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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忙还枉送性命?” “怕?”谢夺威严地眯起眼,转过身背对燕王,翘起拇指指向后背:“看见我铠甲上刻的字了么?” 燕王拿他没办法,笑着仔细瞧了瞧这副铠甲。 看清那一大一小的“战神”两个字后,燕王顿时暴跳如雷:“这字是你自个儿刻的吧!这么丑!看我好好的一副铠甲给你弄的!” 谢夺回过身得意道:“是我侍讲先生给我刻的。” “小白先生?”燕王满脸嫌弃:“别吹了,韩皎写的一手好字,怎么可能刻成这样?” “真是他刻的。”谢夺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笑,小声告诉六哥:“这铠甲太硬了,他刻不动,第一个字刻完就后悔了,手直打哆嗦,第二个字只能刻小一点。” “哈哈哈哈哈!”邪恶的兄弟俩,在背地里尽情嘲笑小神童大人。 “他干嘛非给你刻这两个字?”燕王笑完表示不解。 这事说来话长。 那天回到西苑,谢夺就把自己的援救计划告诉了韩皎。 听他说要连夜出京,韩皎慌了,死活不肯配合他的计划,不想让他独自奔赴战场。 为了安抚韩皎,谢夺留京一晚,第二日天没亮就准备启程。 韩皎还是不放心,拉着他去甲胄坊,把之前谢修设计的那套铠甲提前取了出来,让谢夺穿上再走。 这铠甲还没有完全拼装完成,变幻形态的零件都没有打好,其实跟普通铠甲没有区别,但韩皎执意要他穿这套。 即便如此,韩皎心里还是慌得厉害,因为谢夺把皇帝地阴谋挑拨全都告诉了他。 原著中,谢夺很可能是醒悟得太晚,此前犯下了不可挽回的过错,这才在得知自己被皇帝利用后,愤然自戕。 照理说那样的结局应该不会重演了,可韩皎就是不放心,因为原著中的谢夺出事前,曾跟燕王一起遭遇埋伏。 这让韩皎特别心慌,慌得都不讲理了,想来想去又死活不让谢夺走。 谢夺再三保证,会见机而行,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只去把燕王拖出战场、押送回京。 韩皎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抱着谢夺又嘱咐了许多话还是舍不得放手,又想出在铠甲上刻字的法子,在谢夺身边赖了半个时辰,最后依依不舍地放行。 听闻韩皎如此惊慌失态的举止,燕王才意识到,九弟此来,是冒着怎样的风险。 燕王心中百感交集,怔怔看着谢夺说不出话来,许久,抬手去摸弟弟的后脑勺,却被熊弟弟反应迅捷地拍开了。 “你干什么?”谢夺不喜欢被兄长拍头。 七哥就跟六哥学上了这毛病,动不动就想拍他脑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俩身高八尺有余的大老爷们这般举止,总感觉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要不是七哥受不了刺激,谢夺早就反抗了,六哥他不用惯着。 “不知道。”燕王莫名鼻子发酸,双唇紧抿,笑看着九弟,嗓音沙哑地开口:“感觉……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臭小子……这几个月你死哪去了?我以为……往后再见不到从前那个捣蛋鬼了。” 谢夺脸上的坏笑消失了,目光变得无措,安静地看着六哥。 真像是一场久别重逢。 “对不起,六哥。”谢夺神色郑重。 燕王一把搂住弟弟的肩膀,额头与他相碰,许久,低声道:“我知道,这些时日,你肩上担子太沉了。” 谢夺低头不语。 “我往后一定尽全力给你分忧,哪里做得不好了,你得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谢夺一抬眼,侧头看向他:“是因为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大楚一代书法家韩皎一不小心在铠甲上留下了耻辱的真迹 第140章 谢夺不打算隐瞒任何事情,原原本本都讲给六哥知晓。 然而, 话还没说几句, 就被燕王出言打断。 “什么杨氏, 什么罪臣之后?李承骁那个老狐狸怎么编出的这些污七八糟的鬼话?你不会真信了吧?”燕王震惊地看着九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九弟,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你给换了?” 谢夺低声道:“一出生就换了, 见过母后孩子的所有侍从,都被父皇送出宫了。” “这你也信?”燕王完全无法接受如此匪夷所思的鬼话,性急地质问:“平时瞧你挺机灵,怎么一碰上那老狐狸,就成了傻子!父皇跟母后琴瑟和鸣,怎会去找来罪臣之女的孩子调换母后的孩子?” 谢夺低头垂眸,语气沉重地解释:“杨氏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原本该是父皇的王妃,不料杨氏的爷爷因为党争,被皇祖父扳倒, 全家受到牵累。杨氏在发配的路上,被父皇设法救回京城藏匿起来。此后,为了给杨氏的爷爷平反, 父皇险些丢了储位, 为了挽回皇祖父的信任,父皇只能答应皇祖父的赐婚, 他决意暂时隐忍,但终有一日要夺回那时放弃的一切。” 燕王质问道:“父皇若是对那杨氏如此执着,登基之后, 为何不直接把她纳入后宫?” “一是因为杨氏当时在京城很有名,没法隐瞒身份,二是因为杨氏并不想嫁给父皇,杨家因为不明不白的罪名家破人亡,她恨皇祖父,也迁怒父皇,一直被父皇困在私宅中。” 燕王蹙眉道:“即便如此,父皇喜欢的也是那个女人,而我们都是他的孩子,就算让你登上皇位,也没法让杨氏入宫为后,父皇何苦算计我与母后?” 谢夺侧头定定看着他:“在父皇看来,只有让杨氏为他产下的孩子接手江山,才算是打败了皇祖父,夺回此前忍辱放弃的一切。” 燕王震住了,陡然间脸色爆红:“一派胡言!那老狐狸如何想出这些个鬼话?难道我兄弟三人都不算个人,而是父皇达成目的的棋子?这是目无君父!辱没皇室!其罪当诛!” 谢夺平静地告诉他:“这些话,是父皇亲口所说。” 燕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灵魂也似抽空一般,眼神空茫地注视着谢夺。 谢夺知道乍然听闻这些事会是怎样的心情,所以没有出声,让他缓慢咀嚼,接受事实。 许久才缓过神来,燕王神色麻木地看向谢夺,哑声问:“那你呢?打算……替父皇除掉我和母后?” 谢夺苦笑一声,垂眸自嘲道:“我带着一千多辎重兵冒死追到这里,难不成是特地来围观你就地阵亡?” 燕王眉心紧皱,神色绝望地缓缓摇头:“这么说来,你前阵子……” “是,此前我确实是想削弱你在朝中的势力。”谢夺坦白:“父皇说你和母后密谋夺权,想伺机揭发我的身世。” 燕王眼里又漫出怒火:“你信了?” 谢夺没说话。 “你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