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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懂诶!”

    看到包装袋上那熟悉的火鸡, 信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主君你吃过吗?”鹤丸将面袋反过来倒过去,疑惑的看着上面的异国文字,“这个好吃吗?”

    “火鸡面啊……”信草语气含糊, “总之是会吓你一跳的味道。”

    话音刚落,信草就看到鹤丸的眼睛刷地一下子亮了。

    “那就这个吧!”

    最后信草老实的选了一袋豚骨拉面,又指导鹤丸煮面后把水控掉再放酱包,看着他面前红彤彤的一大碗, 她默默离他远了点。

    “辣辣辣辣辣!水在哪里!!!”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她就看到鹤丸“惊吓”的表情了。

    鹤丸转头四顾到处找水时,手里忽然被塞了一杯清水,一抬眼,就看到信草在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个惊吓怎么样?”她问道。

    “这个惊吓啊……”只见鹤丸忽然指着门口,大叫了一声,“哇——”

    信草疑惑地回头看向门口,眨了眨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终于意识到被骗时,忽然被鹤丸塞了一筷子火鸡面。

    信草:“……”

    “水!快给我水!!!!!鹤丸你给我去奥州远征一个星期!!”

    她大着舌头,抹着被辣出的眼泪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鹤丸赶紧把杯子送到她手里,只是脸上的灿烂笑容让信草很想揍他一顿,“主君这样的表情,要比之前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多了呢。”

    他歪了歪头,“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嘛?”

    信草眼皮一跳,装傻道:“我没有心事重重啊。”

    “嗯——”鹤丸怀疑的挑高了尾音,探究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嘛,算了。”

    他忽然指着碗边的筷子,一脸愉悦道:“主君,咱们也算用过同一双筷子和同一个水杯了呢。”

    “那,那又怎样?”

    “在人类那边,这种行为好像是叫……”鹤丸停顿几秒,单手托着下颌,继续道:“间接亲吻?”

    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紧紧的盯着信草,看见女孩子先是一愣,随即小巧精致的耳朵渐渐染上一片绯红。

    好可爱啊,信草子。

    “主君的耳朵红了呢。”

    鹤丸走上前几步,动作轻柔的将信草几缕鬓发挽到耳后,然后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靠得很近,温度相融,气息交缠,嘴唇接触的地方,仿佛有微小的电流通过,让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鹤丸一直都没忘记水里的那个吻。

    虽然当初是为了救人,顾不上那些旖旎的心思,但事后回想起来那种柔软和温暖,总觉得还不够。

    人类所说陷入爱河的征兆,无非就是脸红心跳,他觉得自己脸和往常一样白,也没有心跳加速,这种感情大概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刀剑对锻出自己的主君有着天生的信任和依赖,这样的好感度,不能称之为爱。

    但是,每次拉起她的手时,抱住她时,吻上她时,或者只是和她坐在一起说说话,听着她的声音,身边是她清淡却温暖的气息……他总是觉得,时间如果能停在这里就好了。

    他想靠得更近。

    他想拥她入怀。

    他想要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他想听信草说,鹤丸,我也喜欢你呀。

    他想有一个和其他刀剑男士全然不同的身份。

    他想,他应该是对自己的主君,产生了不该产生的野望。

    这样的感情是爱吗?

    鹤丸不知道,他只是这一刻很想抱抱她,再吻吻她的唇。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如果她不喜欢这样怎么办?如果她生气怎么办?

    鹤丸觉得自己大概会很难过,然后继续我行我素。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的。

    如果她觉察到他的心思,从此厌恶他怎么办?

    那他……那他就离家出走!

    当鹤丸的唇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时,信草大脑放空了好几秒钟。

    卧槽怎么回事?

    说好的吃面呢?

    好半天才想起来推开鹤丸,但是鹤丸已经把她松开了。

    信草捂着嘴,脸红的能滴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付丧神。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什么都觉得气短,做什么都觉得尴尬。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选择做一只鸵鸟。

    她跑了。

    跑了。

    了。

    鹤丸也傻眼了。

    主君竟然跑了?这什么意思啊?

    应该是拒绝吧?反正看这样子不可能是接受。

    但是拒绝就直接拒绝啊,为什么要跑?

    完了完了,他这是被讨厌了吧?主君一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他,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所以才跑了吧?

    鹤丸内心忧伤的想,他要去收拾行李了,他得离家出走了。

    信草跑回房间后,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试图在凌乱的大脑中捋出一条思路。

    但是没等她把脑袋捋直,被子却被她翻来覆去的动作搅得七扭八歪变成了麻花。

    想了半天,她觉得鹤丸应该是喜欢她。

    活了千八百年,她擅长的事情很多,但是并不擅长谈恋爱,仅有的那一次都没让她谈明白。

    等等,她不擅长,但是有人擅长啊!

    虽然那个人奔三了依旧没有女朋友,但是看上去就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大半夜的,她给白川家主打了个电话,一次两次没接,她又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三次。

    接起电话时,对方还挺不乐意:“白川信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信草语气严肃,正色道:“紧急事件!”

    白川家主一听,态度立刻就变了,“你说。”

    “就是吧,我有个朋友,也是审神者。有一天,她的刀忽然亲了她,应该是喜欢她。但是我这个朋友呢,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也就能活个两三年,刀剑付丧神的生命那么长,她不想让他难过——”

    白川家主听着听着,觉出了不对劲。

    感情这大半夜的吵醒他,是为了给他塞狗粮?

    谢谢,不约!

    白川家主利落的挂了电话。

    “还说什么朋友,能信才有鬼呢!”他咕哝了一句,重新钻回被窝。

    信草傻眼的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觉得有点崩溃。

    说好的她只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切有他呢?

    说好的他和白川家都是她后盾呢?

    什么情深义重,全都是塑料花!

    结果在她腹诽时,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白川家主也很无奈,他这个老祖宗哪里都好,就是脑子里缺了一根弦。

    喜欢她的人其实蛮多的,但最后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全变成了友情牌,这颗老树千把年就开出那么两朵娇弱的小桃花,其中还有一朵枯萎