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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悲伤,可真的好到能让人回味这么久吗? 阮弘面色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瑄,又看向心不在焉的阮烟雨。别人或许看不出来,阮弘却知道这两人都听懂了对方的琴音,是真正的心灵契合之人!他于琴之一道不如自家meimei用心,但比沈青柏等人却是强上许多,自然听出李瑄似乎已经表达了什么,而阮烟雨也听懂了。 其实若不是李瑄家在江宁,这倒是门好亲,可阮烟雨和杨文修原本有亲,李瑄若娶了她就是皇后的娘家打了太后的脸,皇后定是不会同意的! 沈青柏没注意到阮家兄妹的异常,一脸钦佩地拉了李瑄坐下,兴奋道:“李郎君这琴曲婉转高妙,我竟从未听过,不知是什么曲子” 李瑄敛了心神,道:“是伯牙的。” 沈青柏皱眉想了想:“我听过,似乎与这支完全不同” 李瑄笑了笑,道:“沈兄所听应该是后人根据昭君出塞的故事所作,并非伯牙之,伯牙当年学琴于成连先生,虽技艺熟练,然总不得琴之情韵,成连曰:‘吾能传曲,而不能移情。吾师有方子春者,善於琴,能作人之情,今在东海上。’于是带他至东海,成连先生却划船而去。伯牙苦等数日,见先生依然未来,心下焦茫,徒闻涛声汹涌,群鸟悲鸣,怆然叹曰:‘先生将移我情!’援琴而歌,曲终,成连乘船返回,伯牙遂妙绝天下。然伯牙之早已失传,我也只见过残谱。” 众人叹息一回,婢女来请众人前厅用饭,威远侯世子便请了李瑄等人起身前去。 沈家大人们都没有来,由着孩子们自己闹去,众人分男女坐了三桌,热热闹闹地吃了饭,李瑄,阮烟雨和阮弘三人却都有些沉默,只沈家儿郎们一个劲儿地灌沈青柏喝酒。饭后沈青柏果然喝多了,被小厮扶着下去歇息了,李瑄和阮弘跟着沈五郎他们走了,阮烟雨本来要跟着沈青溪去她那里,威远侯老夫人让婢女小柳儿带了她去说话午睡。 刚出前厅没多远就见前面小路上李瑄和沈五郎正看着小厮们爬到树上摘柿子。阮烟雨脚步一顿,李瑄似有所觉地转头看来,眼中的神采让人看了一阵心悸。 她心里一慌,就想低头避过,那边沈五郎也看到了她,朗笑道:“表妹!我们正摘柿子呢,你快过来,让小柳儿包些你跟祖母尝尝。” 若说单给她倒还好拒绝,可既然是要给外祖母尽孝,阮烟雨就不好推辞了,笑着点头走了过去。 小柳儿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只有十岁左右,长得伶俐可爱,正是爱玩的年纪,又因为是威远侯老夫人身边的婢女所以和郎君娘子们关系都很好,听了沈五郎的话就笑着和几位主子行了礼,几步跑到柿子树底下去够那矮处的柿子。 沈五郎今年十六岁,平日里就是活猴儿一般的人,见几个小厮笨手笨脚的半天也没摘下几个好的,一着急直接自己爬上了树,小厮就在下面托着他,等他爬上去后就在下面紧紧地护着,一是怕他摔下来,二也能在下面接柿子。 这样一来小路上就只有李瑄和阮烟雨并肩而立了。 阮烟雨眼睛虽然看着沈五郎他们,心里却砰砰跳得厉害,感觉到李瑄双目灼灼地看向她,忍不住向前挪了一步。 “阮娘子。”李瑄突然低声叫住她。 阮烟雨心尖一颤,不由顿住脚,也不敢看他,低头颔首道:“李郎君。” 李瑄抿了抿唇,看到她低头时轻颤的睫毛,脸上一红,走近她一步,低声道:“我,我上午为娘子弹了那支,娘子还没回答我你的想法呢。” 阮烟雨羞得脸通红,小声道:“李郎君的琴艺高绝,意境深远,七娘自愧不如。” 李瑄心里一急,低头看向她,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后寿诞 他一着急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阮烟雨吓了一跳,抬头见沈五郎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对上李瑄涨红的俊脸和眼中的期盼和温柔,脸更红了,咬着嘴唇垂眸道:“我不明白,你,你不是要走了么......” 你既是要回到江宁,又为何要向我倾诉这些?害我心乱如麻,魂不守舍。 李瑄眸中一亮,看着她羞涩柔美又有些埋怨的小脸,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我以后定居京都,你愿意吗?” 阮烟雨惊讶地抬头看向他,对上他忐忑深邃的眼神,下意识地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嘭地一声响,吓了两人一跳,一回头,见沈五郎的一个小厮从柿子树上摔了下来,正捂着臀部嗷嗷直叫,沈五郎哈哈大笑,拿下袍包着二三十个柿子,轻巧地跳到地上,一股脑地往小柳儿手里塞。 阮烟雨忙过去帮忙,李瑄失落地看着她如小鹿一样快步跑到小柳儿面前,帮她拿了几个柿子低头走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这下李瑄怨念了,一路上都板着脸,弄得沈五郎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郎君。 下午众人再一起玩的时候阮烟雨就一直躲着李瑄,本来就男女有别,她再刻意躲避,李瑄就一点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还有个时刻不忘盯着他的阮弘。 到了晚上各自回家的时候,阮弘先将阮烟雨扶上马车,自己走到李瑄面前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贤弟,不合适的,强求只会徒增忧愁,告辞。” 说完也不管李瑄瞬间冷掉的脸色,拱手与沈家等人告别,上马而去。 回去的路上阮烟雨一直都很沉默,懒懒地歪在车厢靠枕上发呆,霜竹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敢劝,奇怪的是平日最疼meimei的阮弘也一路沉默,只偶尔担忧地看一眼马车内。 阮烟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喜欢了杨文修三年也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她觉得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别的男子,可面对李瑄时那种心灵相通的喜悦和羞涩又该怎么解释其实阮烟雨不知道的是,她当年对杨文修动心的时候还太小,两人又不曾接触,连对视都不曾有过,她以为的喜欢不过是少女单纯的仰慕而已。 而阮弘的心思就简单多了,他知道很多人家的长辈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越高越好,可爹娘和自己都不这么想,一个杨文修已经够让meimei伤心的了,又何必让meimei再去趟皇后娘家这摊浑水呢? 兄妹俩谁也没有再提起李瑄的事,八月初二太后寿诞很快就到了,天刚蒙蒙亮阮家人便都起了床,阮昭夫妇按品大妆,阮弘和阮烟雨也精心打扮,一家人带着仆从坐马车向皇宫行去。 阮家的马车到宫门前的时候看到前面停了许多马车,入宫贺寿的勋贵官员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