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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现在才认识我。” 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有电话来。 章俟海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过手机推开移门去了阳台。移门被推上,阳台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大哥。”章俟海接了电话。 “你今天晕倒了。” “嗯。”他身边有大哥派来的保镖跟随,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哥肯定知道。 电话另一头,大哥沉默了很久之后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好,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章俟海撑着阳台看着远方,狮头峰下望乡客栈灯柱上幽幽的光与苍白的月光相融,在幽冷的青河水上投下粼粼的波光。夜间的风吹来,真希望它们能够吹去一切烦恼。 客栈大堂里,几个客人面面相觑。 “那个,客栈老板一直没有出来过。” “我看见了。” “怎么办?”虬髯大汉抱臂轻声说:“我想躺在床上睡觉。” “客栈老板不出来。” “……昂,我知道。” 苦逼地看着彼此,算了,大堂里面凑合一夜吧。 第28章 小道士,好玩儿 清早起来, 睁开眼看到的人是喜欢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赖。 秦深咧着嘴“嘿嘿”笑了一阵, 撑着手从床上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踮着脚走了出去, 带上门, 转身吓了一跳, “小王你要吓死我啊, 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我后面!” 王乐彬委屈,“老板,我在打扫卫生,刚好扫到这里。” 秦深看到王乐彬拿在手里面的扫帚和簸箕, 咳了一声转移一下尴尬,“好好干, 争取早日转正。” “我会的老板。”王乐彬用力地拍拍胸口, 体校毕业就是不一样,那胸肌发达的比一些女生都要大。“老板,你怎么从章先生房间里面出来啊?” “嘿嘿,老板这是从男朋友房间里出来。” “哦。”王乐彬点点头, 咦咦咦,突然发现不对, 睁大眼睛看着老板,“章先生是你男朋友?!” “不行啊。” “行行行, 为啥不行啊,章先生那么帅, 摆在跟前多多养眼啊。”王乐彬不好意思挠挠头,“不过我喜欢软萌的女孩子。” “……老板又不会让你改行去喜欢喜欢男的,打扫卫生吧,记得给中庭里面的树浇浇水,我还指望秋天了桂树开花呢。” ……………… 从楼上下去,秦深被在大堂里面的客人吓了一跳,好大的黑眼圈。客人们哀怨地看着他,活像被抛弃的小怨妇。 六娘走过来跟他说,“老板,你昨儿个进去就没有再出来,客人来了开不了房间,就在大堂凑合了一夜。” 知晓了前因后果,秦深连忙向几位客人道歉,望乡客栈规矩多,只有老板做了登记的才算是正式住店,吧台下面放钥匙的抽屉只有老板能够打开,那个登记薄也只有老板能够写。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诸位在外面睡了一宿,住店我给大家打八折吧,附送今天的早餐。” 得到了实惠,客人们都挺开心,哪怕没有实惠,他们也不会抱怨啥,望乡客栈不一样啊,三界交汇处独一份的垄断生意,谁都得罪不起。 五位客人,四位用了华夏币支付两天房费,一位身上的现金只够支付一半,另一半他想用葡萄来抵。 “老板,我在山上就是种葡萄的,别看我这个山葡萄个头小、果皮厚,尝起来还有些酸酸涩涩的,它可是酿酒最好的原料,做出来的葡萄酒让人光是闻了就走不动道儿。” 虬髯大汉是挑着担儿来的,两个箩筐每一个都有两百多斤的样子,他那根担子直接是用某种金属打造而成,挑两筐比人重的葡萄一点儿事都没有。汉子从箩筐最上头拿了一串葡萄下来,葡萄串儿果粒不多,整个看起来小小的,果皮外面蒙着一层白霜,挺可爱清秀。 秦深摘了一个尝了尝,酸的五官缩到了一块儿,“这个葡萄味道真带劲儿,我留下了,正好有个酒坛子空着,我用它们酿点儿葡萄酒。” “好嘞老板,你用我的葡萄酿酒绝对错不了,酿好了放上几个月就可以喝,陈一些味道会更好。”大汉非常高兴,他只不过是山里面的一头熊精,化形后形象太差,在人类世界根本混不开,只会种种葡萄,攒下了一点点家用。 从别人口中知道望乡客栈开了,熊精喜出望外,他很想去虚度原对面的妖界看看,那边的世界能够更好的指引妖怪修炼,人间的环境对形象不好的妖怪实在是不怎么友好。 熊精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已经绝望了。 “老板,外面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将庭院内洒扫干净的五娘走了进来,蓝色的短袖衬衣、藏蓝色的及膝百褶裙、一双白色的板鞋,腰间还围着花格子围裙,围裙扎在纤细的腰肢上,小腰不盈一握。 六娘也是相似的打扮,只是腰间围着的围裙颜色不同。 这就是秦深给她们买的工作服啦,某宝下单,七套量体裁衣的定制款工作服不到一个星期就送到了手,六娘她们今天正式穿上了。 姑娘们爱美是天性使然,秦深作为老板总不好真的让她们穿医院护工似的蓝衣蓝裤,那样做就泯灭人性了。所以最后下单的时候长裤变成了短裙,上衣的蓝色是天空似的纯净天蓝,下裙的颜色是黑夜般的深邃幽蓝,都挺好看。 在秦深看来,很好看。 但六娘她们控诉秦深是直男审美,工作服穿在身上都把她们的美遮掩掉了,平白老了一百岁…… 秦深大呼冤枉,他明明和回形针一样orz。 五娘说了一声就到厨房帮着仇宝成一起做早饭,她是姐妹中最会也最热爱做饭的一个,时常向仇宝成请教做饭菜的小技巧。 五娘说外面来了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秦深就知道是白水观来人了。 客栈外,莫琛站在师父的身边给他指客栈的方向,“师父,客栈的大门口就在你的正前方,门扉轻轻带着,上面悬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望乡客栈四个大字。你的右手边是一根两米多的黑色木杆,杆子上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 张希垚顺着弟子指的方向看过去,他问:“灯笼上写了什么字吗?” “没有,就是一盏很普通的红色灯笼。” “哦,跟我说说客栈里面。” “嗯。”莫琛的视线越过栅栏看向里面的主体建筑,一一给师父描述里面的情况,巨细无靡。 张希垚听得老泪纵横,紧紧抓着莫琛的手,“好好,你能够看到真好。” 在华夏,佛道时有争执,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出家人一直身在红尘中,就不可能真正做到超然物外。在暗面上,他们争的就是望乡客栈的驻店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