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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水泽的嘴唇。 林俏被他忽然凑近的气息弄得脸上有了痒意。 她笑着偏头躲了一下,目光忽然盯着楼下不动。 郑朗宴的手还捉在她腰间,看她忽然怔住的神情,也顺着去看。 一行五辆黑色的车停在别墅门口。 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黑衣人,走到后面拉开后门,跟着,后门缓缓迈步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林俏有些担忧地看向郑朗宴,他眉头拧着,看着门卫放行,那人独自迈步进来。 她抬手安抚地落在郑朗宴手背上,手很快被他捉进手心。 门很快被敲了敲。 林俏回头,就看到林知遇有些担忧地站在门口。 “阿宴,你大伯来了。” 这一周相处下来,这还是林知遇第一次喊他名字。 郑朗宴点了点头,跟着站了起来。 林知遇手扶着门框,犹豫了一下,很快说:“你如果不想回去,就先在这边待着……” 郑朗宴明白她的意思。 他很快开口打断:“谢谢您了,林姨。我这就下去。” 林知遇噤声,看向林俏,很快把嘴合上。 两个人相携下楼的时候,孔尚新正和郑泽恩交谈。 之前郑家吞了孔家以后,郑家也只有郑院长能够和孔尚新算得上旧友,能好好说句话了。 孔尚新和郑泽恩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停止了交谈。 郑朗宴扶了一把林俏,看她站稳,开口喊人:“大伯。” 郑泽恩站了起来。脸上慈祥的神情仍在,只是多了一份硬气和肃然。 “阿宴,今天公司年会,我来接你回去。” 郑院长停了一下,看郑朗宴不说话,很快补充:“你爷爷也会出席。到时候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郑泽恩作为长子,自成年后就主动放弃了继承郑家地产,自己开起了医院。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西装革履的模样,预备出现在郑氏公司里。 想也知道今晚年会是其次,会上要发生的大事才是重中之重。 郑朗宴神情也变回了冷淡而严肃的,他没有犹豫,微微点了点头。 郑泽恩看他凛着眉眼挺直背脊的模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阿宴,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你的背后永远是整个郑家和郑家人在撑着。” 林俏帮忙递过来熨烫好的郑朗宴的衬衣。 他转过身来,随意地挂在臂弯,抬手抚了抚林俏的后颈,声音霎时间温柔下来:“俏俏,等着我。” 林俏弯唇,点了点头。 郑泽恩偏头看了过来:“俏俏是吧?” 林俏收回目光,软着声音打招呼:“郑叔叔,您好。” 郑泽恩点点头:“今晚有空吗?一起过去吧。” 林俏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郑院长的话,看了看郑朗宴,又下意识地看向孔尚新。 孔尚新凛着眉沉吟了一下:“去吧。” 他转身看向郑泽恩,“老郑,我这姑娘,可就交给你了。郑家的人我大多信不过,你可得给我好好送回来。” 郑泽恩点头:“放心。一定。” 连孔尚新都这么爽快地答应了,林俏一面疑惑为什么要自己去,一面更加担忧今晚的形势。 那边林知遇喊林俏去换衣服,郑泽恩很快开了口:“等下我带他们去,不用在家麻烦了。” 林俏和郑朗宴上了后面一辆车。 车子整齐地呼啸而过,驶离孔家别墅。 两人先是被带去挑了礼服做了造型,出来的时候,郑泽恩看了下表,才示意两个人一起走。 郑氏位于b市的总公司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地段,几年过去,俨然是矗立在市中心最高的一栋楼。 车子停在郑氏大楼下。 车门打开,郑朗宴扶着林俏出来。 外面又稀稀落落地飘了雪花,落在林俏光裸的肩头,冰凉刺骨。 助理递了大衣过来,郑朗宴立刻给她披上,拢了拢,揽着她一路进去。 里面明显彻底清洁装饰了下,显得格外庄严隆重。 两个人步步向前,到了电梯前,大厅的暖气裹覆上来,林俏的身体倏地回暖。 她不适应地轻轻颤了颤。 手背很快被拍了拍,郑朗宴会错意,偏头看她:“俏俏,不要怕。” 林俏有些好笑地看他:“我没怕。” “是吗?”郑朗宴也跟着笑,“那等会儿横一点。” 林俏挑眉看他。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来。 两个人站进去,转过来。 郑朗宴看着她揶揄:“林姐儿,我指着你罩着我啊。” 郑朗宴从来没有这副模样喊过林俏林姐儿,不似段毅格他们那样自然而然,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刻意无比。 好像当年林俏惹哭的男孩终于长大了,用她那时的气盛调侃她。 林俏脸颊红了红,移开目光不理他。 电梯门缓缓合上,自外又走进来一对男女,女人一席红裙,林俏只来得及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瞟了一眼,没有看清人。 太过熟悉的人,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场合,林俏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疑惑。她微微拧着眉,很快被电梯突然升起来的超重感扰乱了思绪。 郑氏的年会定在中层最大的宴会厅里。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来,很快有带着标准微笑地礼仪小姐帮林俏拿下了大衣,抬手给两人指了方向。 顺着铺满整条走廊的红毯进去,悠扬的提琴声顺着飘入耳朵。 大厅里布置得格外奢侈精美。 两个人从巨大的漆红木门进去,全场的视线顿时汇聚过来。 郑父穿着笔挺西装在最前面,和郑母一左一右站在郑老爷子的轮椅两旁。 郑父看到林俏,顿时阴沉了脸色。郑老爷子精神不太好,只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郑朗宴神色如常。 他微微抬起手臂,林俏很自然地绕进他臂弯里。 郑朗宴照顾林俏穿着高跟鞋,走得沉稳缓慢。 行至前来,郑朗宴沉声开口:“爸,妈,爷爷。” 林俏也跟着喊人:“郑叔叔,郑阿姨好,郑爷爷,您好。” 郑母微笑着点了点头。 顾忌着老爷子在场,郑父把到了嘴边的指责吞了下去。 郑院长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先前分开后就再没见。 看样子该有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