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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都看不上,海城这里的男人又看不上她,就这样不高不低地蹉跎到了年近四十,婚姻大事没有着落。 她来做叶清欢的保姆,也兼之做商贸清的耳目, 跟商妙清接触的机会多,看上了商家的一个司机。她很中意人家,跟商妙清透露出想要认识发展关系的意思,商妙清答应帮她牵线,这半年她得以跟那司机接触了几次。 虽说并没有什么进展,可对保姆而言总算是个盼头。没想到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就突然被辞退了。 所以保姆把账都记在了叶清欢身上。 保姆用钥匙开了门,见家里黑咕隆咚的没有人,立刻想到要跟商妙清打电话告状,说叶清欢夜不归宿。她开了灯,搁下行李箱就拨了商妙清的号码,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 门铃响了,保姆以为是叶清欢回来了,心里面还挺懊恼,随即转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满脸踌躇的盛鸿年。 “你找谁?”保姆问,目光在盛鸿年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眼珠子能钻到盛鸿年身体里面,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我找叶清欢。”盛鸿年强扯了个笑容。 “她?没在家。”保姆说。 “哦……”盛鸿年脸上透出失落。他刚在楼下看到二楼亮了灯,还以为是自己没留意的功夫她已经回家了。他看看保姆,问:“您是……” “我是她家的保姆。”保姆说。 叶清欢之前说过家里还有个保姆,在盛鸿年而言,也不会知道她跟保姆间的这些恩怨,便也只是“噢”了声,不疑有他。 “你有事啊?给她打电话吧。”保姆说,眼光在盛鸿年的外套上打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件衣服是高档货,因此也对盛鸿年刮目相看起来。 盛鸿年扯了扯嘴角。他一直有给她打电话的,可是她没接。他不知道她是否是故意的,因为介意了他跟倪晓洁的互动。乔荔说他一次得罪了两个人,可是他只在意她而已。 他看看保姆所在的这个门厅,想到昨晚他们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丝甜蜜从心底浮起来,接着又失落下去。他跟她亲也亲了,可是今天见到她连句话都说不上了,总觉得关系比在文溪的时候更疏远些。 “或者你留个口信,她回来了我告诉她?”保姆提议说。 盛鸿年垂眸想了想,把放在大衣口袋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保姆:“那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 保姆看到是信,立刻伸手接过来,说:“行啊,你放心,我一定给她。” 盛鸿年笑笑,说:“谢谢您。” 保姆摆着手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跟她说是谁来找她的。” “信封上有。”盛鸿年说。 保姆看到信封上的“鸿年”二字,连着哦了两声。 送走了盛鸿年,保姆拿着信迅速跑到客厅里,找了把壁纸刀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抠开了,把里面的信拿出来,偷看。 通篇都是少年写下的感性语句,把保姆看得心都酥了,心想这男孩真好,自己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就去追他了。感慨过后,保姆眼珠子一转,立刻给商妙清打电话。这次商妙清接听了。 保姆把有男生给叶清欢送情书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跟商妙清说了,商妙清本就因为没了孩子而伤情,对这事便没太放在心上。跟保姆说不要干涉叶清欢的隐私,大家好聚好散,各自安好才对。 保姆说:“商小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孩子早恋就得抓,你没看他信里写得都是啥,哪儿有点学生的样儿啊?心思都没用在学习上。” 商妙清有些烦,随口问:“谁写给她的?” “信封上写着鸿年,不知道姓什么。”保姆说。 商妙清愣了愣,问:“谁?” “鸿年。”保姆说,“那小伙子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穿着一样的校服,八成是一个班上的。” 商妙清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立刻去了书房。叶建平靠在卧榻上看书,见她来了忙站起身,伸手拉她到身边,问:“不是休息了?怎么又起来了?” “有件事我刚知道,想跟你说。”商妙清蹙着眉头,握紧了叶建平的手。 保姆挂了电话后非常得意。从商妙清的语气里她听出来自己告状这步棋走对了。她可不是个善男信女,在这些有钱人面前她虽是一只小猫儿,一旦被欺负,逃跑之前还是要回头咬上一口的。 她这一口算是咬在了叶清欢身上。 接着她去泡了杯咖啡。叶清欢平时喜欢泡茶,她觉得土气,她一向喝咖啡。她喝着咖啡坐在沙发里又把那封信看了一遍,正得意着,一只大蟑螂飞了出来,她吓了一跳,杯子一歪咖啡洒到了信纸上。 这下可把保姆吓坏了,她本打算一会儿把信重新封回信封里,搞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弄脏了信她偷看的行经就暴露了。她想了些办法去清理那封信,可是都不行。就在这个时候叶清欢回来了,门口那边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保姆急了,看到茶几下面压着的一张纸片还挺好看的,她也顾不上了,伸手拿过来折了两下就塞进了信封里,把信封压在茶几上迅速整理了一下。 叶清欢进屋的时候保姆已经把信封扔在了茶几上,佯装喝咖啡。 叶清欢看到保姆后只是点点头。她知道保姆明天就搬走了,可是她没什么好跟她说的。相处半年确实没什么感情,她又佯装不出那些离愁别绪。 今晚她被安栋带去见那位大导演,大导演在现场指挥拍几个远景镜头没空理他们,他们等了好久才有机会。安栋把她介绍给导演,导演瞄了她一眼后说:“行吧,就她吧,待会儿让她试试戏。” 叶清欢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面试会这么快,前后不过一分钟她就被化妆师带走了,她都怀疑导演是不是把她看清楚了。 安栋很贴心地一直跟着她,看她化妆,跟着她去试戏。 试戏却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每拍一次导演就让化妆师在她脸上做些修改,减掉了许多妆容,最后基本留下了她素颜的样子。 这段时间耗时太久,所以她到现在才刚回来 。她要累瘫了,不想在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只想回屋趴到床上。 保姆却跟着她进了屋,把信放到她的枕头边,说:“今天有人找你,男的,给你留了一封信。说你看过就懂了。” 叶清欢在看到信封上的“鸿年”二字后立刻撑起了身子,她想伸手拿信,却发现保姆站在床边没走。她看看保姆,保姆一脸看戏的表情,她脸色一沉,低声说:“阿姨,你可以出去了。” 保姆在心里偷偷啐了一口,说:“好啊好啊,我是想明天就走了,以后看不到你了,才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没想到还打扰你了。那我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