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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龙。”敖白对在池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九百九说:“那只是……算了。” “这里究竟是哪里?”九百九凌乱了:“是阴曹地府还是深山狐府?” 吉祥不用人服侍,七手八脚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跳下水,在一片暖暖的水汽中吹响了他的屁哨子:“钵钵钵——!” “——不是说了这里是西海么?吉祥!”正让宫婢帮着宽衣的敖白不乐意了:“你这样叫我怎么下去!” 听起来好像吉祥在水里放了无数个屁! “西海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在海上吧?”九百九手忙脚乱地对付宫婢:“哎呀不要剥我衣服,我不是小孩子不和他们一起洗澡——哎哟我身上有伤……你们怎么这么不矜持!” “不是海上。”敖白认真地说:“在水底啊。” “ 啊——?!” “没听说过水晶宫么?你们好像是这么叫的。” “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敖光和吉祥之间有很大的问题,后面会浮出来。 敖光当初附在夏飞扬身上,因为九百九一直很照顾吉祥和敖白,所以丹丸是敖光借夏飞扬之手给的谢礼。 九百九身边的人死光光了,人间改朝换代,容不下他了。 我今天被抓到舅舅家,【辅导】我表弟写暑假作业。 夭寿喔,小学四年级的应用题怎么这么难……好啦列个方程式就很简单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学到方程啊,弄得我很丢脸地去翻他的课本重温四年级的程度,好歹才勉强给他把那些“刺头”题讲明白。 语文就更悲剧了,他讨厌写字,哄他写一百字的小作文要花一个小时,各种尿遁装死。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老师根本不会检查暑假作业的,你交上去老师能每个人都大致翻翻开就不错了,少写个几题(或者几页?)根本不会有什么→这是表姐我多年的经验,曾经交了一半是空白的作业本上去,屁事没有。 不过这种事情我不敢说== 要靠他自己领悟啦…… 我有微博啊,不过加我关注也没意义,我是个不切实际的抽奖狂人,被天上掉下个ipad这个执念折磨得走火入魔,上面全是很无聊的转发信息——我对不起关注我的人,总是被强迫看到那些玩意…… QQ群是有的,在文案上,不过我通常都潜水,主要是大家用来交换看文经验和推荐的,不过不要在上传文档唷。 一一七章 吉祥第一次在西海过夜,新鲜得很,根本睡不着,恨不得把所有他没见过的东西都摸上一遍,折腾得这几天惯常忧郁的敖白也不得不陪着他不睡觉,两个人面对面说话到半夜。 敖白穿着薄薄的里衣,料子通透又做得宽敞,吉祥一眼就能看到敖白凸起的锁骨,露出来的颈子看起来异常细白和脆弱。 “敖真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吉祥一边说话一边低头去看,自己的肩窝圆乎乎的,虽然也有锁骨,但是和敖白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我不知道。”敖白轻声回答,看着帐幔。“也不全是大哥做决定,母后也发话了。” 吉祥安静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爬起身坐直:“不过是去了地府而已,为什么要这样罚你?生死簿是不能看的东西么?” 虽然敖光带着去的时候,吉祥也觉得进出的关卡有点麻烦,但敖白是西海太子,又不是孤魂野鬼或是凡人,就算是不请自来,进去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敖白却已经被关了三天了——还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受其他的罚呢。 “生死簿并不是看不得,只是我不该这样鲁莽。”敖白没精打采。“如果是有了父亲或者大哥……母后的同意,跟十殿阎王说一下,只要不胡乱更改就可以。” “他们不同意?” “我没有问他们。” 吉祥有点理解不能。 听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征询同意→得到准许→大方去地府,这样不必自己冒失闯进去还被禁足好得多么? 对于吉祥来说,只要有正当理由,敖光通常都不会限制他太多,他不明白敖白干嘛非要这么做。 “他们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好吧,你想在生死簿上看什么?找谁?” 敖白翻了个身。“吉祥,你还记得夏将军么?” 吉祥眨眼:“谁?” “上次在半城,把我们从坟里救出来的那个。” 吉祥挠头:“九百九的朋友?我记得的,他不是给了你个草笼子么。” “我连摸一摸你都不给。”吉祥哀怨补充。“东海没有人会做那个。” 敖白在西海还给了个劣质版的来求和,可惜手艺不到家,很快就散了。 这大概算是吉祥的执念之一,说起来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如果吉祥也有一个——或是上手摸摸玩一把,没两天也就厌倦了,偏偏夏飞扬只给敖白编了一个,敖白又不让任何人碰,在这种情况下,那个草笼子在吉祥心里就成了求而不得的,天边的月亮了。 “坏了。”敖白说。 “啊?” 敖白爬起身来,下床捧了个盒子过来。 小叶紫檀木的盒子上雕着繁复的枝蔓,在盒面绽开华美无比的镶金牡丹,花心用细碎的黄水晶嵌成,精致无比。 敖白咔嗒一声把盒子的千结锁打开,那个草笼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吉祥摸了摸下巴。 即便是吉祥再没见过世面,价值观再扭曲,也晓得几根野草编的东西不值钱。 敖白这样郑重地把笼子放在这么好的盒子里,吉祥觉得很滑稽。 敖白却认真地把盒子倾斜一点,让吉祥看清盒子里的情况。 草笼子当然比不得龙宫里的宝贝精致,但是还是很可爱的,吉祥看着就想伸手去摸,被敖白拍了回去。 “那里坏了。”敖白说。 吉祥看了半天,发现六角形的草笼子有一侧两根草尖脱了出来。 “这不是坏。”吉祥认真地说:“这只是开始散架的预兆而已。” 草毕竟是草,就算把它装在金盒子里,也改变不了它会慢慢干萎松散的事实。 “我知道。”敖白又把盒子扣上了。“所以我想……找他帮着修一下,或者再做一个。” 吉祥的目光在那紫檀盒子和敖白之间移了几次,难得脑袋灵光了起来,看着敖白不说话。 “你看什么?”敖白把盒子放回去。 吉祥盘腿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