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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没来,没什么事儿吧?”盛鸿年弯下腰,关心都问。 叶清欢摇摇头,问:“下节课上什么?” 盛鸿年说:“英语。” “我单词还没写完。”叶清欢说,把作业本拿出来放到桌上,翻开本子埋头写单词。 盛鸿年抬手挠挠后脑勺,见叶清欢专心写作业不理会他,便讪讪地回自己位子上坐下了。 整个下午,一下课盛鸿年就跟叶清欢套话,叶清欢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应对,若有似无的冷淡疏离让盛鸿年疑惑,想问她怎么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叶清欢努力维持着正常应有的态度,坚持到放学,她没有给盛鸿年说话的机会,拿起书包匆匆离开教室。 叶清欢似是听到乔荔在后面叫她, 她却没有回头,她拼命跑, 就好像后头有恶鬼在追她。她一直跑下楼跑出了校门, 跑到跟爸爸约好的那个路口,却没见到爸爸的车子。她喘着气站在街头茫然四顾,前头一辆黑色的车子鸣笛,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来挥了挥。 爸爸的车子是一辆白色凌志,是他一直喜欢的车型,之前没钱买不起,跟商妙清结婚后他便买了一辆。而现在这辆车却是黑色奥迪。 叶清欢跑过去, 弯腰朝车里看, 开车的果然是爸爸。 “我的车送去保养,临时换了辆车。”爸爸解释。叶清欢却在后视镜看到盛鸿年追了过来, 她立刻拉开车门上了车, 边系安全带边说:“爸,快开车!” 叶建平狐疑地看了眼头上冒汗的叶清欢, 叶清欢着急地对他说:“快呀爸!” 后视镜里盛鸿年跑到了路口站下了, 目露震惊地朝车子这边看, 叶建平随即把车子开走了。 叶清欢看着后视镜里盛鸿年的身影渐渐变小,不觉间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是鸿年吧?”叶建平宛如不经意地问。 叶清欢抿唇,轻轻“嗯”了声。 “你们同班是不是?”叶建平说。 叶清欢又“嗯”了声。 “你们的关系很要好?”叶建平问,用余光留意着叶清欢的表现。 叶清欢平淡地说,“普通同学而已。” “是嘛?”叶建平问。 “是啊。”叶清欢说。 父女二人又到了那家文溪人开的饭馆。落座后店员送来茶水,叶建平照着菜单点了三个菜, 店员走后他对叶清欢说:“带你去别的地方你吃得都很少,上次在这里多却吃了半碗饭,所以这次又把你带过来了。” 叶清欢默默地喝水。叶建平也端起茶杯,笑着说:“看来东西贵贱都不重要,合不合口味才要紧。你喜欢的,爸爸一定会给你。” “我喜欢mama做的菜。”叶清欢垂着眼皮淡淡地说。 叶建平一时间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举着杯子怔在当场。叶清欢轻轻叹了口气,把杯子放下了,轻声说:“爸,对不起。”叶建平艰难地笑笑,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说罢,他喝了一大口茶水,把杯子放下了,看向叶清欢。 自己这个大女儿也十六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虽说不上特别的漂亮出众,却特别耐看,会有小伙子喜欢也不奇怪。可那个人是盛鸿年的话就…… “清欢啊,我听说,最近有个男孩子在追求你?”叶建平终于发问了。 叶清欢一怔,旋即抬眼看向叶建平,目光较之前锐利多了。叶建平被女儿看得心虚,假意咳了声,说:“听说还是个不错的男孩子。” 叶清欢皱了皱眉,问:“是商妙清告诉你的吗?” 叶建平突然觉得很难面对叶清欢。 他特地来见她就是想打探她跟盛鸿年的关系,昨晚商妙清告诉他盛鸿年去找她后,他一夜没睡好。如今当面问出来了,却也把监视之名坐实了。 叶清欢明确跟他说过不喜欢被监视,他却要让她失望。 可是他不得不问,他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也要跟商家牵上关系。 对于商家的一些事儿,他跟商妙清结婚前是知道的。 商老先生膝下本有两女一子,儿子便是盛鸿年的爸爸商翰池,早早地搬离了商家。两个女儿婚后没几年又都离婚了,带着孩子回到商家住,又不约而同地把孩子的姓改成了商,改姓用意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商家偌大一块蛋糕,资产何止上亿,继承人的问题是大家都非常关注的。 所以商家第三代有三个人。大女儿有个独生子,叫商思博。二女儿有个独生女,便是商妙清。唯一的孙子盛鸿年却不姓商。不得不说这事儿有些讽刺。 孙建平对自己进入商家后会遇到的困难有所预见,可当他真正进入商家后才体会到所谓的“豪门是非多”,现实的压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商妙清身上没有豪门大小姐那些骄矜傲慢,相反,商妙清是懦弱胆小惹人怜爱的,没什么野心,只想过着被人疼爱的和顺日子。 他是做公关公司的,常给一些大企业做会展活动,偶然机会跟商妙清认识了。那阵子他跟前妻处在感情疲倦期,跟温婉年轻的商妙清接触多了就变了心。 离婚的事儿拖了三年,最后他还是背叛了家庭跟商妙清结婚了。婚后,他本想跟她踏实地过日子,不争不抢,因为商家现在给的东西够他们花几辈子的了。 可是商妙清的mama却不那么想。 商妙清的mama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跟她的jiejie一样野心勃勃,遗憾生了个懦弱胆小的女儿,一直希望商妙清找个有实力的男人,这样她在家产大战中就能如虎添翼。可商妙清却找了他。自从他进了商家,便活在了丈母娘的阴影下,生活其实很不如意。 而这种不如意,在盛鸿年来了商家之后变得更严重了。 在盛鸿年来商家之前,商家两排势力经历了多年的暗中较劲已经取得了某种平衡,可他的乍然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这已经不是抢家产的问题了,眼见着商老先生很属意这唯一的孙子,似乎有未来把家产全交到孙子手里的表示。面对到兜里的钱要飞走的局面,两派人马都惴惴不安。 而盛鸿年的态度显得非常暧昧。这个十六岁少年身上带着同龄人少有的狡黠老成,让人看不透。 谁也不知道局面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所以每个人又卯足了劲儿开始争,只为了在不确定的将来能多吃上一口rou。而商妙清mama经常骂叶建平的话是:“就你那怂样儿,别说rou了,能不能喝上一口汤都难说!妙清瞎了眼非要找上你!” 他自己在商家已经如此了,如果叶清欢搅和进来,那真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局面。 叶清欢已经想到了是保姆把盛鸿年写情书的事情告诉了商妙清,这件事只有保姆知情。她几乎要钦佩保姆最后一刻还在发挥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