子了。” 赵瑄这才移开眼,感激地一拱手道:“十一哥自去,你我兄弟改日再聚。” 赵疆行礼退去,并带走了随侍人等。 此时风起云聚,赵瑄立于乌云之下,大风鼓起他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发丝飞舞,俊朗的面容在乌云下愈加清明。阮烟雨怔怔地望着那个仿佛与整个天地作对走到她面前的绝美男子,她以为自己会哭,但即使心如撕裂般疼痛,她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相思”二字,从来都是欲说还休,赵瑄深深地叹了口气,执起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冷风吹得二人发丝纠缠,衣袖相贴,他的怀抱温暖坚实,阮烟雨的泪就突然落了下来。 怀中人儿呜咽,赵瑄心疼不已,柔声道:“莫哭莫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阮烟雨忍不住噗嗤一笑,可抬头一看他又忍不住哭的更凶,赵瑄心里又疼又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沉声道:“烟雨,这件事是我没用,我想得太简单了。” 阮烟雨伏在他怀中,哽咽道:“是我不好,早知道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