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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望。 叶清欢转过身盯着他,眼神凌厉。他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有些窘迫,胳膊垂到身侧想把手抄进裤兜里,摸了两把才想起这是叶清洛的裤子,没有口袋。他只得把手背到身后。 “有事?”他尽量轻松地问。 叶清欢皱了皱眉,指着一个箱子说:“这个箱子不许碰。” 盛鸿年点头。 叶清欢又指着书桌说:“书桌可以用,但是抽屉不许开。书架上的书可以看,其他东西不许碰。” 盛鸿年还是点头。 “被褥都换好了,睡衣在床上,所以衣柜也不许开。”叶清欢继续说。 她第一次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却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盛鸿年撮起嘴唇,朝衣柜看一眼。衣柜立在窗户旁边,他指着窗户问:“那个能碰吗?” 窗台上有一个盆栽,想是mama放在那里的,叶清欢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却立刻说:“不行!” 盛鸿年溜达过去,低头看了看盆栽,说:“这是常春藤,再不浇水就干死了。” 叶清欢半信半疑。盛鸿年耸肩,说:“我不骗你,我mama以前喜欢种花,这个我认识。” 叶清欢咬咬下唇,冷淡道:“与你无关。”说完她转身要走,他叫住了她,她回头,盛鸿年侧着身子,偏着头朝她笑,问:“我是细菌吗?” 叶清欢皱眉不语,转身出去了。盛鸿年立刻去了窗前,把盆栽里的枯叶一一摘下来,心想待会儿去接点水浇浇它,没想到叶清欢去而复返,还带来一杯水。 “我以为你不会信我的话呢。”盛鸿年说。 叶清欢没理会他,只默默给盆栽浇水。盛鸿年在后边看着。 “冬天是常春藤的休眠期,土壤湿润就行,水浇太多会烂根。”盛鸿年又说。 叶清欢立刻抬起杯子,转身要走,却被盛鸿年挡了路,她往左想绕开他,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她拧眉,抬头瞪着他。他恳切地说:“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看见的。” 叶清欢颊上立刻添了一抹嫣红,低下了头。 盛鸿年突然有了一种想抱抱她的冲动,他忙把手藏到身后捏紧了。两人这样僵持了几秒,盛鸿年向前倾身,试着靠近她一些,低声说:“你放心,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动,书也不动。” 叶清欢什么都没说,绕过他出去了。 夜里盛鸿年遵循自己的诺言,什么都不动,只上床睡觉。可在床上他却没法老实,因为枕头没换,他想要的味道在枕头上有。那种隐隐约约的香味儿,跟她头发上一样的味道,他闻到了便想到她也在这张床上睡过。继而会想她穿什么睡觉,是睡衣还是睡裙,抑或是只穿内衣,或者什么都不穿…… 他告诫自己要君子,要遵守诺言,别瞎想亵渎人家,可他的某处却不听指挥,兴奋异常。 他那处跟他说:你今晚留下不就是为了这个?诚实点儿吧,来,摸摸我。 他烦躁得很,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可屋里很热,因为他留宿,叶清欢的mama把空调都开了,整晚吹着热风。 盛鸿年只好打开窗吹了会儿冷风,才算冷静下来。然后他觉得口干,想出去倒杯水喝。 他从房里出来,摸着黑去了厨房,摸到饮水机想起没杯子,又摸到客厅去找杯子。他凭着记忆摸到放杯子的柜子,伸手进去找了半天发现柜子里面是空的,他疑惑,愣了一会儿想起茶几上也有杯子,他就又摸到茶几,终于找到了,他拿的时候碰掉了两个杯子,杯子落到地板上弄出些响声,他趴到地上去找,突然灯亮了,灯光刺得他抬手挡眼,听叶清欢困倦地问:“你在干嘛?” 他移开手,看到叶清欢穿着一身艳红色的丝质睡裙站在距离他只有两米远的地方,胸口的V领缀着红色的蕾丝花边,他脑子里轰地一声。 叶清欢揉了揉眼睛,看他手里握着杯子,就问:“你要喝水?” 盛鸿年干干地咽了一口,嗓子眼儿发不出声音,只能趴在地上点点头。 叶清欢过来拿起一个杯子,转身去厨房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弯腰递给他。睡衣V领的领口垂下去,衣服下面的内容呈现在盛鸿年眼前。上次不过是匆匆一瞥,这次让他看了个通透,当活色生香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在一些文章里会把女人的那里形容成白兔。他看直了眼,而他身上的某处简直要憋炸了。 叶清欢本来睡着了,听到外面有响动才起来看看。她睡得迷糊,屋子里又很暖,所以她忘记了身上穿着的是mama的睡裙。 今晚入睡前她才想起没把睡衣带出来,又不想再回自己房里取,因为盛鸿年在那里。mama把自己年轻时候的睡衣给了她穿,丝质的面料体感确实很好,就是胸口暴露太多让她不适。想着是跟mama在一起,凑合一晚倒也能忍。 她弯腰等了一会儿,发现盛鸿年的视线落的地方不对,她困惑地低头,猛然用手捂住胸口,扬手把水泼到盛鸿年脸上转身跑回房去。 盛鸿年叹了口气,顾不上被泼了一脸水,就势趴到地上。 因为他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后来盛鸿年还是自己解决了一次,用过的纸巾他藏到自己鞋子里,想着明天走的时候带出去扔了,然后他回了她的房间,身心疲惫地入睡。不意外他的梦里全是她,这次她来得生动凶猛,所以又出事了,他把她的床单被子弄得一塌糊涂。天还没亮,他打开衣柜,翻出新的床单被罩换上了,把被子叠好,又去阳台取了自己的衣物穿上,然后抱着一团弄脏的织物狼狈地从她家逃了出去。 翌日,叶清欢mama起床以后发现盛鸿年走了,她奇怪得很,问叶清欢跟叶清洛知不知道盛鸿年什么时候走的,叶清洛打着哈欠说不知道,叶清欢脸色沉郁,也说不知道。mama让叶清欢打电话问问盛鸿年去了哪儿,叶清欢不情愿地拨了盛鸿年的号码,结果盛鸿年没有接。 叶清欢回自己房间查看,发现床上很整齐,而且床单被套都换过了,她打开柜子看果然少了一套寝具。 盛鸿年那晚为什么会走这件事成了悬案,即使很多年以后叶清欢跟他结婚了,问及的时候他总说忘了,或者诬赖叶清欢记错了压根没有这回事。其实他记得很清楚,那该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比被叶清欢甩了还要难堪百倍。 初三,叶清洛又约盛鸿年出去打球,盛鸿年说有事来不了。初四亦是如此。叶清洛很有些失落,叶清欢不清楚他是不是因为那晚的事儿不敢来。 然而到了初五,叶清欢心里多了一件事,她知道爸爸今天会来文溪,还会带着商妙清。 mama早晨吃饭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问:“他什么时候来?” 叶清欢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