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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桥一边拼命擦眼泪,一边用平静到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声音说:“我也很想你,嘉言哥哥。” 你说过的,只是我的嘉言哥哥。 如果放弃才能靠近你,那我索性彻彻底底地投降吧。 忍了三个月,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什么抗衡着,但这一刻我才发现,与其日日煎熬,克制自己不与你相见,不与你通话,还不如若无其事当你的南桥meimei。 这样想着,好像终于又找到了和他亲近的理由。 南桥听见他在那头轻轻笑了起来,如释重负地说:“这样很好,南桥。这样很好。” 她擦着那似乎永远擦不干的眼泪,笑着说:“这样是怎样?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年轻的男子笑声不断,一声一声撞击在她的心脏之上,蠢蠢欲动,却又不能动。 她长呼一口气,冷空气快要把肺冻住了,可心情却又愉悦起来。她想问一问他的近况,却忽然听见他说:“帮我开门,南桥。” 六个字,猝不及防地闯进耳朵,南桥惊呆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问:“什,什么?” “我说,帮我开门,南桥。”易嘉言重复了一遍她刚才听到的话,“我在门外。” ☆、第24章 仿佛被全世界的流星砸中了脑袋,南桥晕乎乎地站在那里,晕乎乎地走进室内,晕乎乎地一路来到大门口,再晕乎乎地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不是……不是说好在门外的吗? 南桥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狂喜将她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狂喜。而此刻狂喜褪去,她才发现一颗心迅速下沉,像是撞击到冰山的那只游轮,沉入冷冰冰的海底。 早该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了。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头顶的白炽灯冰冷耀眼。于是又拿起电话,佯装愠怒地说:“好哇,你居然敢骗我!?” 手机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也许是太过想念,温柔缱绻竟好似来自身边,回荡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上。万籁俱寂中,她听见他含笑说了一句:“南桥,回头。” 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又来了。 她猛地转过身去,看见有人从转角处慢慢地走了出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像是踏着一地白月光。 而她心底的某个角落也终于被照亮。 “嘉言哥哥!”她大声叫着,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易嘉言张开双臂迎接她,恍惚中看见了初到吴镇那一天,小姑娘打开家门,不可置信地看着立在院子里的母亲,然后像只咋咋呼呼的小麻雀,一边连连尖叫,一边猛地扑进母亲怀里。 他含笑抱住了她,隐约觉得这样的一幕其实由来已久。 他其实早就想给她一个拥抱的。 头顶的感应灯光只有十秒。在两人相拥之后的十秒内,因为没有声音,灯光又很快熄灭。 黑暗里,南桥不敢吱声,只是紧紧抱着他,生怕灯一亮,这个梦就会结束。 他是真的。 是真的在她怀里,踏踏实实地存在着。 好半天,她才听见头顶传来他饱含笑意的声音:“南桥,虽然不想煞风景,但是我从下机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要不,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尽尽地主之谊让我饱腹一顿?” 南桥笑出了声,后退两步,眨眨眼:“你求我啊!” “……”易嘉言注视她片刻,摇摇头,“调皮。” 已是夜里九点过,食堂早已关门,校外除了些小馆子,高档一点的也几乎不再营业。 南桥不确定地问他:“面条可以吗?” “可以。”易嘉言从善如流。 从寝室楼一路走到校门口,十来分钟的路程也变得格外短暂。 南桥注意到身边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们十指紧扣,谈笑风生。而她低头看着路灯下她与易嘉言的影子,心里也霎时间柔软一片。 易嘉言问她:“刚才在干什么?” “接电话以前吗?”南桥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花了一个多小时安装刚买回来的创意台灯,结果手残,愣是没搞明白原理。” “手残哦……”易嘉言颇有深意地沉吟片刻,点头表示赞成。 南桥脸一红,心知肚明他是想起了当初她心血来潮买回家的一千片拼图,那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给你一副威尼斯!” 因为拼图成片便是浓墨重彩的威尼斯夜景,南桥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易嘉言笑而不语,好半天在回她一句:“那好,我就拭目以待了。” 结果呢? 结果到最后,她的一千片只完成了大概一百来片,那些颜色相近的小方块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难辨认,压根不知道往哪儿放。 最后易嘉言摇摇头,一边感叹“我们家南桥没有动手细胞”,一边把被她抛弃的拼图拿回了自己的房间。三天后,摆在南桥面前的是那副完完整整的威尼斯夜景图,浓墨重彩,令人神往。 想到那件事,南桥红着脸不吭声,易嘉言却还低声笑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那盏台灯该不会沦落到那套拼图的下场吧?” 南桥瞪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易嘉言看着恼羞成怒把自己撇下的人,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不过逗你几句而已,竟然要把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可不担心你会自生自灭,毕竟像易先生这种优质男青年,只要弯弯嘴角向过路的美女讨个好,多的是要帮你引路的小蜜蜂!” 易嘉言侧头看她,发现不过三个月而已,他记忆中的南桥似乎改变不少——不再胆怯,不再软弱,会说俏皮话,会变着法子撒娇——这样的她生动了很多。 他见她出门太匆忙,连围巾也没有戴,毛衣以上便是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忍不住取下自己的围巾替她围上。 于是南桥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花,那条浅咖啡色的围巾就被那双修长纤细的手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下意识地想后退两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别动。” 她呼吸一滞,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路灯下多的是这样的情侣,也许男生只是想要帮她拢一拢衣领,或者整理一下头发,结果女生俏皮地一踮脚,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只可惜南桥不敢动,只能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他,看见他专注地替她整理好围巾,将所有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严严实实捂好了。 他的头顶是一盏暖黄色的路灯,从高空散落下来的光线将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也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了一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