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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难改一丝不安,旻珺的身子有多弱,他不识不知,眼下这般还受得住吗? 前些日子刚抹去记忆,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这七十鞭…… 沈玉谷几次想要张嘴,却被不知何时溜达到他身后的天泽拦下。 两人谁都不愿见沈旻珺受苦,可却更是知道,如若现在拦了,这苦依旧要受不说,更是坏了兄长的一份苦心。 沈玉谷第一次很自己的无能,更狠那群老臣,对魏子涵那简直恨之入骨。 而对他那父王……沈玉谷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确也明白,如此一来方才可免去自己的过错,可沈玉谷为人素来正直,心思也么他那兄长多,如今,如今这样让他分外难受。自己的错却要旁人承担,而且还是最在意的人,这如何让沈玉谷宽心? 更何况,父王说是为了自己,可终究还是为了继承人罢了。 垂下眼帘,沈玉谷心中暗自嘲笑。这世上,这皇族之中或许只有他那傻哥哥才只有一片赤诚的心吧? 想到此处,神情漠然的看向他那兄长,看着他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王,尖细的脸颊上落下点点泪珠,心疼的宛如刀割…… 第94章 “爹爹,爹爹……”沈旻珺茫然且不解的被两个侍卫架起拖出书房。 沈玉谷赫然起身,单腿跪与地面,“哥哥毕竟身弱,此次之错也是无心,还是让我这弟弟替他受罚吧。”七十鞭对他而言不过是在床^上躺个一两日即可,但对他那兄长,或许便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定能动弹,饶是要恢复最起码也得一两个月。 旁人除了魏子涵都敬佩沈玉谷的大义凌然,天泽之所以没阻拦是因沈玉谷虽然阻拦受罚,却并未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只要错在沈旻珺身上收不收罚都可以。 “二王子你可听圣上所言,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校不可一日无纪。不罚如何服众?如何对得起边疆的战士?”魏子涵不冷不热道。 “鞭刑我受了,如若要罚哥哥,无需鞭打,对旁人而言这一鞭子或许无碍,但对哥哥而言,那或许是伤及性命的!父王!”沈玉谷赫然抬头,目光凶狠的紧紧盯着沈灏珏。 这让沈灏珏浑身一震,他又是如何不知晓? 但……,“那便改成……”只是,尚未说完。 那魏子涵立刻插嘴道,“君不可无信啊!圣上!” 沈灏珏心中顿时暴躁,“还不拖出去!” “父王!”沈玉谷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灏珏失声道。 可回头却见自己的兄长被那两个侍卫脱下,面色缓缓归为平静,转而起身。 “二王子,此次虽然是王长子打碎伏虎令,但却也是你失职之错。如今臣自然以帝师的身份,却不得不约束你一二。”魏子涵眼中微微叹息,更是无奈,“去抄圣人之说三遍吧。” 这惩罚,不痛不痒,可以说根本不是惩罚。 但,却让沈灏珏微微锁眉。 他愿意让长子受罚便是为保二子不在此事上沾了污迹,可如今魏子涵的惩罚虽然可有可无,却给沈玉谷扣上了一个不重不轻的罪名。 而后者却淡淡的扫了他眼,轻笑声,“父王如今无事的话,何不随我一起去看看哥哥被用刑?” 这话,虽然轻柔,却带了几分冰冷。 他沈玉谷心里不好受,魏子涵他们自然痛快,这群老不死的自己今后自然会收拾,但如今他那父王…… 自己心中的痛又怎么能一人受着?想到此,在前微微恭迎道,“父王,请。一同去看看吧,免得用刑后哥哥支撑不住都没个人照料的。” 沈灏珏的脸色丝毫不见神情,谁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便是如此却依旧让沈玉谷明锐的察觉这人的隐忍。 摔过衣袖,带头跨出,几步便走到刑场。 沈旻珺被双手分开吊于半空,白衣已经染血,行刑师手持手臂粗短的藤编,毫不留情的抽向半空中瘦弱的沈旻珺。 这一鞭子上去,顿时皮开rou绽。 而那孩子眼角带泪,却是不解的喃喃道,“爹爹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旻珺很疼,真的很疼……”无意识的言辞,却是最灼人的。 沈玉谷双手藏与袖袍中,紧紧握着,就连指甲穿透手心低落下鲜血都毫无知觉。 一鞭子一鞭子的,其实不单单抽在沈旻珺身上。就连沈灏珏瞧着也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王长子,他最宝贝的孩子,旻珺的天真与甜蜜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有多美,有多甜,有多让他迷恋,这是无法言喻的,可如今…… “父王,你疼吗?”沈玉谷一旁看似嘲讽的话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沈灏珏压低了嗓子愤怒的咆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旻珺是为了谁而受罚!” 沈玉谷一阵,随即咬牙切齿道,“的确哥哥是为了我,但您是天下之主,却还要顾及魏子涵!因魏子涵之言,而惩罚兄长!你要我们两个做儿子的心中如何想?!”看也没有看向他那父王,但气恼的浑身发抖。 只是话闭,便甩过衣袖,神情傲然的转身离去。 沈灏珏这时才转头看向沈玉谷,只是那二子离去的背影过于果断,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他既是当今天子,也是他们的父王,只是,他自幼便明了,自己先是天子,后是沈灏珏,所以作为他们的父王,自己有着太多力不从心。 而如今沈玉谷对自己失望,他这做父王的又如何不是对沈玉谷失望? 甚至觉得,他那长子居然为了这么个二子受罚而感到不值得。 沈玉谷,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想到此处,沈灏珏微微叹息,就算不合格又如何? 长子已废,二子如若还不可继位,那又该给谁继承大统呢? 抬头,却再次瞧见浑身沾满鲜血的沈旻珺,沈灏珏微微垂下眼帘,他那长子……终究是个命苦的,不是? 当沈旻珺被放下时,第一时刻便感觉到沈灏珏的体温,但他却强撑着推开那人,目光依旧不解,依旧泪流不止。 双^腿早已无力,跪坐在地面,这地上滴满了自己的鲜血,背后早已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只有大脑凸凸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