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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吵嚷不堪。 言秘书一个外人还是下属,对着上司的家务事劝也不好劝,只好走到郑父身边给他顺气,顺便压低声音,从工作下手。 “郑总,小郑总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青春期又是叛逆期,顺着他点,也许他自己玩够了就放开了。” 郑父被气得不轻,平复了好久,还是粗喘着难以释怀。 从小到大,他几乎每动手打过郑朗宴。 其他人就更是不舍得也不敢打郑朗宴,连句重话都没人敢跟他讲。突然来这么两下,谁也受不了。 郑母看着郑朗宴脸颊上重叠着肿了起来的手掌印,心疼得不得了,声音都跟着呜咽起来。 郑父抬眼,郑朗宴的目光依旧冷冷地盯着他,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倔强和厌弃。 他终于稍微缓了些情绪,拿出自己平时的气势看着郑朗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郑朗宴扯着嘴角,笑得格外讽刺和冷淡。 几乎毫不作停留的,他转头就走。 身后立刻传来郑母破碎着声音:“阿宴,这么晚了你去哪?别让mama担心了……” 少年的背脊凛冽而绝然。 郑父刚刚打了他的手还带着麻麻的颤意。 他把手掌撑在桌上,用了用力,在郑朗宴踱步出门之前低缓着声音开了口:“去美国的学校呆三年。完成学业,回来接手家里的公司。” 郑朗宴脚步一顿。 他没回头,听到身后的郑父接着说:“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给孔家一个机会,让孔祁继续呆在孔氏。能不能把公司夺回去,就全看他本事了。” 郑朗宴的背脊挺得很直,站在书房晃眼的光和走廊晕黄的光之间,像是堕落之前的天使。 他顿了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只要你能放过孔家。” 郑父眼睛眯了眯,接着说:“在那之前,你不许回国,尤其不许去找林俏。” 郑母一听立刻先炸了。她抓着桌角绝望地看着郑父:“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阿宴回来见我!干脆我们也散了算了!” “你闹什么!你不放心就和他一起去美国,他被你惯的这副鬼样子,将来怎么接手郑氏?!”郑父沉着脸斥责郑母。 郑朗宴垂在身侧手死死抓紧,直到他们和脸颊一样彻底失去知觉。 他听到自己低低沉沉的声音应了:“可以。只要你今后不再打压孔家。” 郑父看着郑朗宴的模样,深深呼出一口气,接着摆筹码压条件:“你和谁谈都没关系,玩玩也好认真地也罢。但那个人不能是林俏。” 郑朗宴这次丝毫没有犹豫,声音坚定得不行:“这个不行。” 郑父刚刚松了口气很快心又提了起来。 他拧着眉,瞪着少年似乎宽厚了不少的背影。 郑朗宴在门口,目光看着长长的走廊尽头那个窗口,夜色透不进来,光亮也分不出去。 第一次发现原来妥协是这样痛苦难言的东西。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一瞬间想到林俏,想到孔家每一个人。 “其他的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过孔家。” 郑父眉头也拧得很深,他一直以为他了解这个儿子,纨绔无形,被宠得自傲自负,还带着点不该有的天真,可唯独不知道,这个男孩子是一个这样重感情的冲动分子。 这样不顾一切。 他弯下了些腰,忽然觉出一丝苍老和疲惫。看着郑朗宴问:“如果我非要你们分开呢?” 郑朗宴收回看着窗外更加沉了的夜色的目光,缓缓回过头来,目光犹如吸收了暗夜的幽深,声音也飘散开来。 “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 —— 林俏睡得不太安稳。最近昼夜温差大,天有些冷下来。 她的脚伸到被窝外头,忽然感受到寒意,惊醒过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亮着,响着轻微的铃声。 林俏缓了缓,意识苏醒了些,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她赶忙拿起手机,看到上面郑朗宴的名字。 “俏俏……”郑朗宴的声音在那边飘得有些远,在夜色下犹显深沉,“对不起,吵醒你了?” 林俏瞥了眼窗帘那头透进来的些许幽蓝,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带着点类似撒娇的意味,软软的:“这么晚怎么不睡?” 她刚刚顺便看了时间,凌晨四点多一些,而郑朗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醒。 郑朗宴撑着大开的窗户看下面草坪也被夜色染得一片漆黑,想笑,却牵动得嘴角一痛。 他龇牙咧嘴地忍了忍,没有呼痛出声。 冷静下来调笑着说:“想你了,睡不着。” 林俏的脸颊往被温热的窝里钻了钻,那里沾着自己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的清香,她由不得红了红脸颊,小声提醒他:“不是白天才见过面。” “不够。”郑朗宴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理所当然。 电话那头的林俏一阵默然。 隔了会儿,她轻轻问:“明天我要去c城上大学的培训班,你要不要一起来?不过可能当天不能回来。” 之前郑朗宴就知道,并且腻了很久,林俏都没有松口。 这次只因为他一句想了,便很快软下了心,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 郑朗宴只觉得刚刚酸涩得要命的心,忽然就被丢进蜜罐里,软得一塌糊涂,却让他更疼。 他的俏俏,这样的好。 夜风吹着麻木的颊边上的guntang散去了一些,也把郑朗宴的声音裹紧风里:“好。” 他的脸贴了帖,却只感觉到手机的冰凉和坚硬。 “俏俏,你怎么这么好。” “好得我不知道那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四十五章 郑朗宴是一大早和林俏在机场碰的面。 近十一月的时节, 天气转凉了些, 早晚温差大。 林俏穿了小外套, 看了几圈愣是没找到郑朗宴的身影。 对面凑过来个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人, 林俏愣了一下,很快听到低沉了些的熟悉的声音,喊她名字。 “俏俏。” “郑朗宴?你这是……怎么了?”林俏皱着眉,难以理解地看着他的造型。 “没事, 我感冒。怕传染给你。”轻描淡写的回答。 郑朗宴看了看她脚边的小箱子,有些疑惑的问:“一个人?” 林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郑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