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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荷满眼失望,对他的话一点不信:“不是你,那还有谁,我看着小何进的缘斋,那是你的长案。” 公子纠眉头皱成川字,在一旁插言:“信帕确实都在我那里,我也不知。” 庆荷刷的拔出剑刃,姜琼燕只觉脚下一动,已经飞扑上前捂住喷血的伤口,言之凿凿:“我相信老师并不知情。” 公子纠扶住不稳的庆荷,声音凄切:“我会找到那个人,你不要再这样了。” 召忽手伸向肩头,伤口处有两个细嫩的手掌捂着,他顿了一瞬,垂下手腕。 邵香看了一下院中的场景,匆匆而去寻找郎中。 “小何是被逼死的你知道吗!”庆荷抓紧公子纠扶住她的手掌,道道血痕缓缓浮现,“她有多绝望。我甚至希望她喜欢的是你,至少,你也喜欢她。” 佩剑摔在地上,公子纠的剑鞘空着,轻飘的被摇晃着。 荷塘已经长出了细嫩的花苞,再过些时日,会绽放出清涟的荷花。 公子纠黯然:“我对她的喜欢和你一样啊,她是meimei。” 风吹荷叶涟漪动。姜琼燕觉得手背上凉了,低头一看,红色已经蔓延到指缝滑落:“老师,你要不要先坐下来。” 召忽摇头,很是烦恼。 庆荷潸然泪下,情绪再次爆发:“不是,不是。我很清楚,你不用辩解,如若你直言,事情根本不会发展下去。” 姜琼燕了然。庆荷看的很清楚。 “我不知道会这样,芳莲......” 庆荷从公子纠怀中滑落,抱头痛哭:“可是结果再也不会变了,小何已经埋葬了,她那么小,那么漂亮......” “我们的信简也全部烧了,重新开始,我们正视珍惜对方。”公子纠蹲在身子,试图抱住庆荷却被一次次推开。 公子纠神色怅然。 姜琼燕触景伤情,轻声喃喃:“何解?” 召忽垂下目光:“换信之人。” 姜琼燕叹口气:“老师,你不委屈吗?” 召忽瞅她一眼,嘴唇苍白的勾起一点:“太委屈了。” “那人到底是谁?” 庆荷悲切控诉:“你不知道小何怎么死的,只有我看到,我是jiejie啊,我却无能为力。” “我去请罪,芳莲,相信我。”公子纠恳切的道歉。 “召子。”李郎中匆匆而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邵香。 姜琼燕赶紧错开给郎中腾开位置,情急不知所措:“我的手能拿开吗?” “我来看看。”李郎中用布一点一点接替姜琼燕的手。 邵香凑近后退的公子大喘气:“公子,情况没有恶化吧?” “还能更差吗?”姜琼燕呼着气舔舔干枯的嘴唇,“难道还真杀人不成?” 召忽听闻郎中无忧的话语,立马招呼大家离开。庆荷在地上纵声哭泣,姜琼燕看了半晌,内心戚戚。 “我们不用忘记小何,埋在心底好不好?” 庆荷摇头,拼命推拒:“她是我的,你不许记得她丝毫!” 公子纠额头青筋暴起,失望:“芳莲。” 荷叶上滑落几许水珠。 庆荷蹒跚的站到自己屋子前,背对公子纠,泪眼朦胧:“你走吧,我不会改名的。” “公子回避一下。”李郎中老气横秋的对姜琼燕呵斥。 姜琼燕这才想起这茬,忙哦了两声退出几步,伤在胳膊,肯定要脱衣包扎。 召忽忽然开口,声若春风:“公子,我的嫌疑洗清了吗?” 姜琼燕愣了一下,脚上生风,拔腿就跑。邵香被破门而出几乎撞上自己脑袋的公子吓得闭上了眼睛。 “走走走。”姜琼燕拍了一下邵香的肩膀,匆匆回院。 邵香赶忙跟上:“公子,怎么了。” 姜琼燕边走边说:“召忽是主动去霖院的?” “没错啊,公子傅先去的,三公子随后才到的。” 姜琼燕拼命告诉自己只是巧合。 “霖院那边出什么事儿,记得告诉我。” “好。” “召忽的事儿也给我说。” “嗯。” “哎呀还是算了,召忽是我的老师,我去看看就好。” 邵香拼命点头:“行的。” 姜琼燕刹住脚步:“还有什么事?” 邵香一愣:“公子不想知道三公子的情况?” “哦,他啊。随便。” 邵香勉强咧咧嘴,尴尬道:“刚才看到三公子离开霖院了。” 姜琼燕长出口气,肩膀耷拉下来:“邵香,如果是你,你想不想知道实情?” “这......” “不知道会不甘心,但可以伪装自己,一旦知道了,却发现恨错了人,或者所有人都没有错,怎么办?”姜琼燕纠结的眉心卷成一个疙瘩。 邵香歪头思索:“开开心心,不行吗?” 姜琼燕一笑:“很难做到啊。” “那,如果少夫人恨公子傅,如今情况未明,她可以依旧。若证明公子傅是无辜的,她就可以爱三公子了。” “那恨着就不能开开心心了。” 邵香眨下眼睛:“所以就需要三公子赶紧找出那个坏人了。” 姜琼燕呼出口气,笑道:“如果我哥哥是罪魁祸首呢。” “那就恨三公子。” 姜琼燕知道不会有结果,肯定会绕回来,无奈的继续应付:“爱恨能并存?” 邵香挠挠头:“不能!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啊。” “咦?” 邵香自顾自的往下:“爱就不会伤害,恨一定伤害。” 姜琼燕来了兴致,直出难题:“那必须伤害又舍不得伤害呢?” 邵香没好气的飞来一个白眼,又赶紧收回:“公子可不要做这么矛盾的人,麻烦死了。做事果断一点嘛。” 姜琼燕忍笑:“好。” 清晨阳光强烈,姜琼燕掀开里衣看了看伤口,狰狞的褐色疤痕布在细腻的肌肤上,可能因着长身体,疤痕中间出现了一些裂痕。伸手一摸,粗糙无比,翘的挺高。 “公子你做什么!” 听到邵香大喝一声,姜琼燕干笑着放下手指。 “诶呀,公子你怎么控制不住手呢。”邵香气急败坏,赶紧查看。 伤口边缘一块伤疤被抠了下来,没有流血,但是露出的嫩rou粉扑扑的,有点皱巴。 姜琼燕被邵香凑近的脑袋弄的尴尬无比,忙推开那顶圆球:“没事没事,我这就穿衣服。” 邵香气鼓鼓的:“公子,不要动啊,会留疤的。” 姜琼燕赶紧保证再也不犯。 召忽守在缘斋门口,被出门寻他的姜琼燕一眼看到,姜琼燕惊诧道:“老师,你不养伤吗?” 召忽柔柔一笑,把食指贴上嘴巴。姜琼燕看出他左臂完全不能动作。其实两人受伤位置偏差不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