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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绝不能去,这事儿容朕再想一想。”又吩咐陈贤,“波尔国的火炮听闻威力极大,先帝早前购得六座,兵仗局而今在仿造,你盯着些。” 陈贤应声。 祁徽从白河回来,便召见官员,也不知说了什么,祁舜华忧心忡忡,在远处观望,可惜这文德殿禁卫森严,不可接近,不然她定会想办法偷听的。 徘徊会儿,转身而去。 不料都落在常炳眼里,他站在一片槐树下,嘴唇紧紧抿着,果然祁徽只叫了那几个人,可见他只把他们当心腹,自己竟是毫无分量。可笑上回培林问起来,他还觉得祁徽信任自己,交托他处理禁宫人事呢,而今看来,恐是错了。 常炳气得嘴唇发颤,虽说历朝有规定,太监不能干政,可自己对祁徽而言,说是义父都行,他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匡扶至今,怎么也该比魏国公等人重要吧? 他阴沉着脸,叫培林过来,吩咐了几句话。 因是端午节,祁徽也没有多留陆策等人,很快便是放他们回去,与家人过节了。他自己也走了出来,准备去延福宫。 虽是佳节,路上却冷清,来来往往皆是宫人黄门,他突然想起上次成王说起宫里的事情,皇祖父有六个儿子,五个女儿,每日都很热闹,天天一起去请安,一起念书。他手支在下颌,回忆起自己幼时的境况,才发现十分的孤独。 他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 在陈韫玉嫁入宫之前,他身边只有太后,而今太后去了陆县,又只有陈韫玉了。 什么时候,宫里也能热闹起来呢? 他吩咐车夫转头,去了傅大夫那里。 等重新去延福宫,到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陈韫玉今日见着家人,心情十分愉悦,叫了宋嬷嬷,桂心,还有唤彩霞的宫人一起打叶子牌。不止如此,旁边还围了一群小宫人,谁赢得一局,就拿出一部分钱,赏给那些宫人,殿内欢声笑语不断。 祁徽从没见过这等场景,刚要看一会儿,已经有宫人请安了。 众人一时哪里还敢聚着,连忙过来行礼。 祁徽问陈韫玉:“输了,赢了?” “输了!” 居然笑吟吟的,祁徽捏捏她的脸:“输了又这么高兴?之前让你押注,你还不肯。” “那不同啊,我打叶子牌输了,都是赏给宫人们的,她们平常很辛苦,难得过节,多得些银钱,高兴高兴。”说着拉住祁徽的手,“皇上这么早就过来,忙完事情了吗?” 刚才一回宫,他就去了文德殿,还以为要等到晚上才来呢。 “嗯,忙完了,现在来忙别的了。” “别的?”陈韫玉眨了眨眼睛。 祁徽略微弯下腰,低声道:“你欠朕的。” 陈韫玉脸一下发红,不等说话,就被男人抱了起来,径直朝大床走去。站定了,他脱下龙袍,躺下来,看着陈韫玉道:“继续。” 继续之前在龙辇上要做的事。 欠人的总要还,陈韫玉咬一咬唇,解开腰带爬了上去。 这一下,也不知多久,宋嬷嬷眼睁睁瞧着天从白到黑,脸都有些发绿,暗道这也太久了罢,也不知娘娘可受得了,这皇上,哪块是个人?从不曾听说这么长时辰的。 好不容易看到祁徽出来,她急忙忙进去,想要看一看陈韫玉何曾伤到,结果陈韫玉竟是睡着了,姿势还特别古怪。宋嬷嬷弯下腰,低头轻轻摇了摇她,唤道:“娘娘,快醒醒。” 陈韫玉没反应。 “娘娘,要吃晚膳了,膳房做了各种粽子,有糖蜜巧粽,艾香粽,果粽……”还没说完,陈韫玉睁开了眼睛。 “娘娘,怎么这么久?”宋嬷嬷问,一边打量她。 陈韫玉打了个呵欠:“我本来要去洗澡的,结果皇上非不让,叫我这般抬着腿,说什么,什么……”她脸一红,这坏蛋,说什么精贵东西,“总之,不叫我下床,尽戏弄我。” 宋嬷嬷经验老道一听就晓得了,忍不住扑哧一声,原来这么半天,是皇上想让娘娘生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对营养液没什么概念,去后台看了,才发现好多妹子投了,红包来一轮,感谢大家^_^~~~ 第36章 端午节一过,藩王们都有了离开的心, 但成王除外, 一来他喜欢京都, 二来,祁徽是他侄子, 这几日相处, 觉得这侄儿聪敏果断, 很有帝王该有的风范,便是越发高兴了,便算祁徽昨日不曾召见, 他也愿意在宫里多待一阵子。 故而今日聚会, 成王举着酒盅道:“这时节是京都最好的时候了, 前日端午观龙舟, 今日御花园赏花, 下回平苑狩猎,再清湖钓鱼, 何等惬意?依我看,不如多住几日,我们难得来趟京都,皇上盛情相邀,多大的荣幸!” 这话一出,几个藩王都在心里骂娘。 成王自己跟祁徽辈分亲近,不若旁人,自然是恨不得多培养些感情, 可他们,算得什么?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狗窝,谁不想回自己的地儿当大爷去?只当着祁徽的面,都不敢表现出真实的想法,顺王第一个响应:“听闻平苑有许多麋鹿,狍子,黄羊,风景还甚是秀丽,臣颇期待。” 两位藩王都表态了,别的自然一一答应。 轮到祁成穆,一阵头疼,奈何祁徽偏偏看着他,便是拿起酒盅喝了一口:“京都如此盛景,臣也不舍,只福州……” “福州有巡抚,你不在,他就不管事了吗?”祁徽淡淡道,“便是那安越国,朕也打听过了,前几年刚刚换了君王,他自己位置都还没有坐稳呢,哪里有本事来侵犯大梁?你莫担心。” 祁成穆心头一震。 短短时间,祁徽竟然已经摸清出了福州的状况,且还提到巡抚,可见他的决心,恐怕早就有后招了,看来自己这一回,不交出兵权都不行。抬眼睨向祁徽,只见年轻男人镇定自若,目光坚毅,忍不住心想,而今这形势,若换做他,可否能像祁徽做得这般滴水不漏? 说起来,这皇帝还小了自己几岁呢,那一刻,祁成穆不由生出了敬佩之心。 他是从来不想造反的,不过吴太后掌权时,纵容曹国公为所欲为,致使大梁日渐衰败,他无能为力,也只能尽心管好自己辖下的福州。这些年来,福州一直安然无恙,投入的越多,感情越深,他对这地方自然就有了自己的欲望,而这兵马,跟随身边时日颇多,亦不太舍得放手。 有了这种心思,今次过来就抱了侥幸,只想走个过场。 不过,看来是不成了。 他笑一笑:“臣恭敬不如从命。” 见他答应,成王松了口气,替祁徽欢喜,周王这态度,肯定是会把兵马上交了。这周王又擅领兵作战,不亚于是收服了一名虎将呢,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